第六章 怪事疊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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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司空大俠”四字才出,司空奇便搖手笑道:“魯兄,彼此武林同源,請千萬莫要這樣客套地,用什麼‘大俠’之稱?江湖叔禮,年老為尊,你便叫我‘司空老弟’,如何?”
人有相當地位以後,越是能夠謙和,便越是能顯出身份,魯松聽了司空奇這番話兒,不禁雙眉一揚,呵呵大笑說道:“司空老弟,你不僅身懷絕技,冠冕當今,竟連襟懷風度,也這等謙和瞻高,無怪舉世英豪,在‘武林四異’之中,多半是獨欽‘金手’的了!”
司空奇此來之意,是因遍尋“碧目魔女”的下落不明,忽然想起自己曾見過她‘太行絕頂’所得的四幅藏珍圖,其中第一幅上所展的葫蘆形湖水,甚是像‘鄱陽湖’,何不趕去看看,或許淳于琬曾在該地?
司空奇又複問道:“這‘金瓶島’上是否有甚麼藏寶傳說?”
他是委實不知底細,才這樣動問,但“玄冰怪叟”魯松與“綿掌”江楠,卻以為司空奇是故意試探自己!
江楠看了魯松一眼,示童由魯松作主答話,魯松也覺得對于“金手書生”司空奇這等絕代奇客,是越開誠相對越好,最忌虛言搪塞,遂含笑答道:“據說這‘金瓶島’的‘金瓶古洞’之中,藏有一隻‘雙耳金瓶’!”
司空奇聞言,略一尋思,又自問道:“雙耳金瓶?是不是上載昔年‘金江尊者’所擅‘金瓶三藝’的‘雙耳金瓶’?”
魯松點頭答道:“司空老弟猜得不錯!”
司空奇劍眉微掀,搖頭笑道:“倘若隻有一隻‘雙耳金瓶’,則并無太大價值!因為昔年‘金瓶尊者’,是把他的‘金瓶三藝’,用錯綜寫法,分刻兩瓶,非要雙瓶并得,才能合參!如今縱費盡心力,從這‘金瓶古洞’中,尋得一隻‘雙耳金瓶’,但另一隻‘雙耳金瓶’卻又海角天涯地,不知藏在何處?”
魯松與江楠二人,見“金手書生”司空奇居然知道“金瓶成雙”秘密?不禁好生敬佩他學識淵博,但均閉口不言,不肯把江楠業已獲得第一隻“雙耳全瓶”的事情說出!
司空奇是能夠聆音察理、鑒貌觀色的玲珑剔透之人,他看出魯松、江楠神情有異,遂先欲澄清自己立場地,揚眉笑道:“魯兄、江兄,你們猜得出司空奇的來意麼?”
魯松毫不猶疑地,應聲答道:“無主寶物,人人可以有份,司空兄此來自然也是志在那隻‘雙耳金瓶’!”
司空奇哈哈大笑說道:“慢說這洞中隻有一隻‘雙耳金瓶’,便是雙瓶全在,我也決無絲毫企圖染指之念!”
魯松聞言,不禁訝然問道:“司空老弟,你既然不為尋取‘雙耳金瓶’而來,卻打探此事則甚?”
司空奇含笑答道:“我是想查探查探來此尋寶之人,都是哪些人物?”
魯松揚眉笑道:“司空老弟的這項問題,可以分做業已來過,及尚未前來兩部,魯松對于尚未前來的,究竟是些甚麼人物?自然無法預知,但對于業已來過的,卻可以向司空老弟奉告!”
司空奇大喜,連忙請教,江楠卻向魯松笑道:“魯大哥,如今‘金瓶古洞’之内,業已無人,我們是否可以回洞細叙?”
魯松因知“金手書生”司空奇這等人物,從無虛言,既稱決不觊觎“雙耳金瓶”,便無須再加顧忌,遂點頭同意,一面蕩槳摧舟駛向“金瓶島”,一面向司空奇笑道:“司空老弟,最早到達這‘金瓶古洞’之中的,便是江楠江楓昆仲!”
司空奇看了江楠一眼,微笑道:“常言道‘先人為主’,江兄賢昆仲既然最先進入‘金瓶古洞’,便應該是‘雙耳金瓶’的新主人!”
江楠笑道:“多謝司空兄,但小弟隻算是把那‘雙耳金瓶’尋得一半,尚未完全到手!”
司空奇訝然問道:“江兄這尋得一半之語,卻是怎樣言釋?”
魯松接口笑道:“司空老弟,隻消到了‘金瓶古洞’之中,一看便知,我如今且把業已來過的武林人物,向你一一奉告!”
說到此事,話音略頓,看了江楠一眼,又向司空奇含笑道:“第二批來的是黑道人物‘賀蘭三熊’,要想逞強搶奪,但卻全都死在江老大的‘綿掌’神功之下!”
江楠愧然笑道:“我那點功力,在司空兄這等絕世高人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魯松堪續笑道:“第三批人物,是‘五毒盟’兄妹的老大‘毒龜’雷耀宗,老三‘毒鶴’林壽,以及一個叫做錢老七的不知來曆的黨羽!”
司空奇“哦”了一聲說道:“五毒盟兄妹,無一不是窮兇極惡之徒,并不太容易打發,魯兄江兄,是怎樣使他們铩羽而去?”
魯松哈哈大笑道:“我們哪有這大能為?這樁事兒,倒是多承司空老弟之助!”
司空奇聞言人即愕然,魯松道把前後經過,詳詳細細地,向這位“金手書生”說了一遍。
這時,兩隻小舟,業已駛抵“金瓶島”邊,三人遂一齊飄身登岸,系好舟船,同向“金瓶古洞”走去。
司空奇邊行邊笑道:“魯兄江兄,你們讓我看看那塊瓶形怪石,也許司空奇可以略效微勞?代為破石取寶?” 江楠聽司空奇這樣說法,自然欣喜非常地,搶先進入了“金瓶古洞”之中! 但随即從洞中傳出了江楠的一聲驚叫! 這“綿掌”江楠,昔日對“玄冰怪叟”魯松曾有救命之德,故而魯松對他極為關心!一聽扛楠的驚叫之聲,便一面暗聚“玄冰真氣”護身,竄進“金瓶古洞”,一面高聲道:“江老大,你怎麼樣了?” 身形剮到洞口,便聽得扛楠在洞中答話說道:“魯大哥,你與司空兄快來,這‘金瓶古洞’之中出了怪事!” 魯松聽江楠無恙,才放了心,雙眉一展,笑聲問道:“江老大,你可吓着我了!這‘金瓶古洞’以内,好端端地,會出了什麼怪事?” 話音方了,巳與司空奇一起轉進洞中,隻見江楠雙眉緊蹙,茫然呆立着,苦笑叫道:“魯大哥與司空兄,你們認為這世界之上,到底有沒有鬼怪?” 魯松失笑地道:“江老大,你到底是見到什麼事兒?竟如此大驚小怪地,亂發神經!” 江楠苦笑說道:“魯大哥,我不是亂發神經,你難道還未曾發現這‘金瓶古洞’,少了些東西麼?” 魯松聞言,方凝神注目地,向四周仔細察看,隻見洞中一切依然,連“獨臂飛熊”黃九通的遺屍,也仍然倚在壁間,但那塊分量極沉的“瓶形金剛怪石”,卻已不知何往地,無形無蹤! 魯松有了這種發現之後,也不禁大聲叫道:“怪事,怪事!” 司空奇也被他們弄得好不奇怪起來?劍眉雙蹙地,向魯松及江楠,訝然問道:“魯兄、江兄,你們為何均在大叫‘怪事’,小弟覺得這‘金瓶古洞’之内,平平靜靜……” 江楠截斷司空奇的話,接口說道:“司空兄,怎麼不怪?那塊分量極沉的‘瓶形金喇怪石’竟不翼而飛,失去蹤迹!” 司空奇“哦”一聲說道:“怪石怎會自飛?定是被‘毒龜’雷耀宗,‘毒鶴’林壽兄弟,設法弄走了!” 魯松擺手說道:“不會,不會,我與江老大,始終駕舟隐在湖面水雲中,凝神監視!‘金瓶古洞’以内,根本沒有人來,‘毒龜’雷耀宗也是匆匆而來,匆匆而去,未曾多做停留!何況那塊‘瓶形金剛石’,不僅分量頗重,石身也不在小,哪有業已被他們弄走,我們卻毫無覺察之理?” 司空奇聞言之下,略作尋思便即向這石洞之中,目光四掃地,仔細察看! 魯松與江楠因知司空奇既能透視濃密水雲,必具異乎尋常的驚人目力,遂不加驚擾地,靜看他有無發現! 司空奇掃視一周以後,忽然劍眉微挑,向魯松、江楠二人,朗聲狂笑說道:“魯兄、江兄,‘瓶形怪石’決不會不翼而飛,故而,這‘金瓶古洞’之中,定然當真出了什麼妖魔鬼怪!” 江楠聞言一愕,魯松卻認為“金手書生”司空奇既然如此說話,定必另含用意!但自己一時不及推詳,遂順着他的話頭,含笑問道:“司空老弟,你既威名震世,不知對這‘金瓶古洞’中的妖魔鬼怪,有無降伏之法?” 司空奇點頭笑道:“我自信還稍具降妖捉鬼之能,魯兄要不要聽聽我的降妖妙策?” 魯松笑道:“司空老弟請講,魯松與江老大願聞其詳!” 司空奇朗聲狂笑說道:“無論是妖,是魔、是怪,均系純陰之體!欲克純陰,必用純陽,我打算弄上大堆幹柴草,在這‘金瓶古洞’之中,放上一把火!則洞中的妖魔鬼怪,定然禁不住大火燎薰,面告原形畢現!” 江楠忍不住地,詫聲問道:“司空兄,你雖是絕代高明人物,但小弟對于你這種說法,卻不敢贊同,哪有僅僅放起一把火兒,便能燒上妖魔鬼怪之理?” 他話兒剛了,魯松便怪笑道:“江老大,你何必對司空老弟所說的降妖捉怪妙策,發生懷疑?洞外幹柴極多,我們每人抱上一堆,點起火兒豈非立可試出,靈驗不靈驗麼?” 江楠聽他們二人,均持相同見解,自然不便再說,三人遂如計出洞,搜集幹柴! 魯松見江楠仿佛一頭悶氣,遂向他含笑叫道:“江老大,你怎麼突然糊塗起來?聽不出司空老弟的弦外之音?” 江楠愕然目注司空奇,司空奇便含笑解釋說道:“我見洞壁四周的大小石隙頗多,可能另有秘密隐藏……” 江楠不等司空奇說完,即搖頭說道:“司空兄,不必多疑,‘五毒盟’中的鶴龜雙兇,及那錢老七,均已離開,無人藏在洞内!” 司空奇微笑問道:“江兄,在你進入‘金瓶古洞’以後,雖然無人藏匿,但萬一有比你來的更早之人……” 江楠聽得越發連連搖手,截斷司空奇的話頭說道:“司空兄這種推斷,更不可能!因小弟到此已久,倘若另有人藏匿洞中?他對于渴飲饑餐,卻是怎生解決?” 司空奇微笑說道:“江兄錯會我的意了,我不是猜疑人藏石縫之中,面是認為石縫中可能
這時,兩隻小舟,業已駛抵“金瓶島”邊,三人遂一齊飄身登岸,系好舟船,同向“金瓶古洞”走去。
司空奇邊行邊笑道:“魯兄江兄,你們讓我看看那塊瓶形怪石,也許司空奇可以略效微勞?代為破石取寶?” 江楠聽司空奇這樣說法,自然欣喜非常地,搶先進入了“金瓶古洞”之中! 但随即從洞中傳出了江楠的一聲驚叫! 這“綿掌”江楠,昔日對“玄冰怪叟”魯松曾有救命之德,故而魯松對他極為關心!一聽扛楠的驚叫之聲,便一面暗聚“玄冰真氣”護身,竄進“金瓶古洞”,一面高聲道:“江老大,你怎麼樣了?” 身形剮到洞口,便聽得扛楠在洞中答話說道:“魯大哥,你與司空兄快來,這‘金瓶古洞’之中出了怪事!” 魯松聽江楠無恙,才放了心,雙眉一展,笑聲問道:“江老大,你可吓着我了!這‘金瓶古洞’以内,好端端地,會出了什麼怪事?” 話音方了,巳與司空奇一起轉進洞中,隻見江楠雙眉緊蹙,茫然呆立着,苦笑叫道:“魯大哥與司空兄,你們認為這世界之上,到底有沒有鬼怪?” 魯松失笑地道:“江老大,你到底是見到什麼事兒?竟如此大驚小怪地,亂發神經!” 江楠苦笑說道:“魯大哥,我不是亂發神經,你難道還未曾發現這‘金瓶古洞’,少了些東西麼?” 魯松聞言,方凝神注目地,向四周仔細察看,隻見洞中一切依然,連“獨臂飛熊”黃九通的遺屍,也仍然倚在壁間,但那塊分量極沉的“瓶形金剛怪石”,卻已不知何往地,無形無蹤! 魯松有了這種發現之後,也不禁大聲叫道:“怪事,怪事!” 司空奇也被他們弄得好不奇怪起來?劍眉雙蹙地,向魯松及江楠,訝然問道:“魯兄、江兄,你們為何均在大叫‘怪事’,小弟覺得這‘金瓶古洞’之内,平平靜靜……” 江楠截斷司空奇的話,接口說道:“司空兄,怎麼不怪?那塊分量極沉的‘瓶形金喇怪石’竟不翼而飛,失去蹤迹!” 司空奇“哦”一聲說道:“怪石怎會自飛?定是被‘毒龜’雷耀宗,‘毒鶴’林壽兄弟,設法弄走了!” 魯松擺手說道:“不會,不會,我與江老大,始終駕舟隐在湖面水雲中,凝神監視!‘金瓶古洞’以内,根本沒有人來,‘毒龜’雷耀宗也是匆匆而來,匆匆而去,未曾多做停留!何況那塊‘瓶形金剛石’,不僅分量頗重,石身也不在小,哪有業已被他們弄走,我們卻毫無覺察之理?” 司空奇聞言之下,略作尋思便即向這石洞之中,目光四掃地,仔細察看! 魯松與江楠因知司空奇既能透視濃密水雲,必具異乎尋常的驚人目力,遂不加驚擾地,靜看他有無發現! 司空奇掃視一周以後,忽然劍眉微挑,向魯松、江楠二人,朗聲狂笑說道:“魯兄、江兄,‘瓶形怪石’決不會不翼而飛,故而,這‘金瓶古洞’之中,定然當真出了什麼妖魔鬼怪!” 江楠聞言一愕,魯松卻認為“金手書生”司空奇既然如此說話,定必另含用意!但自己一時不及推詳,遂順着他的話頭,含笑問道:“司空老弟,你既威名震世,不知對這‘金瓶古洞’中的妖魔鬼怪,有無降伏之法?” 司空奇點頭笑道:“我自信還稍具降妖捉鬼之能,魯兄要不要聽聽我的降妖妙策?” 魯松笑道:“司空老弟請講,魯松與江老大願聞其詳!” 司空奇朗聲狂笑說道:“無論是妖,是魔、是怪,均系純陰之體!欲克純陰,必用純陽,我打算弄上大堆幹柴草,在這‘金瓶古洞’之中,放上一把火!則洞中的妖魔鬼怪,定然禁不住大火燎薰,面告原形畢現!” 江楠忍不住地,詫聲問道:“司空兄,你雖是絕代高明人物,但小弟對于你這種說法,卻不敢贊同,哪有僅僅放起一把火兒,便能燒上妖魔鬼怪之理?” 他話兒剛了,魯松便怪笑道:“江老大,你何必對司空老弟所說的降妖捉怪妙策,發生懷疑?洞外幹柴極多,我們每人抱上一堆,點起火兒豈非立可試出,靈驗不靈驗麼?” 江楠聽他們二人,均持相同見解,自然不便再說,三人遂如計出洞,搜集幹柴! 魯松見江楠仿佛一頭悶氣,遂向他含笑叫道:“江老大,你怎麼突然糊塗起來?聽不出司空老弟的弦外之音?” 江楠愕然目注司空奇,司空奇便含笑解釋說道:“我見洞壁四周的大小石隙頗多,可能另有秘密隐藏……” 江楠不等司空奇說完,即搖頭說道:“司空兄,不必多疑,‘五毒盟’中的鶴龜雙兇,及那錢老七,均已離開,無人藏在洞内!” 司空奇微笑問道:“江兄,在你進入‘金瓶古洞’以後,雖然無人藏匿,但萬一有比你來的更早之人……” 江楠聽得越發連連搖手,截斷司空奇的話頭說道:“司空兄這種推斷,更不可能!因小弟到此已久,倘若另有人藏匿洞中?他對于渴飲饑餐,卻是怎生解決?” 司空奇微笑說道:“江兄錯會我的意了,我不是猜疑人藏石縫之中,面是認為石縫中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