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秘室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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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隐蘊異香,知是靈藥,不禁高興已極地,仔細藏好!
但他哪裡知道,這粒朱紅蠟丸卻是“天香公主”楊白萍仗以荒淫的床帏秘寶,烈性春藥!
假如他尋見“碧目魔女”淳于琬後,必然立把這粒朱紅蠟丸中所封丹藥,喂她服下!
淳于琬人已半瘋,再服食這粒蝕骨銷魂的烈性春藥,卻會發生什麼樣的結果?
這結果必然不堪聞問,但“金手書生”司空奇卻毫無警覺,反倒欣欣得意地,帶着這粒足以敗人名節的邪惡丹丸,到處追尋淳于琬的蹤迹!
秦關百二,燕雲千重,邊塞風高,蠻荒瘴彌!,“金手書生”司空奇東西南北,幾乎踏遭了萬水幹山,卻仍尋不見淳于琬的蹤迹!
他逢人探詢之下,也無人說出見過這名驚天下的“碧目魔女”!
淳于琬究竟去了哪裡?
“鄱陽湖”中,小島頗多,這些島嶼之中,不僅居住着一些怪異人物,且時常發生一些怪異事迹!
故而,一般湖上遊客,都聽從舟于船家之勸,不接近湖中幾處怪異特多的恐怖小島!
但世上人品各異,既有慣于趨吉避兇之人,也有性喜探奇涉險之輩!
這一夜,月黑風高,湖上遊船不多,但卻有隻梭形小艇,飛也似的,向一座以恐怖著名的“金瓶島”上駛去!
“金瓶島”系以島上“金瓶古洞”得名,相傳洞中曾被人挖出一隻神秘金瓶,但如今這古洞之中,卻充滿了森森鬼氣!
那隻梭形小艇,駛到島邊,便有條幽靈似的矯捷黑影,一躍登岸!
剛到洞前,洞中便有人沉聲叱道:“什麼人?難道未曾聽說過‘龍虎山江家雙雄’兄弟,已是這‘金瓶古洞’主人?凡屬未奉邀請之輩,一概入洞者死!”
黑影哈哈大笑說道:“江老大,你且聽聽我是誰?隻怕你連想都想不到呢!”
“金瓶古洞”中的發話之人,聽得驚喜異常地,怪笑說道:“魯大哥趕快請進,恕小弟正有要事,無法分身出迎,我真想不到區區一面巨牌,竟能把魯大哥從‘北天山’請得到這‘鄱陽湖’的‘金瓶洞’内!”
這被稱為魯大哥之人,是位身材瘦削,年約六旬上下的玄衣老叟!
他走進“金瓶古洞”,隻見盤踞江西“龍虎山”,被江湖上稱為“江氏雙雄”的老大“綿掌”江楠,正把一塊高約三尺的瓶形巨石,抱在懷中,似正向巨石運用什麼獨門功力?
江楠見來人果然是自己用巨牌相請,隐居“北天山”,蹤迹少到中原的“玄冰怪叟”魯松,不禁揚眉笑道:“魯大哥!你這種不辭萬裡,遠下‘北天山’的盛意豪情,真令江楠兄弟,不知應該怎樣表示感謝才好?”
“玄冰怪叟”魯松,連連搖手說道:“江老大不要再說這些客套話,你當初救我性命之時,魯松曾有‘竹牌’一現,唯命是從之諾言,如今下趟‘天山’,算得什麼?但不知為何抱着塊石頭?”
江楠想了一想,把抱在懷中的瓶形巨石放下,站起身形,向“玄冰怪叟”魯松含笑說道:“魯大哥,你大概不知道,我在‘南昌’的古董坊中,偶然買到一隻精刻古篆的‘雙耳金瓶’!”
“玄冰怪叟”魯松大吃一驚,揚眉問道:“雙耳金瓶?是不是三百年前那位武林奇僧‘金瓶尊者’遺物?”
江楠點頭說道:“魯大哥見聞真博,說得一點不錯!”
魯松哈哈大笑說道:“江老大,恭喜你了,你若能把瓶上古篆所示的‘金瓶三藝’練成,大概武功程度,便可超越‘金手書生’司空奇、‘碧目魔女’淳于琬,‘九幽妖魂’宇文悲,‘江心毒婦’歐陽美等‘武林四絕’,成為傲視乾坤的當世第一人了!”
江楠皺眉笑道:“魯大哥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小弟雖然無意中購得那隻‘雙耳金瓶’,但細一翻譯瓶上古篆之下,竟發現瓶是廢物一件!”
魯松訝然問道:“江老大此話怎講?難道這‘雙耳金瓶’,也有假真?”
江楠搖了搖頭含笑說道:“瓶是一點不假,但昔年‘金瓶尊者’,是把所謂‘金瓶三藝’,互相颠倒錯綜地,刺在一對‘雙耳金瓶’之上!如今小弟僅獲得一隻金瓶,無法對照詳參,那些古篆,也令人如讀梵經,莫名其妙!”
魯松聽到此處,方自恍然笑道:“既然如此,你們兄弟是來此尋找另一隻‘雙耳金瓶’的了!”
江楠點頭說道:“小弟細加追究之下,查出這隻‘雙耳金瓶’,可能仍在原處,便立與合弟江楓,同來尋找,一試機緣!”
魯松指着适才江楠抱在懷中的那塊巨石,向他笑道:“江老大是否已有所獲?這塊石頭,倒天生得象隻瓶兒形狀!”
江楠笑道:“小弟便因這石形太怪,又有巧合,遂以為或許瓶在石中?想運用功力,裂碎此石,一見究竟。
” 魯松詫然問道:“江老大,你何必這等運功裂石地,大費功夫則甚?區區山石,還不一掌即碎?那‘雙耳金瓶’又非玉質,似不必擔憂有所毀損的呢!” 江楠指着瓶形怪石哈哈大笑道:“魯大哥看走了眼,這塊瓶形巨石,兀地奇堅,不僅掌力難裂,便連舍弟江楓的一柄‘紅毛緬刀’,都由于斫石不動,弄得微折鋒芒,好不痛惜了呢!” 魯松“哦”了一聲,上前略舉那瓶形怪石,果然覺得要比尋常山石,重了約莫兩倍光景!遂揚眉怪笑道:“江老大!這塊石頭,果然不是凡物!但正因如此,石中定必大有花樣,值得為它一試!” 魯松伸手笑道:“江老大,你且把原有的那隻‘雙耳金瓶’,給我看看!” 江楠聞言,頓時面有難色! 魯松見狀,不禁心中不悅地,冷笑叫道:“江老大,你既然對我‘玄冰老叟’不敢放心,卻為何又要把我遠從‘北天山’約來此地?” 江楠慌忙賠笑道:“魯大哥千萬不要誤會,小弟對你怎會有甚疑心?隻因那隻原有的‘雙耳金瓶’,不在身旁,才愧然無以應命!” 魯松訝然問道:“你為何不把那隻‘雙耳金瓶’,帶在身畔?” 江楠苦笑答道:“我本是把那‘雙耳金瓶’帶在身畔,但我弟兄這石洞尋寶之事,不知怎的,竟會有所洩漏,以緻‘金瓶島’上,接連來了兩撥意存觊觎的武林人物……” 魯松聽到此處,插口問道:“這兩拔來人是誰?” 江楠答道:“第一撥是‘賀蘭三熊’,被我弟兄殺死兩人,逃掉一人!第二撥是‘仙霞嶺’南七省綠林寨中‘金叉手’甘蒙,因自知非我弟兄聯手合攻之敵,遂敷衍幾句,未曾翻臉地,便自别去了!” 魯松雙眉一皺,搖頭說道:“這‘金叉手’甘蒙,既是南七省綠林總寨之人,你兄弟就不應該放他離去,如此一來,必将風波大起!” 江楠點了點頭,表示同意魯松所說的,又複苦笑道:“魯大哥說得不錯,但‘金叉手’甘蒙,昔年與我兄弟曾有一面之識,他既知機識趣,我們也不便抓破臉皮,把對方置于死地!” 語音至此微頓,長歎一聲,繼續說道:“甘蒙走後,我知道無限風波,即将相繼不斷地,光顧這‘金瓶古洞’,遂防患于未然地,命我兄弟江楓,遣返‘龍虎山’,一來求借裂石利器!二來把原來那隻‘雙耳金瓶’送走,免得萬一新瓶未得,舊瓶被奪,偷雞不着,反而蝕把米呢!” 魯松聽得方一點頭,忽似有所驚覺地,向江楠微比手勢,便抱了那塊瓶形怪石,藏入暗影以内! 江楠也聽出島上又有人來,因這“金瓶古洞”之中,地勢甚廣,遂調息凝神,安坐不動地等待變化! 刹那之後,“金瓶古洞”之外,起了步履之聲,“綿掌”江楠的江湖經驗頗豐,聽出來者共是三人,其中有一人的武功造詣,似是出奇好手。
步履聲息,到了洞口便止,有個頗為憤怒的粗豪聲音叫道:“江楠,償還我大哥三弟的兩筆血債!” 江楠這才知道來人是“賀蘭三熊”,便向洞外說道:“黃九通,你這麼狂,是請了甚麼人物,替你撐腰?” 黃九通怒道:“江老大,你死到臨頭,還嘴硬?” 江楠冷笑說道:“我不耐煩出洞,你又能如何?” 話猶未了,厲叱連聲,三條人影已如電般進了山洞,當先一個獨臂精壯漢子,正是‘賀蘭三熊’中的黃九通,他身後,随着一個是獐頭鼠目的黃衣中年人! 江楠雖不認識這新來二人,但卻看出獐頭鼠目的人物,神情高傲,顯是強手勁敵! 黃九通入洞以後,未曾發現隐身暗影之内的“玄冰怪叟”魯松,認為洞中隻有江楠,就向他厲聲喝道:“江老大,為何隻有你一人在此,江老二卻到哪裡去了?” 江楠雙眉微挑,冷然答道:“我二弟出外有事,你又何必尋他?反正上次‘費蘭雙熊’是死在我江楠的‘綿掌打穴’之下!” 黃九通氣得方自怒嘯一聲,那位身材奇瘦,雙腿奇長的黑衣老叟,卻在一旁意存不屑地,哂然笑道:“會一點‘綿掌打穴’的膚淺庸俗功夫,也敢如此妄自尊大?” 江楠對他早具戒心,聞言之下,沉聲說道:“尊駕何人?請恕江楠眼拙……” 話猶未了,那獐頭鼠目的黃衣人,已發出枭鳴似的難聽狂笑說道:“江楠,你哪裡隻是眼拙,應該是眼瞎成盲,不然怎會連這等絕頂高人,都認不出呢?” “絕頂高人”四字,又把“綿掌”江楠聽得眉頭一蹙,目光凝注在黑衣老人身上,猜測對方來曆! 就在此時,暗影中的“玄冰怪叟”魯松,突然哈哈怪笑說道:“猴崽子,你不要拿着雞毛當令箭,對着乞婆拜觀音,一個身上長着幾根毒毛的小鶴兒,有甚麼大了不起?他若真是你所說的絕頂高人,怎會連我老頭子的金身大駕,都看不見呢?” “綿掌”江楠聽了這幾句話兒,方知那黑衣老叟,果然厲害難纏,竟是“五毒盟”兄妹中排行老三的“毒鶴”林壽! “毒鶴”林壽一來因剛由明處進入暗處,視力打了折扣!二來仗恃武功身份,驕狂輕敵,不曾細心留意,故而也未發現暗中藏得有人!如今遂臉上微覺發燒地,厲聲問道:“發話人是誰?敢對林壽如此無禮?莫非你活得不耐煩了麼?” 魯松仍未現身,隻是揚聲怪笑答道:“小鶴兒,你昔年曾被我拔過幾根鶴毛,應該朝咒暮恨,誓複前仇,怎會竟把我老頭子,忘了個幹幹淨淨?” 林壽被魯松一言提醒,悚然說道:“暗影中藏的可是住在‘北天山’,那個凍不死的老怪物麼?” 魯松一面從暗影中緩緩走出,一百狂笑說道:“小鶴兒,你還能想得起我,總算不錯,我老頭子功參造化,寒暑不侵,住在‘北天山’的冰天雪地之中,固然凍不死,便住在‘火焰山’中,也熱不死呢!” “毒鶴”,林壽與“玄冰怪叟”魯松之間,往日曾有過節,林壽并且敗在魯松掌下!嗣後便一别多年,彼此未見,如今在這“金瓶古洞”之中,冤家路狹,勁敵重逢,卻叫他怎不吃館,揚眉怪笑說道:“魯老怪物,今日能在‘金瓶古洞’之中,與你相遇,确是奇緣,我們正好把兩筆帳兒,合在一起算了!” 魯松目注“毒鶴”林壽,看出久别一來,對方在功力之上,精進不少,遂也不敢過分大意地,微笑問道:“小鶴兒,你這‘兩筆帳兒’四字,應該怎樣解釋?” “毒鶴”林壽陰森森地笑了一笑說道:“魯老怪物,十年前,‘洞庭湖’上的那筆舊恨,你大概不會忘記!” 魯松點頭答道:“我早就知道你們‘五毒盟’兄妹,氣量狹隘,睚毗必報!但‘北天山’一候多年,未見尋仇敵騎,還以為你們不是遭了天誅,便是回頭向善了
” 魯松詫然問道:“江老大,你何必這等運功裂石地,大費功夫則甚?區區山石,還不一掌即碎?那‘雙耳金瓶’又非玉質,似不必擔憂有所毀損的呢!” 江楠指着瓶形怪石哈哈大笑道:“魯大哥看走了眼,這塊瓶形巨石,兀地奇堅,不僅掌力難裂,便連舍弟江楓的一柄‘紅毛緬刀’,都由于斫石不動,弄得微折鋒芒,好不痛惜了呢!” 魯松“哦”了一聲,上前略舉那瓶形怪石,果然覺得要比尋常山石,重了約莫兩倍光景!遂揚眉怪笑道:“江老大!這塊石頭,果然不是凡物!但正因如此,石中定必大有花樣,值得為它一試!” 魯松伸手笑道:“江老大,你且把原有的那隻‘雙耳金瓶’,給我看看!” 江楠聞言,頓時面有難色! 魯松見狀,不禁心中不悅地,冷笑叫道:“江老大,你既然對我‘玄冰老叟’不敢放心,卻為何又要把我遠從‘北天山’約來此地?” 江楠慌忙賠笑道:“魯大哥千萬不要誤會,小弟對你怎會有甚疑心?隻因那隻原有的‘雙耳金瓶’,不在身旁,才愧然無以應命!” 魯松訝然問道:“你為何不把那隻‘雙耳金瓶’,帶在身畔?” 江楠苦笑答道:“我本是把那‘雙耳金瓶’帶在身畔,但我弟兄這石洞尋寶之事,不知怎的,竟會有所洩漏,以緻‘金瓶島’上,接連來了兩撥意存觊觎的武林人物……” 魯松聽到此處,插口問道:“這兩拔來人是誰?” 江楠答道:“第一撥是‘賀蘭三熊’,被我弟兄殺死兩人,逃掉一人!第二撥是‘仙霞嶺’南七省綠林寨中‘金叉手’甘蒙,因自知非我弟兄聯手合攻之敵,遂敷衍幾句,未曾翻臉地,便自别去了!” 魯松雙眉一皺,搖頭說道:“這‘金叉手’甘蒙,既是南七省綠林總寨之人,你兄弟就不應該放他離去,如此一來,必将風波大起!” 江楠點了點頭,表示同意魯松所說的,又複苦笑道:“魯大哥說得不錯,但‘金叉手’甘蒙,昔年與我兄弟曾有一面之識,他既知機識趣,我們也不便抓破臉皮,把對方置于死地!” 語音至此微頓,長歎一聲,繼續說道:“甘蒙走後,我知道無限風波,即将相繼不斷地,光顧這‘金瓶古洞’,遂防患于未然地,命我兄弟江楓,遣返‘龍虎山’,一來求借裂石利器!二來把原來那隻‘雙耳金瓶’送走,免得萬一新瓶未得,舊瓶被奪,偷雞不着,反而蝕把米呢!” 魯松聽得方一點頭,忽似有所驚覺地,向江楠微比手勢,便抱了那塊瓶形怪石,藏入暗影以内! 江楠也聽出島上又有人來,因這“金瓶古洞”之中,地勢甚廣,遂調息凝神,安坐不動地等待變化! 刹那之後,“金瓶古洞”之外,起了步履之聲,“綿掌”江楠的江湖經驗頗豐,聽出來者共是三人,其中有一人的武功造詣,似是出奇好手。
步履聲息,到了洞口便止,有個頗為憤怒的粗豪聲音叫道:“江楠,償還我大哥三弟的兩筆血債!” 江楠這才知道來人是“賀蘭三熊”,便向洞外說道:“黃九通,你這麼狂,是請了甚麼人物,替你撐腰?” 黃九通怒道:“江老大,你死到臨頭,還嘴硬?” 江楠冷笑說道:“我不耐煩出洞,你又能如何?” 話猶未了,厲叱連聲,三條人影已如電般進了山洞,當先一個獨臂精壯漢子,正是‘賀蘭三熊’中的黃九通,他身後,随着一個是獐頭鼠目的黃衣中年人! 江楠雖不認識這新來二人,但卻看出獐頭鼠目的人物,神情高傲,顯是強手勁敵! 黃九通入洞以後,未曾發現隐身暗影之内的“玄冰怪叟”魯松,認為洞中隻有江楠,就向他厲聲喝道:“江老大,為何隻有你一人在此,江老二卻到哪裡去了?” 江楠雙眉微挑,冷然答道:“我二弟出外有事,你又何必尋他?反正上次‘費蘭雙熊’是死在我江楠的‘綿掌打穴’之下!” 黃九通氣得方自怒嘯一聲,那位身材奇瘦,雙腿奇長的黑衣老叟,卻在一旁意存不屑地,哂然笑道:“會一點‘綿掌打穴’的膚淺庸俗功夫,也敢如此妄自尊大?” 江楠對他早具戒心,聞言之下,沉聲說道:“尊駕何人?請恕江楠眼拙……” 話猶未了,那獐頭鼠目的黃衣人,已發出枭鳴似的難聽狂笑說道:“江楠,你哪裡隻是眼拙,應該是眼瞎成盲,不然怎會連這等絕頂高人,都認不出呢?” “絕頂高人”四字,又把“綿掌”江楠聽得眉頭一蹙,目光凝注在黑衣老人身上,猜測對方來曆! 就在此時,暗影中的“玄冰怪叟”魯松,突然哈哈怪笑說道:“猴崽子,你不要拿着雞毛當令箭,對着乞婆拜觀音,一個身上長着幾根毒毛的小鶴兒,有甚麼大了不起?他若真是你所說的絕頂高人,怎會連我老頭子的金身大駕,都看不見呢?” “綿掌”江楠聽了這幾句話兒,方知那黑衣老叟,果然厲害難纏,竟是“五毒盟”兄妹中排行老三的“毒鶴”林壽! “毒鶴”林壽一來因剛由明處進入暗處,視力打了折扣!二來仗恃武功身份,驕狂輕敵,不曾細心留意,故而也未發現暗中藏得有人!如今遂臉上微覺發燒地,厲聲問道:“發話人是誰?敢對林壽如此無禮?莫非你活得不耐煩了麼?” 魯松仍未現身,隻是揚聲怪笑答道:“小鶴兒,你昔年曾被我拔過幾根鶴毛,應該朝咒暮恨,誓複前仇,怎會竟把我老頭子,忘了個幹幹淨淨?” 林壽被魯松一言提醒,悚然說道:“暗影中藏的可是住在‘北天山’,那個凍不死的老怪物麼?” 魯松一面從暗影中緩緩走出,一百狂笑說道:“小鶴兒,你還能想得起我,總算不錯,我老頭子功參造化,寒暑不侵,住在‘北天山’的冰天雪地之中,固然凍不死,便住在‘火焰山’中,也熱不死呢!” “毒鶴”,林壽與“玄冰怪叟”魯松之間,往日曾有過節,林壽并且敗在魯松掌下!嗣後便一别多年,彼此未見,如今在這“金瓶古洞”之中,冤家路狹,勁敵重逢,卻叫他怎不吃館,揚眉怪笑說道:“魯老怪物,今日能在‘金瓶古洞’之中,與你相遇,确是奇緣,我們正好把兩筆帳兒,合在一起算了!” 魯松目注“毒鶴”林壽,看出久别一來,對方在功力之上,精進不少,遂也不敢過分大意地,微笑問道:“小鶴兒,你這‘兩筆帳兒’四字,應該怎樣解釋?” “毒鶴”林壽陰森森地笑了一笑說道:“魯老怪物,十年前,‘洞庭湖’上的那筆舊恨,你大概不會忘記!” 魯松點頭答道:“我早就知道你們‘五毒盟’兄妹,氣量狹隘,睚毗必報!但‘北天山’一候多年,未見尋仇敵騎,還以為你們不是遭了天誅,便是回頭向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