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探 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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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王和平,自從大學畢業返台灣後,在高雄任教。

    這期間,他始終放不下下鄉到海南島東方農場前線分場的柳梅梅,更沒有忘記大陸日新月異經濟發展前景。

     時隔多年後,這是王和平從西大畢業返回台灣後,他第二次返回大陸探望柳梅梅。

    此次,他不是飛向大陸西安,而是飛去海南島。

     這是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

    太陽露面不久,微風習習,上午八點半,王和平懷着一顆十分喜悅的心情,登上從台灣至香港的飛機,接着,從香港轉飛到廣南。

    第二天上午九點正,他又從廣南坐上飛往海南島的航班,十一點鐘左右到達海口機場,然後,馬不停蹄打的到達東方農場前線分場。

     此次,他千裡迢迢來到前線分場,其目的是,要帶走柳梅梅到台灣結婚。

    可是,當一跨入柳梅梅家門口,一位斷了左臂的男人李紅從屋裡走出來,臉上帶着一種驚訝的眼光問:“同志,你找誰?” “我找柳梅梅!”王和平說。

     “梅梅到省裡開會,還沒有回來。

    ”李紅說。

     “什麼時候回來?”王和平心急地問。

     “據說,今天下午回來。

    請坐,我給你倒杯水喝。

    ”說着,李紅就轉身走到廚房去了。

     王和平乘着李紅轉身回到廚房空間,他對屋裡四周掃視了一圈,看到牆壁上挂着這位斷臂男子與柳梅梅在橡膠園合影的照片。

    此刻,當他看到這張照片,猶如一支針突然刺痛自己的心中,腦海裡立即浮現天黑地暗的現象。

    這一緻命無情的打擊,令其一下子差一點昏過去。

    他不等柳梅梅回來了,他急急地向剛從廚房端水走來的斷臂男子李紅說:“我有事,需要馬上返回海口。

    謝謝!”說着,他馬上轉身走出門口,急急坐上的士離開了農場…… 此時,他是帶着一顆悲傷的心離去的。

    在往廣南的飛機上,他面色蒼白,伏在椅背上,閉着眼睛,什麼話也不說,即使空姐送來飲料、糖果,他也沒有張開眼睛看看。

    他感到飛機上一切都沒有感興趣,心想盡快地飛到廣南。

    然後,從廣南飛至香港,再從香港飛回台灣。

     下午二點鐘,王和平剛走不久,柳梅梅就回到農場家中。

    一進入門口,男朋友李紅立即對梅梅說:“梅梅,臨近中午,有一位扁臉孔,白皮膚,戴着一副近視眼鏡,年紀大約三十左右的男子,從海口打的來農場找你,知道你開會還不回來,他連水也不喝一口,就急忙坐上的士,返回海口了。

    ” 梅梅問:“他長有多高?” 李紅說:“大約一米七左右。

    ” 梅梅聽李紅的描述,完全與王和平相似。

    她知道這是王和平回來探望自己。

    于是,兩話不說,她就急急拔步走出門口,在公路旁攔住一輛往海口的農場車,立即往海口追趕王和平去…… 當柳梅梅趕到飛機場時,載着王和平的飛機剛好起飛。

    此刻,坐在飛機上的王和平,他哪裡知道,在海口機場外,柳梅梅十分遺憾、十分委屈、十分痛苦地含着眼淚,眼睜睜地望着遠去的飛機……這就是作品一開始時所描述的那一幅情景。

     再說王和平回到台灣後,他沒有馬上到學校上課,而且乘假期還沒有滿期,一人到台北散散心。

     這天,太陽躲在雲層裡沒有露面,天空顯得蒙蒙的一片。

    盡管沒有陽光沒有雨,可是,這樣的天氣,反而給王和平帶來更加壓抑的感覺。

     台北,是台灣總統府所在地。

    十一點多鐘,王和平來到總統府廣場,遠眼一看,廣場還是那樣大寬,可是,遊客不多,與北京天安門廣場來說,天壤之别,沒有北京天安門廣場那樣雄偉壯觀,人潮如湧,氣勢顯得是那樣的渺小無力。

     多年不到台北了,一切都沒有太大的變化。

    經濟不景氣,人們行走在大街上,表情沉默,悲觀失望,與内地人相比,沒有内地人那種朝氣蓬勃鬥志昂揚的氣氛。

     在總統府廣場上閑逛時,王和平竟然遇上了多年不見的家住台北的中學時代好朋友郭曉麗。

    這一見面,曉麗那一股熱情洋溢為人人品,馬上沖散了王和平臉上悶悶不樂的陰影,臉上露出了微笑。

    于是,他們相約來到總統府廣場南街一間寶島咖啡廳坐談。

     進入咖啡廳,他們看到顧客不多,沒有當年那種熱鬧的氣氛,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