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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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親人着想過嗎?」 董湘萍窒了窒,随即又強辯道:「我們賠錢了呀!」 「是喔!賠錢。

    」樂樂嗤之以鼻。

    「就是因為你們這樣姑息他,讓他以為他可以為所欲為,反正你們都會替他收尾,他什麼責任都毋需承擔,才會落到今天這種地步。

    」 「難道你的意思是說他該死嗎?」董湘萍大吼。

     樂樂突然沉默了,歎息似的視線默默地從伯父、大堂姊和二堂姊臉上掃過去,好片刻後!她才平靜地反問:「他不該死嗎?」 「你」 「二姑娘」始終在一旁若有所思地凝視着樂樂的段雲突然插了進來,董湘萍立刻住口往他這邊狠狠地瞪過來,他淡淡一哂。

    「不用這麼兇,我隻想問你幾句話,如果你的答案是肯定的話,那你的條件我就接受。

    」 三張臉馬上升起希望的光芒。

     「你問。

    」 段雲徐徐地垂眸凝視着身上黑色領挂上的繡花鑲邊。

     「很簡單,如果我殺了令弟,再賠給你另一個男人,你能接受嗎?」 「廢話,當然不能!」董湘萍脫口就否決了。

     「若是我**了你,再找個處女賠給你」 還沒說完,董湘萍就大吼着,「我會殺了你!」 又是微微一笑,段雲悄悄地觑樂樂一眼,随即又垂下眼去。

     「那麼,如果我要拿你來賠我一條人命,無論是作奴作婢或作妾你都願意嗎?」 「誰願意啊!」董湘萍沖口而出。

     于是,段雲這才擡眼嘲諷地直視着她。

    「既然你都不同意,憑什麼要我同意你那種連小孩子都不屑同意的馊主意?」 董湘萍又窒住了,繼而老羞成怒地大叫,「你在耍我們嗎?其實,無論開什麼條件,你都是要殺了他們對不對?」 「不對!我從來沒說過要殺他們,這樣太便宜他們了。

    」段雲搖頭否認。

    「他們的罪必須用一輩子的時間來償付,所以,我廢去了他們的武功,并閹了他們,然後用手鐐腳铐鎖住他們,再分配到兩位死者家裡任由他們使喚、折磨、毆打,随便怎麼做都可以,隻要能讓他們出氣就好了。

    」 一聽,董百威彷佛小狗被踩了尾巴似的驚跳起來,并失聲叫道:「你真的閹了他們?」他就是收到段雲打算要閹了他們的消息,所以才急急忙忙地趕過來,結果還是太遲了嗎? 「沒錯,」段雲輕輕道。

    「就在前天下午。

    」 董百威頓時面色如土,那種凄慘的模樣看起來好象是他自己被閹了的樣子。

     董湘雲低吟一聲,旋即絕望地垂下了臉。

     樂樂則是愕然地張大了嘴,随又困惑地抓了抓腦袋,她知道男人被閹了就不能算是男人了,可是 被閹到底是什麼意思? 不會是把那個切掉吧? 「前天?我們是昨天中午到的,那就是」董湘萍似乎不太能接受地喃喃自語着。

    「差一天?就差那麼一天?」 就在這時,段雲突然神情微變地朝殿口望去,随即低聲吩咐幾句,兩個侍立護衛便匆匆的出去了。

    跟着,他視線才拉回來一半,就聽到董湘萍蓦然尖叫一聲,并兇狠地揪住了樂樂的衣襟。

     「你!都是你!這一切都是你害的!」 「什什麼呀?」樂樂一臉的莫名其妙。

    這又關她什麼事了? 「叫你幫忙你死都不肯,才會讓一切落到這種地步,不是你害的是誰?」 「哪裡有不肯啊?」樂樂忙自我辯駁。

    「是你們都不肯說實話,所以禁衛爺才不答應的嘛!這怎能怪我?」 「如果我們說了實話,難道他就會答應嗎?」 「這」猶豫了一下,「錯的明明是勇堂弟,而且又錯得那麼離譜,他他更不可能答應的。

    」樂樂小聲嗫嚅道。

     「那你還」 「可是現在明明是他來也沒用的不是嗎?」不待董湘萍又把責任推到她身上,樂樂立刻大聲反駁。

    「那怎能怪我?」 「哪裡會沒用?」董湘萍卻更兇惡地說。

    「隻要他肯去找西平侯,西平侯敢不聽他的嗎?」 樂樂咬了咬牙。

    「西平侯是不敢不聽他的,但是,這對苦主他們不公平嘛!就算他權再大、勢再大,可畢竟是朝廷的人,行事不公正是不行的,所以,這種事他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我管他公不公正,凡事為董家着想就是公正!」董湘萍口沫橫飛地強詞奪理。

    「好,既然是你害得董家絕嗣,那我就讓你也不能生!」聲落,聚集十成功力的手指猛然往樂樂小腹上點去。

     隻要樂樂不能生,宮震羽就非得再娶其它妻妾不可了! 段雲見狀,雙眸怒睜,旋即身軀急掠向前,可就在那根隐藏着惡毒陰謀的手指即将要觸及樂樂的小腹之際,便見一道黑影先他而至,在一聲悶哼之後,樂樂身邊突然多了一個黑衣人;而董湘萍則早已尖叫一聲跌飛到一旁,粉臉煞白,神情委頓,董百威和董湘雲在大吃一驚之下,趕忙上前扶持察看。

     「禁衛爺!」樂樂則驚喜地歡呼。

    「你來了!」 宮震羽沒理她,兀自冷冷地注視着坐在地上起不來的董湘萍。

    「上次是樂樂救了你,這次誰也幫不了你了!」 怨毒的兩眼早就狠狠地揪住了宮震羽,「你你廢了我的武功?」董湘萍咬牙切齒地吐出每一個字,董百威兩人一聽,不禁驚呼出聲。

     目光更為冷森,「下次你再犯到我手上,我會直接殺了你!」宮震羽毫不留情地說。

     董百威和董湘雲同時倒抽了一口氣,也不約而同地趕緊捂住董湘萍又待開罵的嘴。

     宮震羽這才瞥一眼剛進殿裡來的沈君陶,再看向樂樂,眼神依然晦澀陰郁無比。

     「是你自己要來的嗎?」 「才不是呢!我是被她們抓來的啦!」樂樂大聲否認。

    「就算我要偷溜,我也會先跟你講一聲再溜呀!」 呃這樣算偷溜嗎? 沈君陶忍俊不住地失笑,宮震羽緊繃多時的臉色也終于和緩了下來,他輕輕颔首。

     「好,那麼現在我們可以回去了吧?」 「回去啊?呃是可以啦!不過」樂樂遲疑地觑着一臉落寞的董百威。

    她真的很想幫他們,可是,現在無論做什麼都來不及了不是嗎? 宮震羽見狀,不禁無奈地籲了口氣。

    「說吧!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說了有用嗎? 應該是沒用了,可是,樂樂還是簡單扼要的把一切說給宮震羽聽。

    大老遠從京城裡趕來滇境,他總該有權利知道為什麼要辛苦這麼一趟吧? 聽罷,宮震羽沉吟片刻後,微微上挑的鳳目突然瞥向段雲,那眼神是如此的冷酷無情,好似無形的刀般尖銳,讓段雲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心裡直犯嘀咕。

     這家夥是誰啊?看起來大不了他幾歲,卻嚴酷老成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