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雪花蓮—祈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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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蠶室的公寓裡,自從那次的藥薰治療之後,那些女人建議她的那句‘用強迫的方式’便始終萦繞在耳邊,揮之不去,但怡靜左思右想,結論隻有一個。

     ‘MiionImpoible,這是絕對不可能的!強迫他?誰強迫誰?韓怡靜強迫姜信宇?’這個玩笑開得實在是大了點兒,但對于怡靜來說,這也不是說是玩笑就真能一笑了之的事情,就像前面所說的,她和信宇發生關系時正好是排卵期!每次想起這件事怡靜就感到十分反感。

     ‘這個該死的!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那個變态的丈夫造成的!我每個月的大部分時間隻要他說一句要,我就會乖乖地躺到他身邊去,可是為什麼在我排卵期的時候他就不能幫幫忙呢?這實在是太不公平了!’想到這裡,怡靜覺得更加憤憤不平,此時的她已經是三十一歲了,已經是名副其實的大嬸了,所以她也不再像小女孩似的奢望什麼浪漫,但她在結婚之前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會為這種事而煩心。

    她隻覺得胸口有什麼堵在那裡,是不是真應該接受那些前輩們的建議,今天晚上要不要就試一試呢?正好他今天出差回來肯定很累了,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反抗吧,總之也不是沒有可能…… 就在怡靜邊胡思亂想邊打開公寓大門的一瞬間,透過門縫傳出一個尖銳的聲音。

     “你現在說的像話嗎?拍攝工作每延遲一天需要追加的費用有多少!我隻不過是出了一趟差,怎麼回事?你要我重新編排小組?重新修改劇本?整個電視劇連40%都沒完成,制作費用卻已經遠遠超出預算的一半,你們到現在為止都隻是袖手旁觀嗎?你,到底是幹什麼吃的?” 這個雖然已經下班回家,卻仍舊舉着電話聽筒為公司的事情而大呼小叫的男人,這就是她的丈夫,他用嚴厲的語氣對電話聽筒另一端的人下達命令,那股威嚴足以震懾住遠遠身在電話聽筒另一端的那個人。

     “安排明天早上七點鐘開會,不,開會之前你就先明确地告訴那個什麼狗屁導演,我們不是挖地就可以種出錢來,也不是單純搞什麼藝術,我們是在做生意!如果他還是繼續唱反調,堅持要搞他的什麼所謂的藝術,那就告訴他别想從我這裡再拿走一分錢!” 說完這些話之後,信宇似乎是要證明自己是認真的,于是‘乓’的一聲把電話聽筒摔了回去,作為強調效果的配音。

    不知他是不是真的很生氣,摔掉電話之後他似乎仍然沒解氣,接下來的幾秒鐘裡一直氣呼呼地站在那裡,呼吸顯然因氣憤而有些急促。

     看到他如此生氣的樣子,怡靜甚至連一句‘什麼時候回來的?’都問不出口了,就這樣,幾秒鐘過去了,突然,信宇的視線移到了她身上。

     “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剛回來。

    ” 他并不是因為我而發脾氣的,盡管怡靜不停地在心裡安慰自己,但一看到那兩道濃眉下毫無表情的目光望向自己的時候,她就會不由自主地感到胸口一陣縮緊,難道他是在審視自己出差的這一個月裡,這個隸屬于自己的物品有沒有發生什麼變化? 突然,怡靜意識到信宇打量自己的目光停留在她今天剛從韓醫院拿回來的藥箱上,她覺得自己的胸口似乎縮得更緊了。

    一陣凝固而厚重的沉默之後,信宇的嘴角别有用心地向一旁撇了撇,仿佛在說‘啊,真是個無聊的女人啊’。

     這一絲轉瞬即逝的嘲笑不禁讓怡靜氣得直咬牙,但他似乎并不在乎怡靜的心情,隻是徑直轉過身去,用生硬的語調簡短地說了一句。

     “我累了,我先睡兩個小時,晚飯時叫我。

    ” 信宇扔下這句話便轉身朝卧室走去,望着他的背影,怡靜忍不住暗自嘀咕道。

     ‘還說什麼誰強迫誰?’怡靜把一直拿在手裡的韓藥放進冰箱,此時她才忽然意識到自己應該開始做另外一件事。

     “開始準備晚餐吧。

    ” 正如過去兩年一樣,怡靜這天晚上也精心準備了一桌晚餐,丈夫最喜歡吃的三四樣菜肴,再加一個湯,可是她自己根本沒有什麼食欲,在偶爾把筷子或勺子勉強塞進嘴裡的同時,她腦子裡還在不停地胡思亂想着。

     ‘要說用強迫的方法,今天似乎很合适,反正他已經先睡了兩個小時,不會再以累作借口了吧?不過每次這家夥提前睡一會兒的話,十有八九吃過飯後就會跑到書房裡去看資料,那就明天?不行,既然已經下定決心了,不如在書房裡試一次?但是成功的概率會有多少呢?如果他沒有乖乖合作的話呢?如果他說我是個奇怪的女人,說我是個随便的女人怎麼辦?要不要放點兒音樂制造點兒氣氛呢?還是來點兒爵士樂?’怡靜就這樣胡思亂想着,手裡懶洋洋地偶爾夾一點菜或飯放進嘴裡,信宇不禁奇怪地問道。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