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 叛師殺同門 孽徒罪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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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神,他才移步走到那邊,拈過一支香燃點起來,在香案銅爐插下。

     他的一雙手在顫抖,偷眼望一望那邊幾上的佛珠,心又“怦怦”跳動起來。

     那在他聽來是那麼清楚,偷眼再望大法師,卻若無其事,芍藥的話語聲又在催促,那動人的肉體,隐約又浮現在芭蕉眼前。

     芭蕉一咬牙,移步走向大法師。

     大法師走筆不停,看也沒有看芭蕉。

     “師父”芭蕉嗫嚅着叫了一聲。

     “什麼事?”大法師沒有回頭。

     “弟子隻是問你老人家在寫什麼?”芭蕉盯穩了大法師,在幾旁停下。

     大法師伏案疾書,道:“一些心得。

    ” “要不要弟子幫忙?”芭蕉半側身子,探手抓了那串佛珠,一陣冰涼的感覺透骨而上,芭蕉刹那間突然感覺一陣内疚,這種感覺卻被與芍藥一起時的那種快感掩去,芍藥的種種誘惑,又在他腦海裡浮上來。

     “這不是你的心得。

    ”大法師淡應,仍然不回頭。

     芭蕉抓起了那串佛珠,納入袖中,一顆心狂跳。

     “那弟子出去了。

    ” 大法師應了一聲,隻顧寫他的心得,芭蕉忙自退出去,但卻不敢走得太快,一面偷眼望着大法師。

     眼看就要走到門口,大法師突然一聲:“芭蕉” 刹那間芭蕉不禁魂飛魄散,兩隻腳就像給釘子釘着,怔住在那兒,雖然想應,卻一聲也發不出來。

     大法師緩緩擡頭,卻是道:“好好的休息,今夜也許有用着你的地方。

    ” “弟子知道”芭蕉額上已有汗冒出來。

     “沒事了。

    ”大法師接又垂下頭,揮筆疾書。

     芭蕉好像傻瓜一樣,一會才知道舉起腳步,出了房門,聽不到大法師再叫,一顆心才放下,急步往芍藥的房間奔去。

     天色這時候更加陰沉,接近黃昏了。

     ※※※ 派出去的火龍寨武士已陸續趕回來,一樣的話,并沒有任何發現。

     這早在蕭十三的意料之中。

     即使沒有積雪,以留侯的通天法道,随便找一個地方都可以藏下,火龍寨的武士雖然多,總不能夠将泥土逐尺掘開來,一看究竟。

     雖然是意料之中,他的心仍不禁越來越亂,不由又想到與大法師一聊。

     這個老小子,也應該寫完了。

     他舉步向那邊走去,轉一個彎,正遇楚輕侯,也是走向那邊。

     楚輕侯精神奕奕,顯然已有過充分休息,看見蕭十三走來,忙迎上前去,蕭十三劈頭第一句就問道:“你找你師父去?” “問問師父,今夜是否可以讓我出戰留侯。

    ” 蕭十三道:“我也要問他,今夜又準備如何去應付。

    ” 楚輕侯低首一望,道:“差不多的了。

    ” 蕭十三慨歎,道:“到現在還沒有留侯的下落,這一戰是必無可避免。

    ”忽然問道: “你不伯?” 楚輕侯道:“不怕!” “為了紅葉?” “也為了正義!” “好!”蕭十三大笑道:“好小子,我總算沒有看錯你!”一把抓住楚輕侯的肩膀,大步向前走去。

     他們剛在彎角消失,芭蕉才從一株樹後轉出來,一面慶幸沒有被發現,一面卻反複思量蕭十三、楚輕侯所說的話。

     芍藥的房間也就在前面不遠。

     ※※※ 房間内一燈燭照,芍藥的目光與燈光同樣迷蒙,斜靠床上,半敞着胸襟,雪白的胸膛,在燈光下猶如玉石,晶瑩潔亮。

     芭蕉推門而入,一見芍藥,方才的恐懼又一掃而空,反手掩上門,急步走前。

     芍藥似笑非笑,道:“這麼快就回來了?” “我……我……”芭蕉結結巴巴,連話也接不上。

     “你不敢?”芍藥冷笑道:“你怎會這樣膽小,怎算是一個男人?” 芭蕉搖手答道:“我……已經拿到了。

    ” 芍藥的神态立時一變,又變得那麼誘惑,道:“你真的拿到了?” “不騙你”芭蕉從袖裡取出那串佛珠。

     芍藥一陣冶蕩的嬌笑,伸手将芭蕉摟進懷中,倒向床上一面道:“你真好!” 芭蕉剩下那一點歉疚亦消失了,埋首芍藥的胸膛中,兩個人一下子滾做一團。

     芍藥抓住那串佛珠,以一隻手指勾着,看着那串佛珠在她的指下搖蕩,表情之怪異,難以形容。

     芭蕉沒有理會,吻遍芍藥的胸膛,一轉身,跨在芍藥的身上,伸手便去解芍藥的裙子。

     芍藥一手按住,道:“别急,我們還有事未了。

    ” “什麼事?”芭蕉極不願意的,嘴唇又吻在芍藥的胸脯上。

     芍藥伸手将芭蕉推開,腰一挺,從床上滑下,走到桌旁坐下,芭蕉追了上去,從背後摟住了芍藥,一隻手探進芍藥的衣襟裡。

     芍藥蕩笑一聲,沒有理會,将那串佛珠放在桌面上,拿起旁邊的銅燈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