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春眠不覺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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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就是丫頭生的,就喜歡搶人家的丫頭。

    ” 所有人的面色一變,俗話說得好,罵人别揭短,打人别打臉,原非白冷漠的臉冷到了極點。

     我正要出去勸原非珏,沒想到原非白接下去說的話更過份:“丫頭生得又怎樣,也總比人盡可夫強!” 我走出來的時候,原非珏已大吼一聲撲過來,原非白的長鞭子結結實實地抽在非珏的臉上,印下血痕,他卻毫無感覺地将原非白撲倒輪椅下,我大叫出聲,可韓修竹和果爾仁卻面無表情,兩人扭成一團,我腦子裡想得是原非白的腿腳不便,原非珏如果用蠻力傷了他怎麼辦? 原非珏把原非白壓在身下,舉拳就打,我沖過去,把原非珏撲倒在地:“珏四爺,有話好說,是韓先生救了我和碧瑩,還有果先生……。

    ” 原非珏在氣頭上,那裡聽得進我的話,他反手一巴掌,我痛叫出聲,他這才聽出是我,停了手,而我卻控制不了本能地又甩回了他,這回把他打愣了:“木丫頭,你為了他打我?” 一個練武的男孩在盛怒之下重重甩你一巴掌,自然是痛得齒頰留血,酸得直掉眼淚,我正要張口辨解,沒想到,原非珏卻用指尖沾了我的淚水,自顧自痛心疾首地說了下去:“你還為他哭成這樣?” 我張口結舌站在那裡,這人的想像力未免也豐富得偏了方向了吧。

     那廂裡,原非珏卻猛得坐在地上放聲大哭起來:“木丫頭你打我,你為了原非白打我……木丫頭不要我了。

    ” 我徹底驚呆了,一個人高馬大的少年,坐在地上哇哇大哭,多少有點孬,還有些滑稽…… 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況啊? 我捂着腫臉左顧右看,在場所有人緊鎖眉頭,卻無一人有驚詫表情,我終于有些明白了,何以人人都說原非珏是莊子裡有名的癡兒了。

     果爾仁終于忍不住了,光光的腦門上青筋暴跳,大喝一聲:“男兒有淚不輕彈,哭哭啼啼成何統?” 然後拖起原非珏起身就走,原非珏抽抽搭搭地拖着紅櫻槍,全無半點少爺風範,卻不時回頭看我,眼中有委屈,有怨氣,還有濃濃的不舍。

     這時,韓修竹推着輪椅過來,原非白酷着一張俊臉,一撐椅把,躍上輪椅,完美得如大鵬展翅一般,我問道:“三爺,沒事……吧!” 小屁孩不但不謝,反而将鞭子一甩,将我隔在離他二步之遙,眼中滿是警告的冷意,然後被韓修竹推走了。

     剩下我一個人右臉腫得像豬頭似地站在梅園。

     素輝走過來,歎了一口氣﹐拍拍我的肩頭,看看我的臉說道:“沒事,好在你長得夠難看,打爛了也沒關系。

    ”說完,放肆得仰天大笑走了。

     啊呀呀!死小屁孩。

     噢!這個架勸得真真郁悶哪! 接下來幾天,我總夢到原非珏對着我回眸流淚的模樣,韓修竹開始讓我伺候原非白的飲食起居,隻是他依然對我不理不睬。

     哼!不睬就不睬,長得帥了不起嗎?誰稀罕做你的丫頭。

     我偷偷央着韓先生讓我去趟玉北齋看看碧瑩,我的借口是怕珏四爺把氣出在碧瑩身上,沒想到他竟同意了,還說讓素輝送我去,不過天黑之前一定要回來,我說少爺那兒不準怎麼辦? “無妨,”韓先生微笑着說:“三爺一個人過慣了,不太懂怎麼安慰女孩子,老夫知道姑娘上次受委屈了,不過姑娘放心﹐少爺明白你對他的心。

    ” 說完給我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唉?這什麼意思?原非白這個身殘志殘心也殘的小屁孩明白我什麼心了? 不止韓修竹,連謝三娘也給我送來了很多新衣裳,說我好福氣,馬上就能伺候少爺了。

     我不是一直在被迫伺候他嗎?連上次謝素輝出疹子,我都替他晚上睡在原非白的外間,半夜裡我伺候過他一次起夜。

     那一晚我驗證了既使是天仙美人撒出來的尿也一樣是臭哄哄的而已。

     這……這還要我怎麼伺候他啊?莫非以後天天讓我伺候他起夜? 直到有一天素輝賊兮兮地塞給我一本書冊,裡面夾着一幅畫得很爛的圖…… 要死了﹐小屁孩不好好讀書,才幾歲就看這玩藝兒? 我狠狠地揪他的耳朵,他的痛叫之聲穿越了整個西楓苑! 我這才想起,以前看小說或是電視連續劇什麼的,古時大戶人家的男孩子是要由家裡幹淨的丫頭來準備的,而那個丫頭也就順利地成了侍妾…… 天!他們不會指的是這個吧,可是原非白依然沒有多看我幾眼,或是對我的服務表示非常滿意之類的。

     我有時照照鏡子,于飛燕總說我腦袋比身大,好像是有點… 個子又不滿一米六,這個年代沒有高跟鞋讓我長高些是挺遺憾的一件事…… 眼睛算明亮有神,可惜單眼皮…… 鼻粱也不是特挺,嘴唇還算飽滿,可惜身材,呃!有那麼點洗衣闆的味道, 唉!就連久病初愈的碧瑩居然都比我婀娜多姿啊! 總而言之,我絕對不是個美女,不過一回頭想想,也是,不過是個開發少爺智商的□隸罷了,隻要是個清白的健康就行了。

     這世上能比得上原非白這樣美男子恐怕也隻有錦繡之類的絕色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