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雙俠倒反湖心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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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賊錢維山自從南宮李湖中行刺,幾乎吃了一個大虧,怒火中燒,暴跳了好幾天。

     又因賊女吳碧雲因婚期将近,吳枭覺着男方世家大族、富貴巨紳,乃女平日過于放浪,不成體統,再三告誡。

    碧雲一則想争一點體面,寨中還有好夫須要叙别,假裝端正,不令小賊常往相見。

    小賊也因母老虎就要迸門,以緻不能任性行樂,正好乘此機會和所愛的婦女盡量快活幾天,一面暗命惡奴黨羽四出尋訪,看見美貌婦女便搶回來。

    哪知頭幾天搶了幾個還未出事。

    因是天性淫兇,自知享受不久,被搶婦女如其怕死貪财,向他巴結,還能活命,遣散回去。

    否則命也不保。

    可是剛做了不多幾天,就沈、姜二人到的第二日起,無論多麼兇狡的黨羽都是剛把人看好,還未下手,便自失蹤,被搶的一家也不知去向。

    小賊因恐碧雲知道,又不敢像以前那樣公然大舉發動官私勢力搜索。

    料知來了強敵作對,去的人已為所殺,先還連搜索,果然發現一條無人空船。

    同時又接君山那面搜索全湖的急令,說有好幾條浪裡鑽十多個頭目奉命出巡,久無信号發回。

    正在議論,水面上忽然漂來一船,上面載着幾具死屍,才知出了亂子。

    尤、胡二人親自出動,與對方合力搜索,途遇仇雲生,得知敵人都是精通水性,人數甚多。

    先見他和三四隻巡船在湖中動手,遊艇剛由側面駛過,被内中三人追上,先将書僮打落,且戰且走,雲生和船上三人合力将其打退,還傷了一個年老的。

    這時離開戰場已遠,風雨浪大,恐旗花看不出來,又無回音,隻得改由水中趕回告急等語……尤延恐怕遊艇遇險,忙命雲生帶了數人追來接應,并向小賊告急,令加戒備。

    一面說起錢富任性失足送命經過。

    因此一來,連那幾個猾賊也都相信。

    因聽汪、仇二人均說這兩位來客武功高強,暗器更打得好,如非出力相助,差一點連人帶船俱都不保,由不得看重起來。

    次日午後再一當衆演武,越使小賊敬佩,禮若上賓。

    過了幾天,二人随意出入,汪二假裝巴結新貴,常往相見,暗送機密。

    跟着又往湖心洲去與錢、王二賊相見。

    姜飛和殺父之仇王耀宗還不曾見過。

    沈鴻卻在離家以前與錢耀祖見過一面,又是本鄉的人,近在山中。

    諸位師長原籍都是西北諸省,口音雖已改變,終恐認出,表面鎮靜,心還疑慮。

    誰知出門時節是個白面書生,自在山中苦練勞作,本來形貌業已改去多半,手腳舉動先不一樣,況又變了形貌。

    錢賊年才四十來歲,比王賊小得多,終年酒色荒淫,以前惡迹認為當然,不以為奇,自恃财勢,更不放在心上,早已忘個幹淨。

     二人這幾日内業已參與機謀,連君山底細也都知道好些,回去暗中商計,覺着仇敵勢力浩大,君山水寇還不算在其内,人有好幾千,并且聽說妖道阮三元利用教徒和官私兩方勢力,還要設法搜刮民财,四路打搶,便和他通氣的富豪也都不免。

    除錢、王二賊勢大人多,又是吳賊兒女親家留作羽翼、狼狽為奸而外,餘者極少幸免。

    近日業已連明帶暗,有的用未來的高官誘其捐輸,有的威迫硬搶。

    這般土豪富戶既想保全身家性命,又貪将來做官,十九答應,并還慷慨非常。

    好在妖道不要田産,所失可由農民頭上壓榨回來。

    如今已有許多富翁做了未來賊官,領取令符,反更耀武揚威,得意非常。

    人民實在朝不保夕,湘鄉一帶已接連起了兩次暴動,雖被賊黨相助壓住,農民又是烏合之衆,不曾成事,人都逃散,空出大片魚米之鄉無人耕種。

    照此情勢,仇敵勢力越來越大。

    賊黨這多,人少決辦不到,這才看出事情之難。

    同時想起自己雖已深入賊巢,隻憑兩人内應,怎能成事? 近日雖将莊中機密得知,前日汪二密告,說已遇見湘邊隐伏的船,有紅線标記的漁船為首是個老漁翁,人都叫他田老,說與秦嶺諸俠至交,命将機密告知,并還帶來一信。

     二人一看,果是師父筆迹。

    大意是說:賊黨勢盛,業已變計,提前下手,準在仇敵舉辦婚禮、慶賀妖道生日之時擒賊擒王,混往君山下手。

    二人可以專心報仇,别的不問,到時自知。

    并說耿重、丙容業已來到,另外還有不少老少英俠俱都隐居在遠近窮苦的漁村和那些苦難的人民家内,裝束打扮都和他們一樣。

    為了妖道三元教勢力頗大,稍微有點田産的農民,甚至一部分無田的苦人均為妖言所惑,湘江最近兩次暴動不曾成功,便由于内中的人大雜,教徒衆多之故。

    諸俠袖手旁觀固是時機未至,一半也由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