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 趙子龍長江奪阿鬥 張翼德酒醉審賈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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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飛，你想吓住我？沒這麼容易。
裝出冤屈的樣子，道：&ldquo唉，三将軍，小人不是奸細，乃是客商。
冤枉！&rdquo &ldquo既是客商，緣何逃跑？&rdquo &ldquo小人正欲回去。
&rdquo &ldquo你既要回去，為何又在江面上前瞻後顧呢？&rdquo &ldquo小人膽小，怕有官府勒索。
&rdquo賈華随編随說。
&ldquo我家大哥一向大仁大義，愛民如子。
老張到此，不犯秋毫，所轄之地太平無事，誰敢在此勒索你的錢财？看來你從不在此經商，而是呂蒙派來的奸細，欲探老張大營的虛實，可是否？！&rdquo 賈華想，恰恰被你猜中，但你無法斷定我是奸細。
賈華反而從容說道：&ldquo三将軍，小人并不與官家來往，隻知安分經商，更不知呂蒙仍是何許樣人。
&rdquo 張飛酒雖吃得多，心裡很清醒。
想道，明明剛才說是回轉江東，怎麼江東人不知道呂蒙這個大都督呢？可見得這家夥是個奸細了。
大聲道：&ldquo休要裝聾作啞。
老張有天下第一對大眼睛，難道連一個奸細都看不出麼？&rdquo張飛故意要掂掂賈華的斤兩。
四位将軍以為張飛在說酒話，一個個笑在心裡：大眼睛值幾個錢？照你這樣審問，連小孩都不會招。
賈華雖然吃驚，料定張飛在冒自己，所以強作鎮定，連連喊叫冤枉。
張飛借着酒勁，從腰中抽出寶劍往桌上一放，厲聲喝道：&ldquo小小的一個奸細，快與老張實實地招來，若敢抗拒，老張的寶劍無情！&rdquo 一口利劍放在桌上寒光閃閃，就象張飛的一對大眼睛那樣咄咄逼人。
但賈華資格老練，抱定宗旨不露一點口風。
心想，料你張飛對我無可奈何。
你們一向自诩不犯民間草木，在你們摸不到我的證據前，無論如何不敢動我一根毫毛。
再說，我身上也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嫌疑的，搜查也沒有用，我仍然裝作一個客商。
因此，賈華更加裝出一副可憐相，苦苦哀求道：&ldquo三将軍饒命！小人不是奸細，實是本份的客商。
&rdquo 聽了這些話，張飛忽兒輕聲地問：&ldquo你果真是客商麼？&rdquo &ldquo小人是販運繭綢的客商，豈敢瞞蒙三将軍！&rdquo 張飛做出一種好象真相大白的神态，回頭對兩旁呼道：&ldquo毛仁、苟璋！&rdquo &ldquo小将們在！&rdquo &ldquo你們這兩個匹夫，可曾長着眼睛？人家是好端端的生意人，你們卻冤枉他是奸細，險些害了良民。
念此初犯，留着兩顆腦袋。
下不為例！&rdquo 毛、苟想，你這個戆大，自己沒有本領審訊，反而把我們來臭罵一頓。
我們早就看出此人大有可疑之處，生意人哪裡會有這麼機靈，你還說他是個良民，真是個不知好歹的匹夫！我們在你手下當差，隻能被你白罵。
張飛轉身對賈華和顔悅色地說：&ldquo客商受驚了。
請起吧，老張命手下送你出營。
&rdquo 賈華暗暗高興：到底張飛是個魯莽之将，隻懂打仗殺人，我不露一點馬腳，他隻好放我。
當然啰，象我這種資格的人，騙騙張飛還是拿得穩的。
不過，張飛的面孔實在令人害怕，再拖下去會被他吓壞的。
賈華站起身來，說道：&ldquo多謝三将軍！小人走了。
&rdquo說罷，腳步匆忙直往營外而去。
不料張飛早在暗中試探他，見他走得這麼急，忙厲聲道：&ldquo與我站住！&rdquo 突然聽到這種天崩地裂似的吼叫，賈華隻覺毛骨悚然，渾身驟起雞皮疙瘩，戰戰兢兢地回過身來，尴尬的臉上堆滿了不自在的笑意，抖抖索索地問：&ldquo三将軍呼喚小人何事？&rdquo 張飛想，到底是奸細，被我一聲吼，立即顯出原形來。
再審問一下就能見底了。
說道：&ldquo你真的想跑啊？&rdquo 賈華想，這有什麼假的，總不見得在這兒等死啰。
張飛笑着說：&ldquo你這個家夥一臉奸氣，老張早已看出你是呂蒙派來刺探的奸細；放你跑，隻是試試你，你心裡一定在想，張飛到底是個匹夫，看不出來的。
阿是啊？老實說，老張罵這兩個将軍，也是假的。
&rdquo 其實，後面幾句是心裡話，很本用不着說出來的。
張飛畢竟飲了一天的酒，雖然現在已清醒了許多，終究有些糊塗，心裡想的和嘴上講的就有點背經離道了。
就這麼一放一收，毛、苟、劉、龔已經暗暗欽佩他了，阿戆果然今非昔比，居然也會用計探奸細了.－－阿戆出了名，人家就容易上他的當。
&ldquo你與我從實招來，不招立斬，老張命你出帳．你好比開弓射箭；命你回來，你又如逆流行舟。
此等破綻，怎瞞得過老張的火眼金睛！&rdquo 這一點張飛說得并不誇張，的确早已看出賈華是東吳來的。
尤其剛才這一慕，帳上小兵都看得十分清楚：出去時，大步流星，恨不得一步就到江邊。
叫他回來時神色慌張，說明心中有鬼。
賈華心中一亂之後，立即鎮定下來，暗想：張飛啊，就算樣樣都被你料到，可是一無憑據，你仍舊拿我沒有辦法。
我隻要一口咬定是個客商，萬事大吉。
張飛叫了賈華回來，又問不出什麼名堂，心裡也有點發毛，正打算怎麼問出他的口供來，不料旁邊有人噜裡噜嗦地叫罵起來：&ldquo哪一個混蛋在雞鳴狗叫！&rdquo張飛對那邊一看，隻見一個弟兄在地上蠕動，一面想爬起來，一面還在不三不四地罵咧着，兩隻眼睛還閉着呢。
張飛想，這個弟兄多飲了幾杯灑，又被我的一條響喉嚨鬧醒了，醉意朦胧地罵我混蛋了。
帳上有不少弟兄都是沒有吃醉的，他們正聚神看着張飛審訊這個客商。
聽到這個弟兄嘴上不幹不淨，忙喝住他：&ldquo别胡說八道，三将軍在審訊奸細！&rdquo這個弟兄聽說在審訊奸細，馬上眉飛色舞地大聲說道：&ldquo什麼奸細不奸細的，老子一看就明白。
&rdquo 旁邊的弟兄以為他在說瘋話，忙拉拉他的衣角，說道，小兄弟喝得這樣糊除，還要着什麼奸細。
喏，三将軍在那邊。
這個弟兄毫無懼怕之心，從地上爬起來，一步三搖朝賈華面前走去。
大凡吃醉酒的人既說不成話，又動不了腦子。
能夠說話、答話的，隻能說是似醉非醉。
這個弟兄酒在肚裡，事在心上，慢慢地晃到賈華面前，用手拭了一拭雙眼，在他的臉上着個不停，嘴裡還在嘀咕：&ldquo老子看奸細，一看就中。
&rdquo話未說完，忽然朝着張飛驚叫起來：&ldquo三将軍，這個很蛋果然是個奸細，小的認識他，姓賈名華，東吳大将。
&rdquo 張飛開頭還不放在心上，以為這個小兵吃醉了就要在賈華身上發洩一通、不料這個小兵非但認識他，而且還能報出姓名來，倒也吃了一驚。
不過還不夠相信，問道：&ldquo你這個弟兄不要認錯了人！老張問你，他到底是從哪裡來的奸細？&rdquo 這個弟兄被張飛一問，馬上又對賈華看了一遍，再對張飛說，三将軍，小的看得明白，此人果然是東吳大将。
當年趙子龍将軍保了皇叔過江招親，帶五百弟兄同往，小的也在其中充數。
這家夥奉了孫權之命，在甘露寺兩廊長窗之後暗設埋伏，謀害皇叔，此事被國太娘娘知道，欲将他推出甘露寺斬首。
我家皇叔仁慈，在國太面前讨情，救了他的性命。
小的在寺外看得清楚，還聽得寺内報出他的姓名。
故而小的銘記在心，一看便知是個奸細。
張飛見他講得有頭有尾，有聲有色，心想，真是無巧不成書，我在為此着急，就有人認識這個奸細來。
張飛再對面前的賈華一看，到底做賊心虛，被人道破真情總歸心寒的，見他臉上青一塊，紫一塊，一副晦氣的模樣。
賈華想，倒起楣來是有鬼的。
我在東吳一無地位，二無威名，難得出頭露面，總以為到這兒來不會遇上熟識的人，不料恰恰碰到了這個吃酒鬼。
這張底牌一攤，張飛決不會讓我活着回去。
怎麼辦？ 張飛知道那個小弟兄不是在胡說，心想，我半年之内就今天輕松了一下，江東呂蒙這小子已經派出奸細來了；有奸細，必定有所舉動，不是劫我的浔陽江大營，就是打荊州城。
那好哇，我飲了酒正嫌悶得慌，就找你這個奸細來算帳。
先對那個弟兄說：&ldquo你有功，少頃重重有賞。
與我退下。
&rdquo再對賈華厲聲道：&ldquo你若再敢違抗老張之言。
立即将你斬首。
快與我從實地招來！&rdquo 賈華到這個時候知道不能不招了，在他的印象中，張飛這個人喜怒無常，殘暴成性，要殺就殺。
要是換了别的大将，賈華或許還要挺一挺。
因此連連懇求道：&ldquo三将軍饒命，容小人告禀。
&rdquo &ldquo若有半點虛假，老張定斬不燒！&rdquo &ldquo三将軍聽了，呂蒙意欲攻打荊州&hellip&hellip&rdquo 張飛是個暴躁性子，心想，他們果然賊心不死，一直要偷取大哥的荊州。
&ldquo既然要打，為何隻派奸細不出兵呢？&rdquo &ldquo吳候命呂蒙領兵過江，此事被國太娘娘知曉，要吳侯看在兩家有婚姻之交、郎舅之情上，收兵罷論，&helli
裝出冤屈的樣子，道：&ldquo唉，三将軍，小人不是奸細，乃是客商。
冤枉！&rdquo &ldquo既是客商，緣何逃跑？&rdquo &ldquo小人正欲回去。
&rdquo &ldquo你既要回去，為何又在江面上前瞻後顧呢？&rdquo &ldquo小人膽小，怕有官府勒索。
&rdquo賈華随編随說。
&ldquo我家大哥一向大仁大義，愛民如子。
老張到此，不犯秋毫，所轄之地太平無事，誰敢在此勒索你的錢财？看來你從不在此經商，而是呂蒙派來的奸細，欲探老張大營的虛實，可是否？！&rdquo 賈華想，恰恰被你猜中，但你無法斷定我是奸細。
賈華反而從容說道：&ldquo三将軍，小人并不與官家來往，隻知安分經商，更不知呂蒙仍是何許樣人。
&rdquo 張飛酒雖吃得多，心裡很清醒。
想道，明明剛才說是回轉江東，怎麼江東人不知道呂蒙這個大都督呢？可見得這家夥是個奸細了。
大聲道：&ldquo休要裝聾作啞。
老張有天下第一對大眼睛，難道連一個奸細都看不出麼？&rdquo張飛故意要掂掂賈華的斤兩。
四位将軍以為張飛在說酒話，一個個笑在心裡：大眼睛值幾個錢？照你這樣審問，連小孩都不會招。
賈華雖然吃驚，料定張飛在冒自己，所以強作鎮定，連連喊叫冤枉。
張飛借着酒勁，從腰中抽出寶劍往桌上一放，厲聲喝道：&ldquo小小的一個奸細，快與老張實實地招來，若敢抗拒，老張的寶劍無情！&rdquo 一口利劍放在桌上寒光閃閃，就象張飛的一對大眼睛那樣咄咄逼人。
但賈華資格老練，抱定宗旨不露一點口風。
心想，料你張飛對我無可奈何。
你們一向自诩不犯民間草木，在你們摸不到我的證據前，無論如何不敢動我一根毫毛。
再說，我身上也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嫌疑的，搜查也沒有用，我仍然裝作一個客商。
因此，賈華更加裝出一副可憐相，苦苦哀求道：&ldquo三将軍饒命！小人不是奸細，實是本份的客商。
&rdquo 聽了這些話，張飛忽兒輕聲地問：&ldquo你果真是客商麼？&rdquo &ldquo小人是販運繭綢的客商，豈敢瞞蒙三将軍！&rdquo 張飛做出一種好象真相大白的神态，回頭對兩旁呼道：&ldquo毛仁、苟璋！&rdquo &ldquo小将們在！&rdquo &ldquo你們這兩個匹夫，可曾長着眼睛？人家是好端端的生意人，你們卻冤枉他是奸細，險些害了良民。
念此初犯，留着兩顆腦袋。
下不為例！&rdquo 毛、苟想，你這個戆大，自己沒有本領審訊，反而把我們來臭罵一頓。
我們早就看出此人大有可疑之處，生意人哪裡會有這麼機靈，你還說他是個良民，真是個不知好歹的匹夫！我們在你手下當差，隻能被你白罵。
張飛轉身對賈華和顔悅色地說：&ldquo客商受驚了。
請起吧，老張命手下送你出營。
&rdquo 賈華暗暗高興：到底張飛是個魯莽之将，隻懂打仗殺人，我不露一點馬腳，他隻好放我。
當然啰，象我這種資格的人，騙騙張飛還是拿得穩的。
不過，張飛的面孔實在令人害怕，再拖下去會被他吓壞的。
賈華站起身來，說道：&ldquo多謝三将軍！小人走了。
&rdquo說罷，腳步匆忙直往營外而去。
不料張飛早在暗中試探他，見他走得這麼急，忙厲聲道：&ldquo與我站住！&rdquo 突然聽到這種天崩地裂似的吼叫，賈華隻覺毛骨悚然，渾身驟起雞皮疙瘩，戰戰兢兢地回過身來，尴尬的臉上堆滿了不自在的笑意，抖抖索索地問：&ldquo三将軍呼喚小人何事？&rdquo 張飛想，到底是奸細，被我一聲吼，立即顯出原形來。
再審問一下就能見底了。
說道：&ldquo你真的想跑啊？&rdquo 賈華想，這有什麼假的，總不見得在這兒等死啰。
張飛笑着說：&ldquo你這個家夥一臉奸氣，老張早已看出你是呂蒙派來刺探的奸細；放你跑，隻是試試你，你心裡一定在想，張飛到底是個匹夫，看不出來的。
阿是啊？老實說，老張罵這兩個将軍，也是假的。
&rdquo 其實，後面幾句是心裡話，很本用不着說出來的。
張飛畢竟飲了一天的酒，雖然現在已清醒了許多，終究有些糊塗，心裡想的和嘴上講的就有點背經離道了。
就這麼一放一收，毛、苟、劉、龔已經暗暗欽佩他了，阿戆果然今非昔比，居然也會用計探奸細了.－－阿戆出了名，人家就容易上他的當。
&ldquo你與我從實招來，不招立斬，老張命你出帳．你好比開弓射箭；命你回來，你又如逆流行舟。
此等破綻，怎瞞得過老張的火眼金睛！&rdquo 這一點張飛說得并不誇張，的确早已看出賈華是東吳來的。
尤其剛才這一慕，帳上小兵都看得十分清楚：出去時，大步流星，恨不得一步就到江邊。
叫他回來時神色慌張，說明心中有鬼。
賈華心中一亂之後，立即鎮定下來，暗想：張飛啊，就算樣樣都被你料到，可是一無憑據，你仍舊拿我沒有辦法。
我隻要一口咬定是個客商，萬事大吉。
張飛叫了賈華回來，又問不出什麼名堂，心裡也有點發毛，正打算怎麼問出他的口供來，不料旁邊有人噜裡噜嗦地叫罵起來：&ldquo哪一個混蛋在雞鳴狗叫！&rdquo張飛對那邊一看，隻見一個弟兄在地上蠕動，一面想爬起來，一面還在不三不四地罵咧着，兩隻眼睛還閉着呢。
張飛想，這個弟兄多飲了幾杯灑，又被我的一條響喉嚨鬧醒了，醉意朦胧地罵我混蛋了。
帳上有不少弟兄都是沒有吃醉的，他們正聚神看着張飛審訊這個客商。
聽到這個弟兄嘴上不幹不淨，忙喝住他：&ldquo别胡說八道，三将軍在審訊奸細！&rdquo這個弟兄聽說在審訊奸細，馬上眉飛色舞地大聲說道：&ldquo什麼奸細不奸細的，老子一看就明白。
&rdquo 旁邊的弟兄以為他在說瘋話，忙拉拉他的衣角，說道，小兄弟喝得這樣糊除，還要着什麼奸細。
喏，三将軍在那邊。
這個弟兄毫無懼怕之心，從地上爬起來，一步三搖朝賈華面前走去。
大凡吃醉酒的人既說不成話，又動不了腦子。
能夠說話、答話的，隻能說是似醉非醉。
這個弟兄酒在肚裡，事在心上，慢慢地晃到賈華面前，用手拭了一拭雙眼，在他的臉上着個不停，嘴裡還在嘀咕：&ldquo老子看奸細，一看就中。
&rdquo話未說完，忽然朝着張飛驚叫起來：&ldquo三将軍，這個很蛋果然是個奸細，小的認識他，姓賈名華，東吳大将。
&rdquo 張飛開頭還不放在心上，以為這個小兵吃醉了就要在賈華身上發洩一通、不料這個小兵非但認識他，而且還能報出姓名來，倒也吃了一驚。
不過還不夠相信，問道：&ldquo你這個弟兄不要認錯了人！老張問你，他到底是從哪裡來的奸細？&rdquo 這個弟兄被張飛一問，馬上又對賈華看了一遍，再對張飛說，三将軍，小的看得明白，此人果然是東吳大将。
當年趙子龍将軍保了皇叔過江招親，帶五百弟兄同往，小的也在其中充數。
這家夥奉了孫權之命，在甘露寺兩廊長窗之後暗設埋伏，謀害皇叔，此事被國太娘娘知道，欲将他推出甘露寺斬首。
我家皇叔仁慈，在國太面前讨情，救了他的性命。
小的在寺外看得清楚，還聽得寺内報出他的姓名。
故而小的銘記在心，一看便知是個奸細。
張飛見他講得有頭有尾，有聲有色，心想，真是無巧不成書，我在為此着急，就有人認識這個奸細來。
張飛再對面前的賈華一看，到底做賊心虛，被人道破真情總歸心寒的，見他臉上青一塊，紫一塊，一副晦氣的模樣。
賈華想，倒起楣來是有鬼的。
我在東吳一無地位，二無威名，難得出頭露面，總以為到這兒來不會遇上熟識的人，不料恰恰碰到了這個吃酒鬼。
這張底牌一攤，張飛決不會讓我活着回去。
怎麼辦？ 張飛知道那個小弟兄不是在胡說，心想，我半年之内就今天輕松了一下，江東呂蒙這小子已經派出奸細來了；有奸細，必定有所舉動，不是劫我的浔陽江大營，就是打荊州城。
那好哇，我飲了酒正嫌悶得慌，就找你這個奸細來算帳。
先對那個弟兄說：&ldquo你有功，少頃重重有賞。
與我退下。
&rdquo再對賈華厲聲道：&ldquo你若再敢違抗老張之言。
立即将你斬首。
快與我從實地招來！&rdquo 賈華到這個時候知道不能不招了，在他的印象中，張飛這個人喜怒無常，殘暴成性，要殺就殺。
要是換了别的大将，賈華或許還要挺一挺。
因此連連懇求道：&ldquo三将軍饒命，容小人告禀。
&rdquo &ldquo若有半點虛假，老張定斬不燒！&rdquo &ldquo三将軍聽了，呂蒙意欲攻打荊州&hellip&hellip&rdquo 張飛是個暴躁性子，心想，他們果然賊心不死，一直要偷取大哥的荊州。
&ldquo既然要打，為何隻派奸細不出兵呢？&rdquo &ldquo吳候命呂蒙領兵過江，此事被國太娘娘知曉，要吳侯看在兩家有婚姻之交、郎舅之情上，收兵罷論，&hel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