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收降黃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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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不悟,怒道:“老将軍若執意引頸一快,此易也,伸頸即可;我隻可惜大漢傾危,子民流離之際,老将軍身為堂堂七尺男兒,負一身武藝,然隻知棄大義而取小利,以求所謂忠義之名,卻不知家國天下,此又有何可值得炫耀的?” 黃忠聽言,奮然而起,兩眼緊盯着我,怒喝道:“汝等舉兵犯我荊襄,我領劉使君之命征讨之,此為保郡安民之舉,有何不當之處?” 我道:“天下者,民之天下,何謂你我,能予民之利,使民安康,即是賢明之君,我以布衣貧賤之軀,領諸君起兵豫章,正是為此。

    如今荊南狼煙四起,我等西來正是為救民于水火,還百姓一個清平盛世,又有何錯?且如今天下大亂,諸候争霸,此為英雄輩出,正當奮起之時,以将軍之勇,劉表卻不重用之,緻将軍屈尊荊南這等偏辟地方,此為何堪,難道将軍就甘心默默無聞空老一世嗎?” 聽我如此一說,黃忠臉上的怒氣漸漸平息下來,我知道我的話已觸到了他心裡的痛處,如果能進一步動之以情、曉之以利的話,也許能打動黃忠之心。

     我又道:“劉景升皇室宗親也,初平元年,得蔡、蒯襄陽宗族相助,匹馬入宜城,溫酒平蘇代、貝羽之亂,後南據江陵,北守襄陽,荊州八郡傳檄而定,此确為雄略之舉,領袖之能,然由此始,劉景升治荊襄每以世家豪族子弟為重,以寒門之士為輕,從其帳下,出身行伍之士雖披甲浴血,奮勇為先,卻仍不為重用,此為荊州之患也,張羨此番引長沙、桂陽、零陵之衆自立,雖出于私怨,但其中也與劉景升用人之法脫不了幹系。

    老将軍在劉表帳下多年,屢立戰功,卻不過是偏将之職,此可為明證。

    ” 我這番話如鼓槌震于黃忠的心口,他的神情也随着我言語間聲調的起伏而閃爍不定,在他心裡,原本堅定的求死信念動搖了,人生一世,雁過留名,無論是誰,都會希望能在短暫的生命裡留下一道屬于自已的痕迹,黃忠也是如此。

     更何況,現在的他已年近五旬了,再留在劉表帳下聽用的話,結果隻能是一個,那就是安心做一個默默無聞的低級武将,直至老死黃泉。

     黃忠站立起身,眼睛望着香案上祖宗的靈位,久久不語。

     我見黃忠心有所動,續道:“老将軍若執意赴死,我也不強攔,隻是将軍死之後,不知留質長沙的婦孺幼子依往何處,以後又靠誰來撫養,将軍可否安排妥當?” 說罷,我擡步轉身欲離去。

     在黃忠猶豫不定的關健時候,我這最後的這幾句話,是以親情來勸慰黃忠,相信他聽了不會無動于衷的,不管黃忠會怎麼想,不管他做出怎樣的決定,對于我來說,該說的,我都已說完,該做的,我已都做了。

     然後,我隻能等待。

     跨步,走出房門,我聽到黃忠一聲歎息,道:“也罷,罵名千古由得後人評說,黃忠這就歸降便是!” 我大喜,忙轉身上前,扶住黃忠雙臂,道:“老将軍此言當真?” 黃忠道:“大丈夫一言九鼎,怎能妄言!” “今我得漢升助,實如昔日高祖得韓信也,來人,給我擺上酒席,今夜我與老将軍暢飲之!”我高興得一跳跨出門外,忙吩咐親衛準備酒宴。

     周鲂聽我呼喚,從門外閃出,禀道:“酒宴屬下已早擺好,主公這就可與黃老将軍盡飲一番,若有不夠之處,主公吩咐下來,我即去采辦。

    ”我想不到周鲂辦事如此利索,早就安排好了酒宴,看來我提拔他到我身邊來,是選對人了。

     鏊戰過後,三軍俱疲,我一面差人往長沙張羨處通報戰況,另一面急令尚留滞于廬陵擔任後隊的三千山越兵起程來援,攸縣這一戰雖然勝了,但是卻辛苦異常,要想在荊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