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密函玄機

關燈
懿直到此時,仍不敢确定,孔明是否已逝,因此也不敢追擊入漢中。

    他令各将留下把守關隘,自己則迅速與其子司馬昭一道,率主力大軍班師返回洛陽去了。

     在路上,司馬昭有點迷惑,問司馬懿道:“父帥為甚不趁蜀軍退兵,揮軍進攻漢中,直搗蜀川呢?” 司馬懿見身側隻有司馬昭,這才悄聲道:“我之所以速返洛陽,原因有三。

    其一是我未能确定,孔明是否已逝,孔明用兵神出鬼沒,我不得不小心謹慎。

    其二是目下朝中曹氏一族,已對我司馬氏生疑,我家小盡在洛陽,萬一生變,則我父子勢必有家難歸矣。

    其三則是我若于此時滅蜀,我在朝中腳根未穩,狐兔死,走狗烹,屆時我再無用武之地,必被曹氏一舉除掉……因此我豈能幹此時此刻貿然進軍蜀中呢?” 司馬昭一聽,這才明白父親極深遠的思慮,他亦由此而驚醒,如何才能在危機四伏的朝廷權争中立于不敗之地。

     蕭侯儀、姜維等,護送孔明的靈樞,一路返回成都。

    在成都,後主劉禅自知孔明病重。

    一直憂心忡忡,神思恍惚,宮内宮外之事,一概無心處理,皇後張娘娘,攜子劉翹出外祭祖,卻一去不回,劉禅也不去追查。

    他對皇後張娘娘一直心存畏怯,從不敢在張娘娘面前放肆。

    如今張娘娘一去不返,他便更樂得放縱享樂一番了。

     但孔明在劉禅的心中,一直有如倚靠的棟梁,如今棟梁傾折,劉禅自然十分悲痛。

    他親率文武百官,披麻戴孝,出城三十裡迎接孔明的靈樞。

     見到孔明的靈樞,劉禅撫棺大哭道:“先父已舍朕而去,相父為甚亦撒手不理呢?日後誰能為我謀畫呀。

    ”劉禅十分悲痛,文武百官、兵軍将士,皆痛哭失聲,哀聲震動四野。

     姜維親自扶靈,此時亦悲淚長流,十分哀切。

     蕭侯儀在另一面扶靈,當世中亦隻有他知道,孔明到底是否已逝?靈樞中是否藏着孔明……眼前所聞所見,卻令他十分感觸,暗道:為人在世,能受千萬人,上自君主、下至臣民,如此愛戴尊崇,便雖死亦無憾了……他感慨萬分,不由也流下一串熱淚。

     蕭侯儀向後主劉禅呈上孔明的遺奏。

    劉禅閱罷,大哭道:“相父但有遺命,朕敢不依從麼?一切依相父的遺願而行吧。

    ” 于是,按照孔明的遺奏,劉禅下旨,将其下葬于定軍山上。

    又封蔣琬為丞相,繼任孔明的重職。

    再封姜維為都督大将軍,統率三軍。

    文有蔣琬,武有姜維,蜀國的危勢,暫時穩定下來了。

     蕭候儀以丞相府參軍的身份,參加南證北伐,屢建奇功,但與他的師妹諸葛慧一般,孔明的遺表中并無提及,因此蕭侯儀和諸葛慧師兄妹二人,并尤獲得任何封賞重任,甚至諸葛慧和雕雪二人,均失蹤不見,因孔明已“逝”,亦再無人理會他們了。

     蕭侯儀依照孔明的部署安排,根本不向後主劉禅提任何要求,而他的丞相府參軍身份,亦随着孔明的不在,也名存實亡。

    因此蜀國成都,已再無任何東西令蕭侯儀留戀了。

     就在蜀川形勢暫定的一個月後,蕭侯儀在成都的蹤影亦忽然消失。

     在成都通向漢中的大道上,卻飛馳着一匹千裡赤兔馬,馬上是一位身穿便服的青年男子,一柄青龍偃月刀斜斜地橫挂在馬背上,刀身外面卻用一個黑色的長套蓋蒙。

     青年男子目中神光灼灼,一路向北面的漢中飛馳,他精神抖擻,千裡奔波,似絲毫不感疲困。

    他有蜀軍的通行令牌在身,因此沿途關隘皆順利通行。

     當日的夜晚,青年男子便風馳電掣地馳人漢中郡城。

    不久,又直馳在漢中的虎威将軍趙子龍的府第,當時趙子龍已稱病在家靜養,因此他的行蹤也亦未曾引起任何人的注目。

     青年男子直抵趙府門前,根本不必通傳,便直闖而入。

     他剛人大院,忽地便有一條輕煙似的身影,似淩空而降,呼地落在他的千裡赤兔馬上,青年男子根本不必回頭,便知此身影的主人是誰,他因此毫不理會,依然向府中的内堂疾馳。

     他的眼前卻忽然一黑,被一隻嬌柔的小手從後面捂住,随即又聞一聲格格嬌笑,接而才聽一聲清脆的嬌呼道:“好啊!猴兒師哥!你競敢瞞住我,将我二哥隐藏到什麼地方去了?……你快回答!不然,哼哼……”馬上的青年男子便是被呢稱為猴兒師哥的蕭侯儀,而敢如此呢稱他猴兒師哥的人,當今之世,亦僅有一位嬌野的人兒。

    因此蕭侯儀也不掙脫,反而心中一熱,那雙嬌柔的小手就似有無比的魔力,他不由低笑道:“師妹!不然又如何?” 他的師妹自然是諸葛慧了,隻聽她似喜似怒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