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頓悟天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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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歲’、‘青’、‘角’,亦好可推生‘四靈’、‘五方’、‘五時’、‘五星’、‘五色’、‘五音’之道也。

     其餘三靈、四方、四色、四音等,畢可依此類推。

    ” 她一頓,又略帶迷惑的道:“管前輩,此等玄學道,又與那烏語之法有何相幹呢?” 管辂微微一笑,道:“我當日獲高僧傳授這烏語入門之法,這位高僧亦首先解釋此玄學之道,便可領悟鳥語之道也。

     我據此而不斷苦研,終領悟其中十之五六。

    慧兒,你的悟性驚人,可據此推演,看能研悟什麼?” 諸葛慧一聽,不再發問,默默思忖,此時,她先前真氣吸引的五彩雲雀,依然在她掌中,吱吱喳喳的鳴叫着。

    這鳥叫聲在别人聽來十分嘈耳,但在諸葛慧的耳中,卻十分悅耳動聽,其中更充滿神秘意味。

     在五彩雲雀的嗚叫聲中,諸葛慧腦中靈光一閃,暗道:“管前輩既說鳥語入門之法,乃在于五行演化之道;而‘五行’可演化為‘五音’,‘五音’按韻律次序應為‘角、證、羽、宮、商’,相對于‘五行’,豈非可排列為‘角對木、征對火、羽對水、宮對土、商對金’麼?” 諸葛慧領悟了此鳥語入門的要旨,她的仙靈悟性,便如山洪傾瀉,一發不可抑止。

    轉而推演道:“鳥之叫聲,若仔細辯析,亦可以分為五音,亦即是角、征、羽、宮、商五音。

    例如這五彩雲雀鳴叫,起初驚慌失措,叫聲便如心跳之宮、宮音,接而漸漸安靜下來,叫聲便如風之緩行‘羽、羽’音;再轉而知平安而快樂,在我掌中歡欣愉快,叫聲便如人之高歌‘商、商、商’了。

    ……管前輩,是這樣麼?……”她推演時喃喃自語,忽然向管辂詢問道。

     管辂凝神細察,諸葛慧的喃喃自語,他一點一絲也沒放過,因此他已可斷定,諸葛慧在這短短的轉瞬間,己領悟了鳥語入門之法。

    ……他心中不由駭然道:“我當日從五行推演到五音,再從五音演化為烏語,花了足足五年時間,而慧兒竟可于一霎之間悟悉。

    ……不得了。

    她的悟性簡直空前絕後,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埃……”他接而又萬分欣喜,“慧兒既是此驚世悟性,我的聽鳥語知天機大法,必可在她身上發揚光大了。

    ” 管辂此時臉泛紅光,十分欣喜,猶如在荒漠之中,突然發現了一渺玉泉甘露,激動欣慰之情,溢于言表。

     管辂目注諸葛慧,按捺住心中的激動,進而啟發道:“是,慧兒,你已可從鳥之音,而推斷鳥之心緒矣。

    但這僅為鳥語術之初階,猶如佛學中的小乘,尚有觀、上乘,以至最高境界,更須仔細研悟也。

    ” 此時,在場中的老左慈、諸葛鈞、笑猴兒三人,雖然亦在仔細聆聽這套鳥語術但均感艱奧之極,因而聽而不懂,知如不知,甚至就連老左慈這一位仙靈師祖、亦因與此玄術無緣,雖若有所思,仍然難明其奧。

    他不得不信,這等玄奧鳥語,決非人人可以領悟了。

     但見諸葛慧卻毫不為難,格格笑道:“管前輩,那何謂鳥語之中觀、大乘之道呢?” 管辂微笑道:“從叫聲知其心緒,乃鳥語之道的初階,即小乘也。

    若進而從叫聲知其義,則為中觀。

    再從其聲推察人間禍福,則為大乘。

    若能進而從其叫聲辨察天機,則就到了鳥語的至高境界。

    我窮數直年的苦研心血,亦僅達其中觀而已。

    望慧兒發揮你的絕頂靈氣,從小乘進中觀、再從中觀到大乘,更一躍齋達鳥語最高的境界,将此鳥語大法發揚光大,我便雖死而無憾也。

    ” 仙靈老人老左慈一聽,不由咬牙暗道:這見鬼神相不安好心。

    他花了數十年心血,尚僅達中觀境界,卻煽動我的寶貝徒弟孫女,求那什麼“罕人世,辯天機”的見鬼的最高境界,那豈非将寶貝孫女的心血、精力嘔瀝殆盡,令她百年受困嗎? 不料就在左慈暗暗驚心,但又不敢出言制止,萬般無奈之際,諸葛慧卻忽然從沉思中醒悟過來。

    隻見她俏眼兒滴溜溜的一轉,忽地将手心中的五彩雲雀一抛,任它自由飛翔。

     五彩雲雀振翅飛翔,卻沒飛遠,輕盈地落在道旁的一株柳樹枝幹上,紫色烏頭兒向諸葛慧連連點動,吱吱喳喳的鳴叫着什麼。

     老左慈一見,不由心中更驚惶,暗道:不好了。

    我這徒弟孫女果然已被那見鬼的鳥語大法困住,她就連最有趣的吸鳥術也不想玩了。

    ……老左慈心念未落,諸葛慧俏眼兒盯着五彩雲雀,滴溜溜的轉着,她忽然低笑一聲,欣喜的向管辂笑道:“管前輩,慧兒明白鳥叫與人世的聯系了。

    ” 管辂一聽,不由聳然動容道:“慧兒,真的麼?……你何不試述一下?” 諸葛慧毫不猶豫,朗聲道:“是,管前輩。

    鳥之叫聲,與人世的聯系,可從其位置、方位、性質而判斷。

    例如這五彩雲雀,從我手心飛起,落于柳樹枝幹上面,發出‘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