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卿之死(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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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山一般從北而至…… 而在天際,警幻仙姑正指揮衆仙女幽幽吟唱着: 春夢随雲散,飛花逐水流,寄言衆兒女,何必覓閑愁? 春恨秋悲皆自惹,花容月貌為誰妍? 開辟鴻蒙,誰為情種?都隻為風月情濃…… 情天情海幻情身,情既相逢必主淫…… 畫梁春盡落香塵……宿孽總因情…… 冤冤相報實非輕,分離聚合皆前定…… 甚荒唐,到頭來都是為他人作嫁衣裳! …… 【後記】 這篇《秦可卿之死》,當然首先是一篇小說,是我想象力的産物,而且不可避免地滲透着我這個當代人的顯意識和潛意識。

     但,這篇文章又是我對《紅樓夢》中秦可卿這一人物形象進行學術研究的成果之一。

     衆所周知,曹雪芹對《紅樓夢》中秦可卿這一人物的描寫在寫作過程中有重大修改和調整,第十三回回目原為“秦可卿淫喪天香樓”,後改為“秦可卿死封龍禁尉”,改後的語言明顯不通,前輩紅學家早已指出:是賈蓉被封為了龍禁衛,不是也不可能封秦可卿為龍禁尉;據“脂批”,曹雪芹聽了脂硯齋的話,删去了業已完全寫訖的這一回的四五葉(線裝書的四五個雙頁,相當于現在的十來個頁碼的文字),這當然是極大的傷筋動骨的改動,而且我認為是明顯出于非藝術考慮的改動;為了使前後大體連綴,當然必須“打補丁”,好在似乎并不多,而保留下來的太虛幻境中有關秦可卿的《好事終》曲,以及十二钗正冊中表現她的那幅畫和判詞,都明白地昭示着我們,所删去的大體上是些什麼内容。

    我曾著文縷析曹雪芹未删的原稿中的秦可卿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焦點是她究竟是怎樣的出身。

    主要的篇目是: 《秦可卿出身未必寒微》(載《紅樓夢學刊》1992年第二輯) 《再論秦可卿出身未必寒微》(載《人民政協報》《華夏》,副刊1992年8月18日、22日) 《秦可卿出身之謎》(載《太原日報)1992年4月6日) 《張友士到底有什麼事》(載《團結報)1993年1月16日) 《莫譏“秦學”細商量》(載《解放日報》1992年9月13日) 《“友士”藥方藏深意》(載《解放日報》1992年10月4日) 《拟将删卻重補綴》(載《解放日報》1992年10月22日) 很明顯,我這篇文章,便是履行我那“重補綴”的聲言。

    不過,這隻是一種基本上用現代語體寫的小說,與所謂的“續作”、“補作”還有重大區别——以為那是必須摹似“曹體”的;我目前還沒有那樣的能力和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