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章 青梅竹馬 勝事憶當年 美酒佳肴 快聚在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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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荪才知來了照應,怪不得一堂未審,穩占上風,隻不知這位方處長是何許人,怎會派了科長來代自己作後盾?一邊鞠躬還禮,随同走了進去,互相讓禮落座。

    署員随朝署長耳語了幾句,署長便轉身笑向劉科長道:“适才張署員已然問過那小流氓,也是大家子弟,隻為父母無教,整天和壞人打連連,剛才被周先生打了個頭破血流,兄弟意思最好由敝區完案,将他們照章處罰,押上兩天,令他具上甘結,永不許再遊園擾鬧也就成了。

    否則敝區警章不是盜匪小偷不便動刑,如送總局,解往法院,一則人證不全,必要狡展,至多判上幾月徒刑,周先生還得為他跑好幾趟法院。

    這小子再要狡猾一點,反告周先生傷害更麻煩啦。

    轉不如由敝區一吓、一罰、一轟省事得多。

    ” 那劉科長聞言略微沈吟,答道:“兄弟倒沒什麼,隻為舍親方處長知道這事直生氣,非重辦這兩小子不可。

    依他脾氣恨不能由辦公處出面楞給要去,先揍一個半死再說,還是兄弟和兩位女眷相勸,才叫兄弟到來看事而行。

    舍親軍人不懂什叫法律,如照閣下的話回複,必嫌太輕,不過閣下所說實在和平有理,等兄弟回去,就說這兩流氓先被周先生打了一頓,因兄弟來此一說,又添了一通好打,并照警章從重罰辦,必感盛情。

    不過周先生見了舍親話要一樣才好。

    ”元蘇自然不願多事,連說“好好”,劉科長随邀元蘇一同起立,向署長署員道謝作别,署長親自送出。

    早有一輛簇新的汽車停在外面,随車一馬弁開了車門相候。

     元荪見那劉科長衣服華麗,白淨面皮,目光昏暗,似有酒色淘虛,官派十足,因賓主說話匆忙,也不及請教發問,便同辭出。

    見天已十一點,方要開口作别,劉科長竟不容分說,一面朝署長揚帽辭别,一面拉着元荪手臂笑說:“舍親方處長急等與周先生見面,務必辛苦一趟。

    ”元荪到底年輕面嫩,又在候審室聽守警說“照着常例,當晚十九不會發放,并且人又打傷,就是勝了官司也得交保”,此事如讓兄姊等知道,必怪自己魯莽,愛管閑事,不識大體,好些廢活,忽然有人來接,先當曾介白所差,心還估掇,見面一聽話因,未提介白一字,又覺不似,心雖奇怪,難得人家好心,不好意思堅拒,略一遲疑便被強拉進車。

     車開以後,見劉科長取出煙卷分敬自己一支,點燃便倚車墊抽煙,不發一言。

    待了一會,實忍不住,問道:“适才匆匆,還未請教台甫?”劉科長笑道:“草字叔良。

    ” 說時态頗謙和,說完又不作聲,也不回問。

    待了一會,元蘇又問:“令親方處長大名是哪兩個字?”劉叔良聞言似頗驚詫,面上立現做容,轉問元荪道:“方處長名叫承德入适才打電話滿處尋我,說有一位姓周的親戚在城南公園因不忍流氓調戲婦女将流氓打傷,被警察帶到區裡頭去,知我和外右二區署長有交情,請我前往保人,并令區裡重辦那兩個流氓。

    你是他親戚,怎會不認識?難道我弄錯了麼?”說時一面拿起座側話筒,似想叫汽車停住,向元蘇盤诘。

    不料車恰到達,喇叭一響,車外電燈忽亮,元荪隔車外看,車已停在一個朱門外面,由門内跑出幾個馬弁,一個開了車門先立了個正,說道:“處長正命令給科長打電話呢,人接來沒有?”劉叔良道:“你先把這位引到外客廳坐一會,先别往上回,剛才電話許沒聽清,等我問明白了回來再說。

    ”随令元荪下去,随那馬弁往外客廳等候。

     元荪見他辭色轉做,心越不安,但事已至此,想走也不行,隻好聽之。

    那劉叔良說完話,便三步兩步往裡跑去。

    元荪随了馬弁走進一看,那辦公處房子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