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五 章 與美偕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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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能看出女子的真正面目。

    她亦知道在觀察後,對方非常滿意。

    這類事巳多次在她生命中發生;但不知怎地,這次卻特别有種前所未有的興奮。

    或者是這男子和她年紀相若,想起那些老頭兒,他們幹枯的身體,老人的穩重保守,都令她索然無味。

     那男子道:“夫人請随我來。

    ”語調中含有使夏姬遵從的力量。

     這時打鬥聲音加劇,男于忽的伸手進來,抱起夏姬,手中出千道寒芒,直沖出夏姬給那男子攔腰抱起,眼前盡是刀光劍影,不禁閉上雙目,身體不時劇烈地震湯着,轉急彎時身體似欲飛去;但覺縱躍飛跳,兵刃聲漸漸遠去。

    忽然幾滴液體落在睑上,入口微鹹,夏姬張目一看,那年輕男子肩上染滿鮮血,有些正滴在自己睑上。

     男子似乎對她的睜眼生出感應,側頭一笑,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齒,這時夏姬才想到他不是巫臣的人,心裡反而有種自由和舒暢的感覺。

     在月夜下兩人迅速奔馳,轉眼來到城南的高大城牆下,男子身形不停,一條連着挂鈎的飛索,從他身上射出,準确地鈞在城牆上邊。

    男子低喝一聲:“抱着我!”夏姬順從地雙手攀上男子的頸項,觸手是他強壯結實的頸側肌肉,兩人這下身體相貼,一股年輕男子的獨有氣息,令她感到新鮮剌激。

    兩耳生風時,他們巳到了牆頭上。

     兩人迅速離開夏浦城,又避過大路,很快來到一個無人的山頭。

    眼前是黑壓壓的樹杯,從高望去,樹林外便是滾滾向東流去的長江,在月色反射下澄明如鏡,一艘巨舟,泊在江心,夏姬心神一震,這不就是巫臣的舟駕,心神驚疑不定。

     那男子放下夏姬,她感到他有點依依不舍,顯然留戀自己在他懷裡時的感覺。

    那男子居然不乘機占點便宜,非常君子,遠勝她過往所遇見的其他的男人,心下更感激他對自己的尊重。

     山風吹來,拂起她一頭秀發,她覺得面上有點痕癢,雙手自然把頭發向後抹,側頭一看,那男子正目瞪口呆盯着她,不禁嫣然一笑。

    那男子有點不好意思,借故環首四望。

     夏姬撕下衣服的下擺,走向那男子低聲道:“讓我看看你的傷口。

    ” 男子猶豫了片刻,伸手要撕開肩頭衣服,夏姬的纖手阻止了他的動作,溫柔地拉開他肩上的破衣,見到血巳停止溢出。

     男子坐在石上,夏姬連忙為他包紮,傷口幸而不傷及骨骼筋脈,并不影響他的行兩人并排坐在石上,一時默然不語,那像逃命求生,更像一對幽會的情侶,共同享受無聲勝有聲的時刻。

     這男子正是桓度。

    刻下内心的靈智正在交戰,不知應否把她交回巫臣,夏姬巳成無主名花,隻要她不反對,便可以把她據為己有,如此尢物,正是男人最寶貴的财産,想到這裡,不禁咽了一口涎。

     夏姬垂頭望着膝前的小草,輕聲問道:“你是誰?”桓度脫口道:“在下桓度。

    ” 夏姬全身一震,側頭望來,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卻桓度禁不住升起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觸,兩人遭遇雖不同,但耍逃脫魔爪的心境卻是一樣,卻桓度有的是高強的武功和才智,夏姬有的卻是絕世美貌。

     夏姬道:“令尊一代人傑,被奸人所害,令人扼腕。

    ” 乍聞父親之名,卻桓度凜然一驚,暗忖自己身負家族血仇,怎能戀棧美色,但如此佳麗,又是難舍難離,心下痛苦不堪。

     他第一次在車廂内看見她,便被她至美的臉容、無倫的秀氣和成熟美女的萬種風情所吸引,難得她正義而有灼見,令人敬重。

     卻桓度下意識地取出懷内匕首,就利用刀鋒在面上刮削起來,胡子紛紛落下。

    一直以來他并不覺得有整理儀容的需要,但在夏姬這美女的目光下,自然而然刮起胡子來。

     夏姬有趣地望着正在刮睑的卻桓度,原本被于思遮蓋的面孔,露出分明的輪廓,心中無限溫柔欣悅。

     夏姬柔聲道:“公子打算怎樣處置妾身?”桓度剛完成了刮胡的任務,聞言一愕,這一問坦白直接,表達了任君處置的心意。

    這樣一句話出自這迷人尤物的香,試問天下那個男人能拒絕這美麗香豔的要卻桓度聽到自己軟弱地道:“卻某現下自身難保,怕會牽累夫人。

    ”他知道自己正徘徊于崩潰的邊緣,夏姬若再加哀求,自己一定不會拒絕,那時既要照顯自己,又要照顧這嬌柔的女子,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一陣破風的聲音傅來,救了卻桓度。

    他連忙一伸猿臂,摟着夏姬筆直地住前方的樹林風馳電掣地奔去。

     樹林茂密非常,月色通過樹葉照下來,化作一點點的金黃,左右不遠處都傳來異聲,卻桓度揀了株樹幹特别粗橫的大樹,夾着夏姬,往枝葉濃密處竄上。

     桓度站在樹幹開叉處,背貼樹身,兩手繞過夏姬不堪一握的蠻腰,把她緊貼身上,由于夏姬身形高挑,兩人幾乎是面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