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八 章 切齒痛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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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又不眨眼地凝望他道:“燕飛,你肯定内功尚在,否則給人這般狠毒猛打,我自問也受不了。

    你隻三天便完全複原過來。

    适才正查探你體内脈氣,忽然一股奇寒無比的真氣冒出氣海,延往全身,然後又生出另一股灼熱的真氣,堪堪與寒氣抵消,兩種截然不同的真氣,最後消失得無影無蹤。

    照我看,隻要能把寒氣的根源消除,你的武功立即可以恢複過來。

    如此異象,确是從未聽過,在你身上究竟發生過甚麼事?” 燕飛不想和任何人談及“丹劫”的事,更不願重提被青媞加害的傷心往事。

    頹然道:“我本身的功法,出于自創,被任遙擊傷後,便昏迷百天,自己也弄不清楚是甚麼一回事。

    ” 宋悲風怎想得到其中會有如此曲折離奇的巧合,沒有生疑,點頭不語,似在暗自思索别的事。

     燕飛呆看着他,宋悲風是個值得他敬重的劍手,以他的劍法,到外面去必可闖出名堂,大有作為。

    可是他卻甘于在謝府當家将的頭子,便知他淡泊名利,志行高潔。

     宋悲風忽然道:“你想知道對方是誰嗎?” 燕飛肯定的點頭。

     宋悲風沉聲道:“這個人在建康城沒有多少人惹得起他,即使是安爺,也要對他無可奈何。

    ” 燕飛除對害母仇人外,很少會對人生出恨意。

    不過對策動此事者卻是切齒痛恨,他最清楚記得,高彥受創倒入他懷内的痛心感覺。

    冷然道:“是誰?” 宋悲風道:“你先答應我,此事須限于你我兩人曉得,而在你武功恢複前,絕不可輕舉妄動,否則必招殺身之禍。

    ” 燕飛大訝道:“你竟然沒有告訴安公?” 宋悲風歎道:“自淝水之戰後,安公一直想歸隐東山,重過當年與花鳥為伴的山林生活,若曉得是此人幹的,肯定心灰意冷。

    建康已愈來愈不像話,若他離開,人民的苦難将會更大!” 燕飛忍不住道:“他是誰?” 宋悲風雙目殺機大盛,一字一字的道:“是我們的姑爺王國寶。

    ” 燕飛并不清楚王國寶與司馬道子的勾結,更不曉謝安與女婿關系惡劣至如此地步,聞言失聲道:“什麼?” 宋悲風狠狠道:“他用的雖然不是慣用的佩劍,可是他的劍法怎瞞得過我。

    不須問他為何要這樣做,隻須知道是他幹的便成。

    ” 燕飛心中思潮起伏,好一會後道:“你打算如何處理此事?” 宋悲風出乎他料外地,露出今晚第一絲笑意,冰寒凄冷的,淡淡道:“我可以怎麼辦呢?隻好靜心等候他來殺我宋悲風吧!” 拓跋圭親率二百戰士穿過疏林,緩緩迫近窟咄谷口外的營地。

    窟咄怕被偷襲,營地暗無燈火,雖然必有人在營地邊緣放哨,可是際此天寒地凍之時,警覺性亦将降至最低。

    何況對方人多勢衆,多少有輕敵之心,怎想到追人者竟會遭被追者反擊。

     早在選擇逃生路線,他已想到這座小谷,自代國滅亡後,他與燕飛和族人一直過差流亡的生活,不肯向符堅屈服,故對附近地理環境了如指掌,而他自少接受培養的知識,終在今夜派上用場,助他克敵取勝。

     今次數百裡的遠遁,不但令他逃離賀染幹的威脅,又把窟咄誘入陷阱,與慕容麟會師此地,更是緻勝的關鍵。

     馬蹄踏在松軟的白雪上,無聲無息地绶绶向目标推進。

     拓跋圭擡頭望天,深黑的夜空嵌滿星鬥。

     草原的野空最是迷人,少年時代,他和燕飛最高的享受,是一起躺在草野上,看着星空說心事話兒。

    燕飛是個很好的聆聽者,亦隻他有資格明白他的大志。

    他拓跋圭不單要恢複代國,還要征服草原和所有相連的土地,完成先祖們的宏願。

     旁邊的張衮低聲道:“是時候哩!” 拓跋圭一言不發取出長弓,取起一支紮上脂油布的長箭,手下紛紛效尢。

    他們開始散開,二百多個戰士平排推進,敵人的營地漸漸進人射程之内。

     拓政圭喝道:“點火!” 多支火炬燃起,衆人立即彎弓搭箭,對方營地的守衛終于警覺,先是發聲示警,接着号角響起,不過一切已太遲了。

     手持火把的幾名戰士策馬在陣前奔過,以熟練迅速的手法把挽弓待發的箭矢點燃,着火的勁箭立即離弓射上高空,畫出美麗的紅焰亮光,住敵營投去。

     火箭接連射出,敵營紛紛着火,烈火和白雪,對此強烈而詭異,敵營立即亂成一團,熟睡的戰士驚醒過來,衣甲不整、兵器不齊地竄出焚燒的營帳。

     殺聲蹄聲在左右前後響起,是分由長孫普洛和長孫嵩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