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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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複雜的家庭,原來……他就是時常出入這樣的場所,才會造就他童年的不幸。

     也才會讓他有個令他頭痛的母親。

     一這麼想後,他立刻更積極的将各種不堪入目的畫面攝入鏡頭,并同步錄音,以期能拍出足以作為警政單位未來取締這家PUB的證據。

     沒錯,他之所以不顧家人的反對,硬是與魯俊修攜手挖掘社會的黑暗面,就是想讓這種萎靡不振的歪風減少到最低,因為,他實在不希望再有像他一樣的受害者出現。

     他……就是因為看盡家中的不幸,才導緻他的人生觀都變得不太正确啊! 拍到似乎已引起店内保镖的注意,黎健民才趕快回到岑玮婷的所在位置。

     “走吧!”他言簡意赅的說。

     “怎麼可能這麼快?我還沒采訪完耶!”岑玮婷擡眼瞪他。

     黎健民當下被她紅腫的鼻頭、淚汪汪的雙眼吓到,“吓!你怎麼了?” “好、好感人喔!”岑玮婷邊記錄邊解釋,“她的遭遇……真是太、太可憐了!” 黎健民看向還在滔滔不絕說話的陪笑色女,“夠了!謝謝你這麼盡心的取悅她。

    ” 陪笑色女揮揮手,一副大恩不言謝的模樣。

    “哪裡,這可是我從踏進這一行後,所賺到最輕松的一次了。

    ” 不但如此,她還邊向岑玮婷要了張紙,在上面寫了幾個字!“喏!下回你們再來,請記得找我,我會給你們打折。

    ” 黎健民無奈的笑了一下,付了不少張鈔票,便抓着岑玮婷火速離開。

     可一路上,岑玮婷卻不停的抗議。

     “你幹嗎啦?我都還沒問完,要走你自己先走啦!” 黎健民直到離開“ROOM17”的勢力範圍後,才擺出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媽的!你是頭殼壞了啊?那種人說的話你竟然會信?” 還那麼認真的記錄了一長串,他們雜志社又不會用說。

     “當然信!”岑玮婷義正辭嚴的替自己辯護,“我相信我的直覺,更相信我的專業。

    ” 邊說,她邊取出小筆記本,直接再記上他又犯規兩次的記錄。

     除此之外,她不但說着自信滿滿的話語,還擺出想為自己言行負全責的肢體語言,“難道你不相信我曾經受過四年的專業訓練嗎?學長!”她雙手叉腰上,想為維護校譽而跟他拼命的狠樣。

     對!她跟他還是師出同門,隻不過她低他幾屆罷了。

     黎健民也不憧,他幹嗎老是被她氣得跟她一般見識,老是想跟她辯個青紅皂白?正常來說,隻要不得他心,他不是都隻回以一個白眼,從不多浪費口舌的嗎? “是不太相信,”像是還污辱她不夠似的,“一看到你,我都不禁要開始擔心起現在母校的教學品質了。

    ” 岑玮婷瞄了他一眼,先一步熄掉悶燒在心裡的氣焰,“嗯……學長教訓得是,我會努力改進的。

    ” 咦?她竟然就這樣認錯了? 黎健民有點訝異她的反應,不禁多看了她一眼。

     隻見她低下頭,繼續在她的筆記本上不停的寫着。

     “隻敢在紙上罵我嗎?”他忍不住提出心底的疑惑。

     “哪是啊!”岑玮婷邊記邊反駁道:“我像是那麼無聊的人嗎?” 就是像,他才會問啊!不過,這回他聰明的沒将話說出口,“不然你在記什麼?”他伸手想拿她的筆記本過來看。

     岑玮婷趕緊将筆記本護在身後,“就記些你的特寫、你的人格特質、你的怪異行為啊!” 記那些做啥? 他并沒有問出口,可他相信,他臉上一定是寫滿了問号,以緻她一擡頭跟他的目光正面相視,便馬上為他解惑。

     “我準備幫你做一篇詳實的專題報導,好報答你帶我的辛勞,”她将自己偉大的抱負告訴他,“順便分析一下你受創的個性。

    ” 就在他要交棒的那天,她會将所有的詳情攤在陽光下的。

     “我……受創的個世?!”他詫異的看着她,臉上沒有因她奕兀的話語而不高興,反而像是被她淩厲的觀察力所驚駭到。

     就是因為他确實曾國家庭因素,而對這整體社會的價值觀有所偏差,才造就了他火爆的個性,但不論是他的好友,抑或是他的女友,從沒人能看出他的與衆不同。

    而她,為何能在看過他幾面後,就發掘出來? 此時的黎健民有着滿心的困惑,“你為何這麼說?” “啊……黎哥,你别生氣啦!”岑玮婷以為黎健民面色蒼白是因火大的緣故,趕緊試着替自己打圓場,“那個……我隻是很會看人,再加上平常對你小有研究……” 啊對嘛!她說他是她的偶像,所以,她十有十一成沒事就對他的大小事研究得很透徹,他不該那麼驚訝才是。

     就他所知,他雖然本身是個新聞人,但他的知名度不算低,所以才會常常淪為其他媒體報導的焦點人物。

     因此,她研究他也是很正常的事啊! “我知道了!我是你的偶像嘛!”他馬上釋懷的笑了,決定不再鑽牛角尖。

     “也、也算是啦!”岑玮婷有點像是心虛的摸摸頭,“嘻嘻……你高興就好。

    ” 黎健民本來就不愛談自己的私事,便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岑玮婷則是偷偷捏了一把冷汗,好怕他追根究底的問她一些更深入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