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廷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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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飛流當天并沒有在密室中等到靖王因為蕭景琰根本不在府中。

    西門生的那場血鬥城防營雖然事先不知情但也不至于事後還象瞎子一樣。

    很快靖王便接到了關于懸鏡司押運重犯進京在城門口遇襲的報告。

    不過由于懸鏡司直屬禦前自成體系常常不通知相關府司自行其事靖王一開始并沒有将此事放在心上隻是吩咐巡防營統領歐陽激留心如果懸鏡司要對劫囚失敗後逃匿的案犯進行圍捕那麼除非有明旨否則必須通過巡防營來協調行動不得随意擾民之後靖王便出門探望重病垂危的皇叔栗王去了。

    與當初默然無寵時不同蕭景琰如今的身份與以前相比已不可同日而語到栗王府探病的其他宗室朝臣們見了他無一不過來寒喧應酬盤桓了一番後已是午後。

    這時歐陽激來報說是懸鏡司方面沒有任何聯絡但也沒有擅自在京中進行搜捕倒象是對逃逸的案犯不放在心上反而集中大部分府兵重重封鎖看守新押進城的那名重犯。

     到這時靖王心中才升起一點點疑慮細想了半日也想不出那名重犯可能與近來什麼事件有關。

    但他素來與懸鏡司有隙知道派人去問也是自讨沒趣再加上今年年尾祭典由于沒了太子很多儀程都變了梁帝命他與譽王雙親王陪祭他又跟譽王不同多年沒有進入朝堂高層很多這方面的禮儀都不太熟悉請了繼任的禮部尚書柳暨親自在内書廷教習他現在正是最忙的時候因此盡管疑惑到底沒有去深查叮囑歐陽激繼續追探消息後便進内書廷去了。

     修習了近一個時辰的禮儀靖王雖然一點都不累可柳尚書六十多歲的老人已經氣喘籲籲。

    他是中書令柳澄的堂弟出身世族朝中一向人望不低對所有的皇子從來都沒有差别待遇過靖王也從未曾特意籠絡過他隻是此時體諒老者體衰便借口要請教曆朝典章之事請他坐下歇息沒料到聊來聊去竟聊得十分投機。

     其實這裡靖王占了一個便宜那就是他素來給朝臣們的印象都是決毅冷硬隻谙武事不曉文治的。

    但事實上靖王幼時在宮中受教于母親與宸妃稍長後又由皇長兄祁王親自教養底子并不薄隻不過當年被那個飛揚任性、英才天縱的赤焰少帥林殊蓋了全部的風頭從來沒有引人注意過罷了。

    祁王逆案生後的十來年蕭景琰确實對朝堂産生過極為厭惡的情緒因而被父皇也被他自己放逐在外有所荒廢。

    但不管怎麼說他也曾是宿儒執教名臣為師與林殊同窗修習且功課不錯的人如果隻是簡單地以武夫來評定他自然不免在深交後驚詫意外。

     聊到近晚靖王才離開内書廷在宮城外湊巧遇到了蒙摯順便問他知不知道懸鏡司抓捕來的是何人蒙摯根本毫不知情兩人隻交談了兩三句便各自散了。

    之後靖王便直接回到了自己的王府。

    可惜就在他進卧房的前一刻第三次進密室敲門卻仍然沒有得到回應的飛流剛剛離去兩者之間隻差毫厘而入夜後病勢轉沉的梅長蘇終究也沒有體力第四次派飛流去找人當晚兩人沒有能夠見面。

     次日清晨靖王一早入宮請安。

    由于年關朝廷已在兩天前封印免朝皇子們每日問安都是直接入禁内武英殿靖王進去的時候在殿門外遇到了好久都沒有碰見過的譽王不知是巧還是不巧。

     “景琰來了”譽王笑容滿面地迎上來握住靖王的手一副友愛兄長的樣子“看你紅光滿面昨晚一定睡得很好吧?” 靖王一向不喜歡跟他虛與委蛇梅長蘇也不覺得表面上跟譽王嘻嘻哈哈有什麼用兩人意見一緻的情況下靖王見譽王的态度雖不至于失禮但難免冷淡比如此刻他也隻是微微欠身行禮之後便慢慢把被譽王攥住的手抽了回來。

     “來來來我們一起進去吧聽說父皇今天很高興呢。

    ”譽王早就習慣了他這樣不鹹不淡的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