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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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她。

    “你可以其實下去了。

    ”司徒飛駿坐在她身旁,語帶幽默。

    “我來找你,是因為——”冷若言深吸一口氣,正要切人重點,卻被他打斷。

    “讓我來猜猜看,你來找我的原因。

    ”司徒飛駿露出充滿興味的表情,“原因一,你想跟我談那一晚的事。

    ”提及那一晚的事,冷若言的心,感到甜蜜又痛苦。

    雖然,她的表情并沒有産生明顯的變化,但眼利如司徒飛駿又怎會看不出來。

    他笑了。

    司徒飛駿一向很少表情變化,她曾是他的秘書,這一點她最了解不過了,可當下,他卻突然展露笑意,讓冷若言瞬間忘了自己在什麼地方。

    “原因二,你為了冷氏的事來找我。

    ”司徒飛駿的話,瞬間把她拉回現實。

    雖然她早知道他是個厲害的角色,但她沒想到,他居然神機妙算到這個地步!他稍微改變坐姿,修長雙腿交疊起來。

    “據我估計,冷氏現在大約需要二十億的流動資金,沒有這筆錢,冷氏将會很麻煩。

    ”他連冷氏需要周轉的金額,都一清二楚?冷若言水靈的雙瞳,不禁睜大了。

    冷氏因内部人員盜用公款,導緻雪球效應,最後出現嚴重周轉不靈的情況,這消息很多人都知道,但冷氏實際需要多少錢來應急,就隻有冷氏極少數高層才知道。

    仿佛有讀心術,司徒飛駿笑道:“商場上,沒有什麼機密。

    ”冷氏的不利消息,本來和他一點關系都沒有,冷氏倒閉與否,他大可置之不理。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冷氏的事就是吸引他的注意。

    “現在景氣大不如前,一旦公司出現經營危機,銀行十之八九都不肯借錢周轉。

    就算冷謹踏破台灣所有銀行的門檻,結果也隻是徒勞無功。

    ”他悠然地說;她知道,他和全台首屈一指的日升銀行集團,有著親感關系,亦是商場上的合作夥伴,他說一句話,日升銀行一定會大開方便之門。

    即使他和日升銀行沒有任何關系,她相信,以他現今在商場上呼風喚雨的能力,隻要他肯擔保,日升銀行也會讓冷氏融資。

    “如果你肯出面,我相信銀行方面,會有商量的餘地。

    ”冷若言說。

    既然他了解冷氏的事,又肯見她,說不定,這是他願意幫忙的訊号。

    一聽,司徒飛駿挑挑眉。

    “為什麼要我出面?冷氏的救命符,你手裡不是有一張嗎?’冷若言微怔,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如果她有救命符,早就二話不說,拿來救冷氏了,哪還用硬著頭皮來這裡!司徒飛駿提醒她:“我給你的支票。

    我說過,你填任何數字都可以。

    ”聽到支票一詞,她的心,反射性一揪。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那張羞辱她的支票,今生今世她都不想再提起、再記起。

    “我撕了。

    ”她輕道。

    那張支票,她本來就沒打算兌現,看到它,隻會令她心痛。

    “撕了?”聲音難掩一絲訝然。

    “沒錯。

    ”司徒飛駿用事不關己的口吻,說:“那真遺憾。

    ”話音甫落,一個想法旋即在他腦海成形。

    “司徒先生,請你幫幫冷氏!”再難開口,也要開口,冷氏的事,已經迫在眉睫。

    “幫?我為什麼要幫?冷氏對我無恩,雙方也無公事往來,你告訴我,我為什麼要幫冷氏?”“現在隻有你有能力幫冷氏,請你——”“我是有能力,但不代表我要出手。

    我是個商人,從不做沒有利益的事。

    ”早料到司徒飛駿極可能會這麼說,冷若言問:“我不會要司徒先生白忙一場。

    你說,要怎樣才肯幫冷氏?”這本來就是一個利益世界,他這麼說,合情合理,畢竟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來這裡之前,她早有妥協的心理準備。

    司徒飛駿露出一抹詭谲的笑容,眼底淨是算計,“任何條件你都答應?’冷若言點頭。

    現在,沒有事比冷氏更重要!那是爸爸的心血,她不能眼睜睜看著冷氏倒閉。

    “那——”他突然湊近她,魅惑人心的磁性嗓音,在她耳際響起:“做我的床伴。

    ”他是瞧不起她,但她身體的吸引力實在太大,大到可以彌補她人格的缺憾。

    而且,如果隻是做床伴的話,他無須太挑剔,隻要身體契合,能夠帶給他歡愉和快感,就可以了。

    聞言,冷若言睜圓雙眼,眼中除了不置信,還是不置信。

    他……要她做他床伴?“你沒聽錯。

    ”司徒飛駿好心替她确認一次。

    是真的!她的臉色忽然變得難看。

    床伴,顧名思義,彼此隻有床上的關系。

    他說要她做他的床伴,不是做他的女人……明顯地,在他心目中,她隻夠格做床伴,一個供他排解生理需要的女人……她的地位——多麼低微。

    回想起一刻前,當她聽見林待助說他肯見她,有一瞬,她還天真地以為,他對她有所眷戀,甚至可能有一點感情。

    但現在事實證明,她想得太美了!在他眼中,她隻是床伴,其餘的,什麼也不是……“為什麼?”好不容易,冷若言才擠出幾個字。

    為什麼要對她說出這麼殘忍的話?為什麼要在她已殘破不堪的心上,再添加幾下緻命的重創?“因為,我對你的身體很有興趣。

    ’現在,除了她之外,任何女人都入不了他的眼。

    她不該問的!他的回答,隻是讓她更難過、更傷心、更痛不欲生罷了!他隻對她的身體感興趣,也隻要她的身體……忽然間,冷若言很想大笑。

    她不知道她為什麼想笑,照道理,現在她應該想哭才是。

    或許,她是想嘲笑自己,為什麼這麼不智,愛上眼前這個根本沒有心的男人。

    “你的回答?”他想要的東西,一定會拿到手!就算沒有拯救冷氏作為交易條件,他也有足夠自信,能讓冷若言乖乖點頭,當他的床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