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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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公司全面投入紅平小區的投标計劃。
淩雲志和賀凡仁的暴力事件漸漸淡化了，流言蜚語也悄悄偃旗息鼓。
芷陽每天忙于工作，下了班就與淩雲志一起回家煮飯，雙休日兩人經常回母校重遊，或者到郊區有名的景點遊玩，或者幹脆蒙頭大睡兩天。
日子過得忙碌而甜蜜，幸福得有些不真實，芷陽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仿佛這是暴風雨之前的甯靜。
淩雲志每當這時就敲着她的頭笑她胡思亂想。
天氣越來越冷了，H市的冬天總是來的特别早，十一月初飄了第一場清雪，害苦了一批要風度不要溫度的人，全部得了感冒。
“啊啾，啊啾，啊——啾！”芷陽動作迅速地躲開柳甯鼻水的襲擊，還好還好，身上的毛衣是淩雲志幫她買的，弄髒了可不行。
柳甯不客氣地用光她桌子上的面紙，伸手還要。
芷陽無奈地從皮包裡掏出一包，警告她：“最後一包了，用完了你自己去買。
” “嗯。
”柳甯反常地不多話。
看看滿地的鼻涕紙，簡直像個大垃圾場，芷陽求饒道：“拜托你回你自己的地方去，你打擾得我沒辦法工作。
” 柳甯嗡嗡地回答她：“我回去一屋子人都沒法工作。
” “那你去煩契力昂，他不會嫌棄你的。
” “我這輩子再不要見他。
”柳甯義憤填膺地叫，仿佛要咬下契力昂一塊肉。
“他又怎麼得罪你了？” “他——”柳甯激動地站起來，又乖乖坐下，閉緊嘴巴。
“說呀。
” “嗯~~~~”她的頭搖得像波浪鼓。
不對，百分之二百的不對，以前柳甯和契力昂生氣，一定要将他的罪行添油加醋地大肆宣揚一番，今天居然三緘其口。
“你不說就算了，去拿笤帚掃地。
”柳甯就乖乖地掃地。
電話鈴響，芷陽接過，“喂？” “何經理。
” “是我，您哪位？” “契力昂。
”他的聲音也嗡嗡的。
“契經理？你感冒了？” “嗯。
”契力昂不自然地應了一聲，隔了一會兒才問：“柳甯是不是在你那裡？” “是啊。
”芷陽擡頭看柳甯，她正豎着耳朵偷聽他們講電話，見芷陽看過來，連忙低頭假裝掃地。
“你叫她回辦公室來。
” “我不回去！”柳甯喊。
芷陽無奈道：“你聽到了？” “限她五分鐘之内回來，不然我親自去抓她。
”契力昂威脅。
“叫他别過來。
”柳甯又喊。
芷陽幹脆按下免提，以防自己的鼓膜被震破，對着電話道：“有話你自己和她說。
” 柳甯立刻切斷線，順便将電話線也拔了。
“喂，”芷陽叫，“那是我的電話。
” 柳甯面對她站着，委委屈屈抽抽噎噎，樣子像要哭了。
芷陽慌了，急忙站起來拉住她問：“柳甯，究竟怎麼了？”什麼時候見男人婆哭過？事情大了。
柳甯“哇”的一聲猛地撲到她懷裡，邊抽噎邊憤憤地道：“他，他把我吃了。
” 不用問，“他”一定是指契力昂了。
這個鐵面銅像，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手腳倒是挺快的，省去了序言直接到正文。
不過對付柳甯這個少根筋的男人婆好像挺有效的，要不然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完成序言進入楔子，更不要提第一章了。
“好了好了，别哭了，别哭了啊。
”芷陽像哄小孩子似的哄着她，直到她安靜了，才輕聲問：“那你打算怎麼辦？” “咬他。
” “什麼？” “我咬了他好幾口。
”她得意地顯示自己的成就。
“我問你現在怎麼辦？你不能一輩子待在我這兒。
” “不知道。
反正我今天賴定你了。
” “契力昂怎麼說？” “他說要娶我。
”柳甯破天荒地臉紅了。
芷陽放開她，微笑着搖頭，柳甯終于開竅了，也難為了契力昂，沒有他的銅皮鐵骨，一般人還真應付不來呢。
契力昂到底過來把柳甯抓回去了，芷陽意思意思地攔一下，就由他去了，過不了多久，全公司的人都會收到他們的紅色炸彈的。
芷陽邊笑邊将這事講給淩雲志聽，淩雲志倚在沙發上朝她伸手，将她拉坐在自己腿上，柔聲問：“我們也發個紅色炸彈好不好？” 芷陽錯愕地望着他晶瑩的星眸：“你說真的？” “再認真不過。
” “為什麼突然……” “一點也不突然，”他摟緊她，“我想了好久，就等一個适當的機會跟你提。
”他搖晃她問：“怎麼樣？嗯？” 芷陽扳着指頭數，“沒有鮮花，沒有音樂，沒有燭光晚餐，沒有戒指。
” “你等一下。
”他放開她，将客廳中的燈關掉，翻出兩支蠟燭在茶幾上點燃，剪了一截吊蘭拿在手中，打開錄音機放伍佰的《挪威森林》，在衣袋中拿出一隻白金戒指，單膝跪在她身邊，誠摯地道：“何芷陽小姐，你願意嫁給我嗎？” 芷陽微笑着伸出手，将戒指握于掌心，歪着頭道：“我要是不答應呢？”
淩雲志和賀凡仁的暴力事件漸漸淡化了，流言蜚語也悄悄偃旗息鼓。
芷陽每天忙于工作，下了班就與淩雲志一起回家煮飯，雙休日兩人經常回母校重遊，或者到郊區有名的景點遊玩，或者幹脆蒙頭大睡兩天。
日子過得忙碌而甜蜜，幸福得有些不真實，芷陽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仿佛這是暴風雨之前的甯靜。
淩雲志每當這時就敲着她的頭笑她胡思亂想。
天氣越來越冷了，H市的冬天總是來的特别早，十一月初飄了第一場清雪，害苦了一批要風度不要溫度的人，全部得了感冒。
“啊啾，啊啾，啊——啾！”芷陽動作迅速地躲開柳甯鼻水的襲擊，還好還好，身上的毛衣是淩雲志幫她買的，弄髒了可不行。
柳甯不客氣地用光她桌子上的面紙，伸手還要。
芷陽無奈地從皮包裡掏出一包，警告她：“最後一包了，用完了你自己去買。
” “嗯。
”柳甯反常地不多話。
看看滿地的鼻涕紙，簡直像個大垃圾場，芷陽求饒道：“拜托你回你自己的地方去，你打擾得我沒辦法工作。
” 柳甯嗡嗡地回答她：“我回去一屋子人都沒法工作。
” “那你去煩契力昂，他不會嫌棄你的。
” “我這輩子再不要見他。
”柳甯義憤填膺地叫，仿佛要咬下契力昂一塊肉。
“他又怎麼得罪你了？” “他——”柳甯激動地站起來，又乖乖坐下，閉緊嘴巴。
“說呀。
” “嗯~~~~”她的頭搖得像波浪鼓。
不對，百分之二百的不對，以前柳甯和契力昂生氣，一定要将他的罪行添油加醋地大肆宣揚一番，今天居然三緘其口。
“你不說就算了，去拿笤帚掃地。
”柳甯就乖乖地掃地。
電話鈴響，芷陽接過，“喂？” “何經理。
” “是我，您哪位？” “契力昂。
”他的聲音也嗡嗡的。
“契經理？你感冒了？” “嗯。
”契力昂不自然地應了一聲，隔了一會兒才問：“柳甯是不是在你那裡？” “是啊。
”芷陽擡頭看柳甯，她正豎着耳朵偷聽他們講電話，見芷陽看過來，連忙低頭假裝掃地。
“你叫她回辦公室來。
” “我不回去！”柳甯喊。
芷陽無奈道：“你聽到了？” “限她五分鐘之内回來，不然我親自去抓她。
”契力昂威脅。
“叫他别過來。
”柳甯又喊。
芷陽幹脆按下免提，以防自己的鼓膜被震破，對着電話道：“有話你自己和她說。
” 柳甯立刻切斷線，順便将電話線也拔了。
“喂，”芷陽叫，“那是我的電話。
” 柳甯面對她站着，委委屈屈抽抽噎噎，樣子像要哭了。
芷陽慌了，急忙站起來拉住她問：“柳甯，究竟怎麼了？”什麼時候見男人婆哭過？事情大了。
柳甯“哇”的一聲猛地撲到她懷裡，邊抽噎邊憤憤地道：“他，他把我吃了。
” 不用問，“他”一定是指契力昂了。
這個鐵面銅像，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手腳倒是挺快的，省去了序言直接到正文。
不過對付柳甯這個少根筋的男人婆好像挺有效的，要不然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完成序言進入楔子，更不要提第一章了。
“好了好了，别哭了，别哭了啊。
”芷陽像哄小孩子似的哄着她，直到她安靜了，才輕聲問：“那你打算怎麼辦？” “咬他。
” “什麼？” “我咬了他好幾口。
”她得意地顯示自己的成就。
“我問你現在怎麼辦？你不能一輩子待在我這兒。
” “不知道。
反正我今天賴定你了。
” “契力昂怎麼說？” “他說要娶我。
”柳甯破天荒地臉紅了。
芷陽放開她，微笑着搖頭，柳甯終于開竅了，也難為了契力昂，沒有他的銅皮鐵骨，一般人還真應付不來呢。
契力昂到底過來把柳甯抓回去了，芷陽意思意思地攔一下，就由他去了，過不了多久，全公司的人都會收到他們的紅色炸彈的。
芷陽邊笑邊将這事講給淩雲志聽，淩雲志倚在沙發上朝她伸手，将她拉坐在自己腿上，柔聲問：“我們也發個紅色炸彈好不好？” 芷陽錯愕地望着他晶瑩的星眸：“你說真的？” “再認真不過。
” “為什麼突然……” “一點也不突然，”他摟緊她，“我想了好久，就等一個适當的機會跟你提。
”他搖晃她問：“怎麼樣？嗯？” 芷陽扳着指頭數，“沒有鮮花，沒有音樂，沒有燭光晚餐，沒有戒指。
” “你等一下。
”他放開她，将客廳中的燈關掉，翻出兩支蠟燭在茶幾上點燃，剪了一截吊蘭拿在手中，打開錄音機放伍佰的《挪威森林》，在衣袋中拿出一隻白金戒指，單膝跪在她身邊，誠摯地道：“何芷陽小姐，你願意嫁給我嗎？” 芷陽微笑着伸出手，将戒指握于掌心，歪着頭道：“我要是不答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