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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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該拿妳怎麼辦才好?禁不起激又魯莽倔強,明明孩子氣重又愛裝大人,讓自卑把妳壓得喘不過氣,妳小小的肩膀承受得了這些嗎?」 一夜沒睡的望月葵望着懷中沉睡的女子,靜靜的看着連睡都含着甜笑的面容,心中激蕩的情緒久久不能平複,餘韻猶在。

     數不清與她歡愛幾回,她裸露于外的肌膚留下斑斑點點的瘀痕,見證他們轟轟烈烈的激情,由彎月高照直到日升東方。

     累的是身體,他的心靈非常滿足,仿佛心裡尋找多年的寶物忽然出現眼前,就在他雙手可及的地方。

     瞧着她,他的力量似乎全恢複了,手臂強壯腰杆有力,就算逆風草勢倒長,他也有自信揮出又高又遠的長球,以低于标準杆的杆數赢得勝利。

     原來愛一個人是這麼快樂,不能以世俗的标準來衡量此刻的他心中對她高漲的愛意,無一絲遺憾的包容她的缺點。

     身體密碼比心更早知道愛的譴言,要她和愛她不盡相同,他自負的看不清自己的心意,才會讓錯誤一直延續。

     是到了該做修正的時候,這個破壞力驚人的變量嚴重搗毀他的世界秩序,一再侵入他的理智使他失控,她欠他的可多了,一輩子也還不起。

     「喂!多桑,我想解除與音羽家的婚約,麻煩你用心了。

    」 沒有争吵,沒有咆哮,平靜得像風吹過湖面,恍若沒有任何事發生,隻有一隻迷路的翠鳥低空掠過,掉落一片輕盈的羽毛。

     嘴角揚起的望月葵輕笑着的撫着懷裡壞脾氣女郎的粉頰,怕驚醒她的細細摩挲,心想着在日本的父親肯定暴跳如雷,怒斥他是離經叛道的孽子。

     适才在電話中父親并未作聲是因為驚訝過度而怔住,在父親開始意會到什麼事前,他已先一步切斷通訊。

     說實在的,這個變量絕對不受所有人歡迎,他們一定會排斥她,甚至想盡辦法趕她離開他身邊,不讓她成為他完美人生中唯一的污點。

     一道橙黃色的光芒與屋外晨曦相互輝映,形成淡淡的暖金色,徐徐散發一種令人心口暖洋洋的感覺。

     「這是……」 心的琥珀?! 望月葵一驚,将阮玫瑰的項鍊拿在手上細看,橙色的石頭裡有一抹綠,是一片四葉的酢醬草,又稱…… 「啊!小偷,我的幸運草項鍊。

    」 本該熟睡的女子蓦然清醒,像是說着夢話的把墜飾搶回,雙掌合握放在頰邊一副昏昏欲睡,怕人搶似的小心翼翼。

     大約過了十秒鐘後,她惺忪的揉揉眼睛,一臉困意的猛打哈欠,被吵醒讓她不太高興的嘟起嘴。

     「妳到底睡醒了沒,别再夢遊了。

    」他好笑的在她眼前晃晃手,想測試她醒了沒。

     又打個哈欠。

    「誰夢遊了?你一大早到我家幹什麼?」唔,好困,好象怎麼睡都睡不飽。

     「當小偷。

    」望月葵打趣的引用她剛才的夢話。

     「喔!那盡管搬,我家沒什麼值錢的東西,除了那架留聲機.」聽說是古董,價值非凡。

     一說完,她又躺下去睡,手抱着枕頭腳橫跨棉被,睡姿十分不雅。

     她以為在自己家裡沒什麼關系,愛怎麼翻就怎麼翻沒人管得着,她要東躺西睡都是她的自由,高興時來個裸趴也無妨,隻是屁股涼涼的。

     「我要偷的是這個。

    」他的手往她渾圓的俏臀一拍,輕撫了幾下。

     「啊!你吃我豆腐,你怎麼脫我……衣服?」驚訝的跳了起來,她真的清醒了。

     阮玫瑰最先注意的是自個光溜溜的身體,連忙慌亂的拉起被子遮身,臉比西紅柿還紅的不知所措,連想罵人都不曉得如何開口。

     她有些亂了——她的心,無法面對已經發生的事,她覺得自己很沒志氣。

     「昨夜的事妳沒忘記吧!要不要我複習一遍?」他還有一點時間可以消磨。

     「不不……不……你……你離我遠一點,我還年輕,沒有老年癡呆症。

    」啊!腰……好酸,像被十輛車輾過一樣。

     不動還沒感覺,僵直着身子像木乃伊隻能擺動四肢,整個脊椎由裡酸到外,要命似的難受。

     可是她又不能一直待着,兩個不穿衣服的男女同在一張床上多尴尬,雖然他們該做的做了,不該做的也一樣全套伺候,這會兒再來撇清真是矯情。

     昨夜發生的事她當然記得一清二楚,她又不是死人全無知覺,被他擺弄了十幾種高難度的姿勢,她的腰怎麼可能沒事。

     更别提他有如野獸的精力一直做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