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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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一拳,害他差點絕子絕孫的痛不欲生,等了好久稍微平複才滿街的找人,希望能找回那合适的人選。

     好不容易瞧見人在店裡,他自是欣喜地入内準備和對方洽談,哪知道她一看見他像見鬼似地,說個沒完沒了,讓他找不到機會開口說明來意。

     來自女人的傾慕目光他了解,但是一半以上男人的憎恨眼神又是為什麼?他并沒有做出令人憎恨的不妥舉止,為何他們恨得像要殺了他? 一個瘋女人的叫嚣,又是鳥又是狗的嘈雜聲,都難以分散他的注意力,他終於逮到這個不讓他負責的小女生,看她還能往哪裡跑。

     突地! 一個重物踩了他一下,地心引力的影響他往前一傾,居然碰到她軟軟的唇,微帶少女的馨香,叫人忍不住将舌頭伸了進去…… 「你們在幹什麼,口水吐進嘴巴裡很不衛生,你們不會覺得怪怪的嗎?」 好奇的童稚聲打破一時的迷咒,所有的聲音都活過來了,哀鳴的狗鳴聲,聒噪的鹦鹉叫,花栗鼠打酒嗝聲,甚至是灰白貓的哈欠聲。

     最重要是人的聲音,有抽氣、有驚訝、有不可思議,還有一種可怕的尖叫聲,出自上官青青和上官桃花。

     兩人用看世紀黑死病的眼光怔忡的盯著眼前勇氣十足的東方著衣,他居然敢親魔法學校出産的正宗魔女,他的下場會很凄涼。

     她們隻不過沒管好小孩子就被罰吃一個月的青椒,而他的罪名是輕薄耶!可想而知未來的日子有多難過,他一定會很後悔踏進魔女咖啡屋。

     無限的同情油然而生,身為半個魔女的她們都不敢輕易得罪她,而他的行為絕對比該死一千次還嚴重。

     「我……呃……我不是有意的……」軟綿綿的嘴唇,還帶著草莓的味道。

     點心盤上正好有吃了一半的草莓派。

     有些失神的上官文靜撫撫麻麻的嘴,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客人不可以到櫃台裡面來,請出去。

    」 因為裡頭下了魔法,當忙不過來的時候會有無形的手出現幫忙,像是冼杯子,排杯墊和沖泡咖啡,外人難以窺見、 「我不是客人,我是來找你的。

    」東方著衣自動拗掉一小段,譬如追著一對擔驚受怕的母女跑過七條街。

     「找我?」上官文靜迷惑的眯起眼,新配的眼鏡遮去眼底魔性的綠光。

     她是純正的東方人,有著東方人的特征,黑發黑眸黃皮膚,但因修過魔法的緣故,眼睛的顔色有時會随心情出現一絲異光,沒幾秒即消失。

     「對,就是你,你幹麼一直避著我?害我找了你好幾天找得想殺人。

    」他的眼老是不經意地往她粉色唇瓣瞄去,心念柔軟的滋味。

     眨了眨眼,上官文靜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先生,我認識你嗎?」 「你敢說不認識我,才幾天光景你就忘得一乾二淨?!」東方著衣那遇見她的莫名興奮被一股沖上來的怒氣給沖散掉了。

     「先生,我看你是認錯了人,我真的不認識你。

    」他很好看,有一雙深邃易怒的眼,但她确實沒瞧過他。

     好看的人并不少,魔法學校的同學都長得很有型,所以不足為奇,她比較疑惑的是突來意外的吻。

     頭頂快噴火的東方著衣氣得一戳她手上的石膏。

    「你忘了是誰撞了你嗎?」 火爆的脾氣,恐龍似的吼聲,表情迷惑的她逐漸張大訝異的眼。

    「是你?!」 他怎麼會來,醫藥費不是早付清了? 「嗯哼!你終於想起來了吧!年紀輕輕就得健忘症挺不好的。

    」他滿意地消了大半火氣,嘴角還有一點奇怪的笑意。

     「那是少了墨鏡的原因,我才沒有健忘症。

    」誰會記得隻有一張嘴巴的男人。

     他不悅地碰碰她鼻梁上的遮蔽物。

    「而你打哪弄來的眼鏡,醜斃了。

    」 「本來就有,是被你的車輪壓扁了。

    」很少有大表情的上官文靜透過鏡片瞪著他。

     從來沒有人敢說她醜,她甚至是美麗清純的,戴眼鏡讓她看起來更聰明,更具有說服力的擔任的學生會長一職,叫人不容小觑。

     而她扮演的角色向來很成功,老師信任她,同學崇拜她,所有人都相信她是自重自持的好學生,絕不會出錯,因為她是上官文靜。

     可他居然說她醜斃了,他的眼睛肯定有問題,需要洗一洗,也許下次能看清楚點。

     莫名地,上方櫃子裡平空出現一懷冰開水,也不知怎麼地還忽然倒了,好死不死地往東方著衣的頭上淋下去,四角方方的冰塊順勢滑入他的衣服。

     「啊!這是什麼鬼東西?」冰塊冰得他直跳腳,失去形象拉開上衣讓它掉下地。

     「冰塊,先生,很抱歉我們沒把杯子放好。

    」下次她直接在地上弄一攤水讓他來個花式溜冰。

     兩眼冒火花的東方著衣顯得狼狽。

    「我知道它是冰塊,你用不著嘲笑我的大驚小怪。

    」 「我沒笑,先生。

    」真的,她隻是眼睛彎成下弦月而已。

     「我叫東方著衣,我允許你喚我東方大哥。

    」他以為報出自己的名字會引來小女生驚奇的尖叫聲,先生兩字聽起來十分剌耳。

     但是他失望了。

     「我們不是很熟,先生,請問你要點哪種咖啡?」想當她大哥的男人已排到外太空,目前無空缺。

     「我很不喜歡暴力,但是再讓我聽見一聲先生,我不能保證會做出什麼事。

    」他威脅的盯著她。

     他不喜歡暴力?很好笑的笑話。

    「阿伯,你占據了我工作的空間,麻煩你讓一下。

    」 「你……你瞎了眼呀!我這長相你敢叫我阿伯,你眼鏡也别戴了。

    」他暴跳如雷,一把摘下他認為醜斃的眼鏡往地下一砸。

     看熱鬧的上官桃花大喊不妙,暗自疏散前排的客人往後移,而像狗一樣由櫃台底下鑽出來的上官青青是手腳發冷,擔心女兒有樣學樣學壞了。

     「你好像對我有諸多意見,我非常不得你緣是不是?」上官文靜很有風度地将石膏手放在他肩上。

     她告訴自己沒有生氣,不會生氣,她脾氣好得連聖人都歎息,她隻是和他進行溝通,讓他了解到賺錢不容易,她真的沒生氣。

     「你在生氣嗎?」他一手扶著她的腰,擔心她會重心不穩。

     「不,我的脾氣是公認的好,我從不生氣。

    」她是有涵養、有知識的高級魔女,絕不與低等凡人計較。

     一旁的人全在搖頭,連那頭好色的胖拘都汗顔地以前足捂莊鼻子,像在不好意思。

     他微笑地一手放在她石膏上。

    「你在生氣,而且非常氣。

    」 很奇怪,他居然能從她淡淡的表情中瞧出她的怒氣,而他的心情變得異常愉快。

     「我們在讨論氣不氣的問題嗎?先生。

    」她被他搞糊塗了。

     他剛才不是氣得快捉狂,怎麼一下子眉開眼笑像變了一個人似。

     「東方著衣,再叫錯我的名字我就吻你。

    」他根本忘了她隻有十七歲,一副樂陶陶欠扁的模樣。

     粉嫩的臉頰升上可疑的潮紅,她鎮靜的抿抿唇,濕潤有點乾的唇瓣。

    「東方先生,你不可以随便威脅人……」 抗議聲消失在他的唇裡,瞠大眼的上官文靜簡直不敢相信他會二度碰上她的唇,而且是光明正大的吻上她,毫不節制的一記火辣辣的法式長吻。

     她知道自己該反抗,該用魔法處罰他不規炬的行為,在魔法手冊有雲,為了保護自己,可以适當地使用以期脫身,所以她該可以使用。

     可是她覺得渾身軟綿綿的沒有力氣,好像全身的力量都被他吸去了,不藉著攀住他脖子的動作,會軟成一攤水。

     她無法使出魔法,腦子嚴重缺氧一片空白,怎麼也想不起魔法大全上的萬條咒語,隻感覺到他的呼吸聲變得沉重,噴在她臉上。

     「小笨蛋,沒人教你接吻要閉上眼睛嗎?」被人瞪著他怎麼繼續得下去。

     是沒有,隻有他敢放肆。

    「我不認為這是接吻,我覺得自己被侵犯了。

    」 「侵犯?!」她在說什麼鬼話,多少女人求他一吻他都不屑呐! 「未經允許強迫他人就範的行徑便叫侵犯,課堂上沒學過這一個詞嗎?」她外表還算冷靜地和他讨論對錯,其實心底的小鹿早跳成大鹿了。

     覺得被侮辱的東方著衣抓起她狠狠一吻,充滿淩虐和一絲絲他沒感覺的愛憐。

    「這才叫侵犯。

    」 不生氣,她絕對不會生氣。

    「先生,你知不知道你吻的是未成年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