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關燈
傳聞卻未得到證實。

     “聽起來像是占了便宜,不同你合作倒是我不知好歹。

    ”表面上是利他,可他怎麼就覺得有一些不安。

     是被罵慣了拿不定主意,還是他天生不是做生意的料,老想到書房問問四少奶奶可否點頭。

     看來生意上他是養成依賴柳兒的習慣,至少到目前為止,她所做的每個決定都令人心悅誠服,讓虧損的鞋坊漸有盈潤。

     “這麼說是成交喽!下個月可以有貨交給我吧?”她打着如意算盤盡算計他。

     人與财,她皆得。

     “原則上是沒問題,可是……”我得問問柳兒。

    單奕辰這句話還沒出口,蘇閑娘先一步接下未竟之語。

     “鋪子方面由我負責你大可高枕無憂,我辦事你還有什麼不放心。

    ”一雙丹鳳眼帶着媚笑地走向他。

     對喔!他怎麼沒想到要弄間鋪子。

    “不光是鋪子問題,而是……” 一和生意扯上關系他就沒那麼精明了,不像讨姑娘家歡心般能言善道,極盡谄舌。

     “我知道,我知道,是利潤分配上怕不公,憂心我沒給你個公道。

    ”蘇閑娘自做定論地說了個雙方均獲利的數字。

     “但……” “做人别嘀嘀咕咕地猶豫這、猶豫那,我這寡婦都不怕虧本你還擔心個什麼勁,讓我多口飯吃是你四少爺的公德。

    ”她巧笑倩兮地往單奕辰身上一偎。

     軟胸脯貼着他一時失神,眼珠子往微露的酥胸一兜心口亂躁的,但是一想起柳兒的繡花針,頓時心火一冷地降了溫。

     以往的耳鬃厮磨是年少輕狂,如今不收收浪蕩性子不行,縱有軟香萦鼻也得充眼不視,否則遍體針孔事小,搞不好在額頭繡上字,叫他走不出大門口見人。

     可是他百轉心思來不及付諸行動,清風拂面般柔嗓輕輕揚起,叫他暗喊了一聲糟。

     “呦!看來我來得不是時候!”花垂柳輕倚着門。

     “柳兒,你可别誤會我四處招蜂引蝶,蘇掌櫃是來談生意……”他連忙甩開豔麗無雙的蘇閑娘巴上她。

     “滾遠些,風流鬼,少用你一雙賊手碰我。

    ”人在家中坐,蜂蝶自招來。

     狗改不了吃屎,和尚怕秃驢,人都踩上門了還裝瘋弄傻,欺老天無眼。

     不過他這筆賬先擱着,眼前的“生意”得算個分明,免得她好不容易扶起的鞋坊成為别人眼紅的目标,也想分一杯羹。

     “四少爺愚昧不足于做主,蘇掌櫃若有心和單府做生意請找對對象,那個窩囊廢隻會把女人當鳥玩,閑時逗兩下自個開心,時間一久膩了就擱着餓死它,根本是個沒長進的猴兒——” 一番話兩面利,當場削得單奕辰苦笑不已,風流倜傥的單四少爺淪為不學無術的傻兒癡子,盡會玩弄女人沒良心,死了都不覺得可惜。

     可是他連反駁都不敢,花垂柳的目光已經嫌棄地欲掄起棍棒追打!他哪好違逆的火上加油撩起她的新仇舊恨。

     舊恨就不用提了,上回害她落檐丢臉的事她隔天就讨回去,縫了三十幾根針在他鞋底叫他痛得三天不好行走,得踮着腳尖慢慢來活像個上了年紀的老頭。

     至于新仇嘛!還不是那麼一回事。

     她老嚷着要走,他一不放心在單府外徘徊不去的黃衣女子對她不利,二又無法忍受見不着她的面,幹脆借水撥舟地宣言兩人已有肌膚之親,要她背着黑鍋蓋走不了。

     其實他也沒說錯,好歹兩人在草叢共同患難過,那一口香涎叫他難忘至今,每每要再偷勻些唇香總是不得手,不定下個名份吃虧的可是她。

     所以說來他們的确有過肌膚之親,隻是少了袒裎相見,不然這會兒花垂柳早已是名副其實的四少奶奶,敲鑼打鼓地迎進單府大門。

     而他也用不着夜夜有床不躺守在她房門口,擔心她當起賊來把自個偷了,三更半夜屋梁上散步還帶個包袱賞月。

     到現在為止她還是三噤其口,不願透露與黃衣女子的糾葛,無論他怎麼逼問始終得不到回答。

     不得已的情況下他隻好自行追查,企圖從中抽絲剝繭查出蛛絲馬迹,以及她避着她們不得不遠走他地的緣由。

     但是非常詭異地,他透過各方武林人士明察暗訪的結果,竟然找不出黃衣女子的出處,隐約隻知她們與朝廷有關,是某個組織的探子。

     沉寂許久的“疾塵公子”可能得複出扛湖了,為一棵柳木冒生命危險。

     可惜他的用心花垂柳毫不知情,仍視他為空有武學的浪蕩子,習得一身好武功隻為便于潛入姑娘家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