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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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響起。

     “靜湖姊,他們是不是要找你麻煩?” ########## 用“落荒而逃”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

     當一大票人以 “關心”名義圍上來時,勢單力薄的保镖當場氣弱的矮了一截,縮呀縮到雇主身後,讓她獨自面對一大堆人不懷好意的詭笑。

     這時發現被人陰了一記的白雪亞心一沉,表情變得十分猙惡,她原本以為沒人敢為方靜湖出頭而得罪她,沒想到她錯估局勢,讓自己狠狠摔了一跤,由高處不勝寒的雲端跌了下來。

     她根本不曉得“妙妙屋”是聯合女子出租大廈的好鄰居,老闆阿喵是某位住戶的學妹,感情好得可以調蜜,粘稠得很。

     人家一發現她懷有惡意自然投以關注的目光監視,一有風吹草動不怕來不及援助,聲勢不如人的女強人隻好讪然而走。

     不過離開之前仍放話要她好看,叫她走路小心點,意外随時都有,在台灣讓一個人失蹤是非常簡單的事。

     方靜湖神态坦然的維持一貫的恬雅笑容,氣得白雪亞快吐血,兩眼瞠大如鈴的懷着深沉恨意離去,那股遺留的怨念讓清雅的咖啡屋充滿濃郁的香水味,俗不可耐。

     氣喘籲籲趕到的男人剛好來接方靜湖回家,錯過最驚險刺激的一幕。

     “你……你沒事吧?天娜說你被人架走了。

    ”狂跳不已的心髒猶透着驚慌,緊緊擁抱她的魏天揚全身發顫,語氣不穩。

     他很怕來遲了一步。

     “深吸一口氣,放松,我人還在這裡,别緊張,沒事了。

    ”溫柔的女性嗓音輕慰着,眼底流露的愛意深而綿長,如細細的河流流向他。

     緊圈的雙臂擠壓她肺葉的空氣,方靜湖有點喘不過氣的輕推他一下,讓自己不緻因缺氧而窒息。

     “别吓我,你該死地不要考驗我抗壓的能力,我不能……”失去你。

     像跑了百米賽的選手,魏天揚呼吸急喘而濁烈,全身肌肉緊繃,接近僵硬,氣息沉重的擁着冠軍獎杯喜極而泣,無視他人的讪笑。

     但他不在乎的紅了眼眶,憤怒又心慌地确定再确定才放下心,眼底的暴戾之氣足以燎原。

     隻離開一會就出事,可見 “她”是有預謀的,時時刻刻派人監控他倆的一舉一動,一見有機可趁便下手,不讓落單的她有機會逃開。

     天娜是在醫院找到他,當時他正按着一名工人讓醫生縫合傷口,一聽到此事顧不得自身的職責,飛也似地拔腳狂奔。

     幸好她沒事,否則他絕饒不了 “她”,他已經為學長的死付出相當代價,沒有人可以再利用他的愧疚來傷害他心愛的女人。

     “你罵我該死……”一絲壓抑的哽咽輕瀉而出,吓得他心慌意亂,不知所措。

     “我……呃!不是這個意思,我是在怪自己沒照顧好你……”要命,他那張笨嘴該縫起來。

     “你知不知道我也會害怕?”她的心也有着不安和惶惶然。

     魏天揚心疼地拍拍方靜湖的背,低吻她眼角的淚滴。

    “對不起,讓你受怕了。

    ” “你是該說對不起,我很怕你會離開我,丢下我一個人守着寒夜發抖。

    ”她怕再也無法忍受孤寂,在擁有他溫暖的胸膛之後。

     是他會錯意,還是聽錯了,她……“你不是害怕受到傷害?” “肉體的傷害容易痊愈,心的創痛是很難治愈,我不把你讓給任何人,誰都不行。

    ”他是她的,她要獨占他。

     這種強烈的感情讓她因此有了得失心,她害怕擁有後又失去,像當初她不敢面對人家稱她為 “彈琴機器”時,世界在一剎那完全颠覆了。

     因為她太在乎失去,所以訓練自己别去對任何事産生太多的感情,以平常心來漠視她的在意。

     她的鋼琴啟蒙老師安娜曾說過,她的靈魂屬于藝術家境界,過于豐富的情感會把自己逼瘋,不學着控制将會陷入無可挽回的局面。

     這些年來她把感情定位在無欲無求,除了鋼琴沒人能激得出她體内的熱情。

     但是他打破了她心底藩籬,帶給她穩定的希望和源源不絕的熱力,讓她以為死寂的心又再度複活,重新沸騰地奔躍。

     是第三者也好,是橫刀奪愛也罷,管他的謾罵、諷诮,她隻忠于自己的感情,為愛而愛不失立場。

     執着,是她給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