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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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力,夠勁。

     “小妹姓宋名憐憐,号稱無工不打的打工妹,物廉價美又好指使,随傳随到外加報馬仔,不管是上山、下海、爬劍林,絕不推辭,一通電話馬上就到……” 馮聽雨在一旁提醒,“憐憐,你忘了你那口子不準你打工吧!”瞧她說得口沫橫飛,當真沒想到後果。

     脖子一縮,她微吶的幹笑。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他知,時機不好加減賺些零用,總不好賴給男人養嘛!你知道我很窮。

    ” “你很窮?”馮聽雨不齒的一睇。

     和比爾.蓋茲比她的确很窮,人家的存款數字是美金而她是台币,以億來計數。

     “呵……明白人嘛!我真的是窮酸一個,你别再瞪我了。

    ”她可不想成為全女性的公敵。

     聽雨姊實在太帥了,帥得沒天良,她遲早會死在女人嫉妒的目光下。

     “瞪你的另有其人,你不覺得自己的背很燙嗎?”她看向怒火不斷上揚的粗壯男子。

     是真有那麼一點燙啦! 宋憐憐笑臉可人地走向欲殺她為快的未來金主面前,希望能留下第一好印象以便打通錢關,她的鼻子嗅錢味最靈敏了。

     可是一瞧見那身連流浪漢都不撿的破爛衣服,她頭一回對自己的信心産生動搖,也許她鼻子過敏了,暫時失去功能。

     雖然不算美女與野獸版,但畫面就是突兀。

     誰能想象明珠居陋室,玉蟾染瑕疵的光景,熊和荷花的對比怎麼也難入畫,一個是油畫,一個是水墨畫,水油不相溶。

     “魏大哥有何指教?小妹定肝腦塗地,萬死不辭,千山萬水不能擋……”隻要别再瞪她了。

     看她毫無愧色、滔滔不絕的奇怪言行,心中有怒的魏天揚很想一手捏扁她。

    “你說完了沒有?” “金主……呃!大人說話,小人一定不敢插嘴,你需要打工妹嗎?”有錢的是大爺,沒錢的兩邊滾。

     她一臉興奮地像是讨主人歡心的科卡,兩隻小手弓在颚下隻差沒吐出舌頭,好象在說你盡量使用我沒關系,我耐磨、耐操又超便宜的,包君滿意。

     “她看過醫生了嗎?”黑瞳一深,他語氣淩厲的問。

     馮聽雨一把拎住企圖“賣主”的小可憐回道:“她很久沒吃藥了。

    ” “我……”宋憐憐眨眨可憐兮兮的水汪汪大眼,她好想拉攏生意。

     “你們蓄意撞人的行為太過惡劣,别以為是女人就能脫身。

    ”不打女人不代表他會就此放過她們。

     “我們沒……”撞人。

     “惡不惡劣因人而異,我不認為你治得了我。

    ”馮聽雨帥氣地一撩發,四周傳來此起彼落的抽氣聲。

     “對,我們不惡劣……” 努力要插上一句話的宋憐憐拚命跳腳,夾在兩個長人陣中被忽略可是一件非常心酸的事,長不高是基因問題絕不是她的錯。

     “惡女難馴,我要你道歉。

    ”必要時,他連女人都打。

     “道歉?”馮聽雨挑挑眉,多古老的語言,難怪她聽不懂。

    “問問快被你捏扁的女人,她好象很痛苦。

    ” “痛苦?!” 頭一低,魏天揚這才發現自有意識的身體不知何時又摟緊心中的月之女神,憤怒的粗臂未加注意的鎖緊,導緻她臉色微微泛青。

     一瞬間,心疼、不舍、自責、羞愧的複雜心情全集中在深幽眸底。

     “别抱太緊就沒事,做粗工的氣力足以捏死大象。

    ”唉!真的沒人能幸免嗎? 馮聽雨不經意的一句話讓理直氣壯的魏天揚為之一怔,神情黯淡的想到自己粗卑的身份,強迫雙臂必須放開懷中的珍寶。

     她不屬于他,這是他早就知道的事實,有什麼好舍不得的,不該癡心妄想。

     摘不下天上的月,夜深人靜時他隻能選擇仰望它的光華,短暫的貼近他該知足了,不能有半點貪念,他會越貪越多。

     清幽的荷花香氣困住了他的知覺,明明該放開的雙手卻始終不聽指令,流連不止地貪求一份馨香。

     真的變貪了。

     他不想放手…… 宋憐憐聲一揚,“哇!你該不會愛上我們靜湖姊吧!”點頭,點頭,快點頭,我拿身家和天賭。

     一抹紅迅速的在魏天揚臉上暈開,他急忙的否認。

     雲與泥是兩個世界,怎麼也配不上。

     “喔!原來是英雄主義作祟,你根本不愛我們靜湖姊。

    ”宋憐憐略顯失望地瞟着他放在美女腰際的大手。

     為什麼大人總愛口是心非騙小孩呢!她已經十九歲,可以看限制級影片。

     “我……呃……”他差點沖動的表明心迹。

     但一想到她的高潔清雅,以及自己的污穢庸俗,當下肩一僵地不出一言。

     錢敢不給她賺,她會翻臉哦!“靜湖姊你好可憐哦!都沒有人要愛你,連做工的都嫌你耶!” ########## 天不亂,魔難出。

     而宋憐憐是亂相根源,魔之信徒,千年死而不僵。

     好不容易喘口氣的方靜湖深呼吸補充胸口的氧氣,笑意極淺地凝睇那張說得天花亂墜的嘴,她相信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