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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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勢宏偉的五星級飯店的客房裡,有個脾氣暴躁的女郎在踱着步,滿地雜亂無章的東西,全是她發洩後的劫後絲生品。

     飯店的服務生懾于其瘋性,都不敢踏進房内收拾,再加上有個東方人施以“厚利”,更加讓服務生樂得讓地去自生自滅,反正飯店經理也想攆走她,因為她得罪了弗顯斯夫人。

     “該死,我不甘心,我絕不甘心,我一定要報複。

    ”哦!好痛。

    撫着還有點紅腫的臉頰,艾梅的眼中閃着恨意,伊恩這兩巴掌的帳她一定要讨回。

     昨晚當他出現在她房門口時,她還以為他終于想通了,決定舍天若雪來就她,誰知他踏進房來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賞她兩巴掌,打得她差點暈厥。

    接着他又說了一堆羞辱人的話,最後還恐吓她。

     哼!笑話,她可不是被吓大的!要她站着挨打而不反擊是不可能的事,沒有人能傷了蘭蒂絲家的人還可以全身而退,她要他們付出代價。

     “咦?怎麼這麼亂,飯店的服務人員呢?”歐文·蓋斯普皺着眉,推開她半掩的房門。

     “全死光了。

    ”艾梅生氣的說道。

     “你的臉……誰傷了你?”好腫,但仍掩不住她的美麗。

     艾梅氣憤的踹開一隻空皮箱,跷着腳坐在床沿抽着涼煙,“怎麼現在才來?” “接到你的電話,我就立即跳上最快的班機飛來。

    ”真難伺候,要不是看在她和自個兒的妹妹交情不錯,他才懶得理她。

    有時他還真替大哥不值,平白的訂下這門親事。

    不過他也很慶幸被綁死的人不是自己。

     “我被人家欺負了,你得替我讨回這個公道。

    ”基于兩家的情誼,這個忙他非幫不可。

    艾梅打着算盤道。

     讨公道?他微微皺眉,“你想怎麼做?” 艾梅指指臉上的紅腫,“你看到沒?我要他們更腫,最好打花他們的臉。

    ” “我在法國是有些朋友,稍微教訓對方一下是可以,但不能鬧得太大,否則傳回英國會有損聲譽。

    ” “知道了,羅唆,對了,我肚子餓了,你帶我去用餐吧!”她氣得都忘了肚子餓了。

     “怎麼不打電話叫客房服務,這樣不是比較方便。

    ”他快累死了,還要他帶她出去用餐。

    歐文受不了的想。

    由于父親和一些願友去打獵而大哥又好久沒回家,就他一個人忙着打理家族産業,幾乎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

    偏偏在這個忙得要命的時刻,她一通哭訴的電話傳來,讓他又得風塵仆仆的從英國趕到法國。

    他是欠了誰的帳沒還,今生才會如此的奔波忙碌? 說到這點,艾梅又有氣,“最近不知道在走什麼黴運,我真是諸事不順。

    ”去買件衣服風光嘛!偏偏一出門就被濺了一身爛泥,在晴朗無雨的季節裡,更是有點邪門。

    然後買串項鍊它居然不翼而飛,再來是錢包被扒、信用卡不知何時被刷爆,金融卡被剪了個大洞。

     最令人氣憤的是連計程車都拒載她,不管她開出多高的價碼都不成;還有走路被人從背後推一把、吃東西會吃到死老鼠尾巴、蟑螂腳之類。

     昨天更是才一時出房門就踩了一腳蛋糕,害她一天的心情全壞了,隻有拿房内的東西出氣。

     “别氣了,我請你去吃頓法國大餐,然後換家飯店住。

    ”歐文沒想到這五星級的飯店水準這麼差。

     “沒用的,其他飯店的情形都差不多。

    ”這已經是她換的第七家飯店了。

     歐文詫異的揚揚眉,不解她此言之含意,“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你到底是得罪了什麼人?”在電話中,她提起無緣無故被打,還說對方是沖着蓋斯普家族而來,她是無辜受牽累,因為她是蓋斯普家族未過門的長媳,所以他才急切的趕來處理。

     但是現在看來,她的話實在值得深思。

    畢竟蓋斯普家族是英國皇室的姻親,就連法國當局也對他們禮遇三分,更何況是國際性的大飯店。

     “我能得罪什麼人?在法國我人生地不熟,就算法國總統站在我面前,我也不認識呀!”艾梅以憤慨的态度掩飾心虛,也許她是不認識法國總統,但舉凡那些富商、大亨,她可是如數家珍。

     “是這樣嗎?你沒有騙我?”對她的回答,歐文抱持三分懷疑。

     “我幹麼要騙你,受傷的是我耶!而且這裡又不是英國,我能惹出什麼事端。

    ”她說得振振有辭。

     聽她說得也有幾分道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