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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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上的人都喚她「小磨女」,并非鬼字魔哦,而是她實在是刁鑽又美得讓人生不了氣,隻得任由她磨呀磨,把人磨得不見棱角才甘願放手。

     由於她不常在江湖上走動,武林人士都不敢将她的名字挂在嘴上以免招來禍事,以至於玉浮塵未收集到她的資料,列入武林譜裡。

     「你有沒有認識姓玉的人家?」他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她的氣場與某人十分相似。

     她陰陰的一笑,「沒空認識。

    」 她當那人死了。

     「沒空認識是什麽意思?」似乎有個影兒呼之欲出。

     表情一變,曲喵喵搖手一揮讓伺候的人下去,笑中帶蜜的起身坐到他的大腿上。

    「相公,你的名字呢?」 「下去。

    」這女人的大膽已到無法無天的境地。

     「名字。

    相公,我總不能自稱是無名氏之妻。

    」無夫人?多怪呀! 「玄漠。

    你可以不要貼在我身上嗎?」而且抵在他最脆弱的部位。

     她一笑地朝他耳朵吹氣,「漠哥哥,别當我是食人貓,你在磨牙呐!!」 「我在考慮要不要掐死你。

    」她讓人生氣,而且……不安份的小手正撫摸著他的胸膛。

     「你舍不得的,沒人橫得了心傷害我,你也一樣。

    」曲喵喵輕偎著他,愛探索的小手數著他新長的青髭。

     他真恨自己被她說中,她的表裡不一叫人有深深的無力感。

    「你在幹什麽?」 「相公,你感覺不到人家在取悅你嗎?」輕撫慢蹭,一點一點的挑情。

     「曲姑娘,你逾矩了。

    」她到底從哪裡學來這折磨男人的手段? 她佯裝不高興的咬咬他耳朵,看他全身忽起戰栗。

    「喵喵,人家喜歡你叫我喵喵嘛!」 嗲聲一起,她的聲音更具有勾魂魅力,令人神魂癡迷,渾然忘我。

     「喵喵,你上哪裡學的伺候男人的本事?」他的意志力越來越薄弱,幾乎要克制不住想要她的欲望。

     「青樓呀!」她說得輕描淡寫,好像回答的是小茶樓單純的地方。

     「什麽?!」他整個人突地清醒的站了起來,似有人朝他後腦狠敲了一棒。

     「哎呀!!你差點摔著人家……」吓!他眼睛瞪那麽大幹什麽? 「你去青樓?!」他不可能看走眼,她身上明明沒有風塵味。

     「相公,你嫌奴家學藝不精呀!我再去學習好了。

    」燕嬷嬷的胭脂坊不知還在不在? 她實在很讨厭那幾個名勝,沒姿色卻獨具特色,煩都煩死人了。

     「你敢再去試試,我會先打斷你的腿。

    」居然任性到自在出入妓院。

     曲喵喵在心裡笑開了,「漠哥哥,莫非你認了我這個『不安於室』的娘子?」 以他死不認帳的态度看來,似乎管過了界。

     「我……」他壓下心口浮動的巨石問:「你到青樓為了何事?」 「我以為你會問我在青樓待了幾年呢!」他不一樣,果然是她挑中的男人。

     「是不是煙花女子由眼睛看得出來,你有一雙太純淨的眼。

    」玄漠的耳根子微發著燙,避開擾亂他心緒的明媚水眸。

     「漠哥哥,你喜歡上我了。

    」好現象,她可不想一頭熱。

     「别……别岔開話題,你去煙柳之地做什麽?」他穩下紊亂的心情,迎向她含笑的眸子。

     她是個容易得寸進尺的小陰謀家,必須時時刻刻提防。

     他真有趣,故作沉穩。

    「如我先前所言,是去學習順便觀摩。

    」 「觀摩?!」玄漠無法不揚高音調,她的行為太驚世駭俗了,非一般女子所為。

     他敢用玉陰陽的人頭打賭,她上妓院的用意絕不單純。

     「小心咬斷了牙,有個無齒(恥)相公很丢臉呐!」怕怕,要打雷也不先通知一聲,害她心口猛跳了一下。

     「說說你『觀摩』的用意。

    」玄漠很不想承認他的情緒的确被她牽著走。

     她非常善於謀略,搞昏他、迷昏他、煩死他,無所不用其極的讓他喪失應有的判斷。

     「相公,說起這件事你一定跟我一樣憤慨,我為了她們上妓院去觀摩人家辦那檔事,她們居然說我有逼良為娼之嫌,推人入火坑……」 「等等,她們是誰?」至於觀摩細節不用詳細描述,他很清楚過程。

     「還不是我底下的姑娘們,個個貌美如花,年輕有本錢,而為免人老珠黃我替她們找了個包賺錢的行業……」 不多不少,剛好二十三位,有甜美、嬌俏、愛笑的啦,冷若冰霜、豔如桃李、清靈如水的也大有人在,若肯下海撈一筆,肯定人人後半生生活無虞。

     誰說女人得仰賴丈夫鼻息過一生,有「一技在身」勝過家财萬貫,她又不會害她們,個個竟矜持得像黃花大閨女,雖然她們是。

     但是家道中落了嘛!大家為了掙一口飯吃勉強犧牲一點,至少可以振興家業,做個三、五年,再找個沒人認識的地方重新開始,好過看人臉色還得遭調戲、玩弄。

     同樣是賺錢,一個任人摸免費的還得陪笑臉不可生氣,一個随人揉有大筆銀子進帳,不高興時還能擺擺譜說不接客,換人來送金送銀好生呵護著。

     「你說嘛!賣茶和賣笑有什麽兩樣,同樣是應付客人,可收入卻是天壤之别,我這麽為她們著想,她們竟然叫我老鸨!」 很想笑的玄漠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