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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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老友閑來聊聊,眼中的溫度卻冷如北極。

     “東西?”有什麼是他想要卻得不到,而他能輕易獲得的’ “伊莎·貝爾。

    ”冷冰的眼中射出些許光彩,但随即隐去,讓人懷疑它是否真的曾經存在。

     了然的眼浮出譏笑。

    “原來是她。

    ”“他”最忠心不二的屬下。

     沒錯,他的階層的确高過于她,隻要她的主人不在了,她便歸他所管,自用或送人全憑他一時興起,不過留給會咬人的狗也是挺危險的。

     “她對你的野心隻有阻礙并無助益,給了我你反而落得輕松自在。

    ”省得不知如何處理“前朝”的燙手山芋。

     尤其是她若知曉他對她主人做過什麼事,他得來不易的寶座可是會坐得不安穩。

     “呵呵……你倒是摸清我的心思,讓我很難拒絕你的提議。

    ”現成的便宜豈有不占的道理,他付出的代價是甩不開的麻煩。

     “成交?”彈彈煙灰,一抹紅光在暗夜中顯得詭異。

     “成交。

    ”以目前來說。

     對紫眸男子而言,任何人都是不可信任的,包括他最親近的手下,今日的朋友有可能成為明日的敵人,而敵人永遠是敵人,隻有生與死沒有妥協。

     他的世界是寂寞的,但又何妨,當權力與名利掌握在手中時,所有人都得仰他鼻息賴以過活,他主宰别人的世界。

     “既然你爽快我也不羅唆,就從他消失的巷道開始查起吧!”亡靈看向第一個死去的男人,再瞄瞄第一具屍體陳屍的所在位置。

     突地,一塊木頭招牌躍入眼底,它沒有閃爍的燈光裝飾,亦無任何足以吸引人的炫麗,樸實無華的讓人幾乎要忽視它。

     但是它的平淡卻讓他感到寂寞,忍不住想推開門一探究竟。

     “維也納森林?你想進去喝一杯不成?!”可惜人家已經打烊了,隻剩下微亮燈光。

     亡靈冷笑的回他一眼。

    “你怎麼知道他不在裡面?最危險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 不放過一處可疑是他當殺手的原則,同時也讓他多次死裡逃生,順利的完成任務而未落入他人的陷阱裡。

     若有人想捉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得先死上一回才得以在地府見,因為他來自死亡的國度。

     “上了鎖,我想他不可能進得去。

    ”他以為他沒查過嗎?那不過是一間普通的小酒館。

     “設想太多隻會讓你産生盲點,也許他是裡頭的服務生,或者是……老闆本人。

    ”要把鑰匙有何難,再說他不需要工具也能打開。

     一把槍蓦地出現他掌中,對準鎖孔準備扣下扳機,沒有什麼地方可以阻止他進出,除了天堂的大門,他注定是永遠到達不了。

     就在此時,貓似的足音忽地靠近,他眉頭一緊的收起槍,低聲向紫眸男子說道:“快把你的人帶走别留下絲毫痕迹,她來了。

    ”來得真快,出乎他意料。

     “是嗎?她身上裝了雷達。

    ”不論他到哪裡她都會出現。

     低咒了兩句,紫眸男子吩咐手下将屍體收走,自己快速的隐身黑暗中,和亡靈同時消失在這條不怎麼起眼的巷道裡。

     一會兒,一位美麗的栗發女人由路燈下走來,身後跟着七、八名身着勁裝的妙齡女子,神情一迳冷沉沒什麼表情,好像不會笑的洋娃娃。

     她們和先前那一票人不一樣,是為了護主而來,神色特别凝重。

     一顆射擊過的子彈嵌在門旁的牆上,透露出有場槍戰剛剛結束,單一的彈道來得兇狠又不留情,欲置人于死地。

     但人呢? 不管活人或死人,總會有蛛絲馬迹可追查。

     “伊莎小姐,這裡濺到一點血迹。

    ”勁裝女子之一指着階梯上的血滴。

     月光映照出女人的臉,絕豔得令人屏息。

     會是他嗎?擡頭一望緊閉的,幽幽的發出自問的低喃。

     “我們要不要循線追下去?我發現前方有很多紛亂的腳印。

    ”另一名女子就她的觀察立即回報。

     “先在四周搜查一下,不要放過任一個角落。

    ”她的主人會平按無事,重新帶領他們走向世界的頂端。

     “是!” 分散的身影訓練有素的在周遭查看,動作敏捷輕盈如母豹,很快的完成命令回到伊莎面前,逐一報告所知的情況。

     背向維也納森林的她擰擰眉頭,修長優美的腿跨下階梯,微露不易察覺的落寞和難過望向墨黑的天空,無言的星子隻能朝她眨眨眼,不能給她答案。

     這些年她總是在追逐,追逐一個永遠也不會回過頭看她一眼的背影,她真的有點累了。

     “走吧!也許消息有誤。

    ”她不知道自己還能追逐多久。

     她有一個任性的主子。

     足音漸漸的遠去,風電開始吹向藍色小酒館,飛揚的紙張在空中盤旋又掉落地面,停在母貓帶着小貓離去的夾縫前。

     叮叮當當的風鈴聲乍響,關起的大門由内拉開,一雙男人的腳赫然出現。

     “唉!老了,身手大不如前,收拾幾隻小毛賊就腰酸背痛了。

    ”太久沒運動了,反應變得遲頓。

     Kin玩世不恭的臉浮上一抹深思,笑得好似遊戲已走到終點,不得不開始清點各家剩餘的點數,好讓他決定誰是最後的赢家。

     一滴血由指尖滴落,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他按住肩頭的手布滿鮮紅色的血,不停的溢出指縫滑向低垂的手臂。

     他笑笑地不在意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