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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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必自侮而後人侮。

     困在這個毫無人氣的死地方五天了、她沒有打電話報備自動“休假”,菊花居隻有她一人獨居倒不用擔心太多,人性化電腦一察覺住戶不在家,會主動為她幾盆盆栽澆水,因此小小的失蹤大概沒人會找她。

     以前她也常因驗屍工作而忙得沒時間回家,直接睡在死人旁邊的空床,往往吓得一早來上班的同事以為死屍複活。

     圍牆夠高但攔不住她,隻是該死的居然通了電,她幾時淪為階下回來着,救人反成了犯人。

     照理來說此處的福利不錯,三番定時有人準備妥當,空調的溫度不冷不熱,适合早睡早起的鳥兒,還有美妙的練槍聲。

     她是領國家薪水沒錯,可是她是賴床的蟲子,不過九點絕不起床,平時無屍可驗時她絕對不上班,她是自己的頂頭上司。

     早上五點練槍未免太蔑視公權力,他們不睡好歹配合一下“客人”的作息,折騰死她好報複嗎? 每回一睡回籠覺,姓石的家夥總像鬼一般地摸到床邊,要她來瞧瞧病患的情形,害她睡眠不足地罵昏睡不醒的人出氣,不死不活地拖着一口氣讓她走不了。

     這會兒他總算醒了,她想念她充滿天人菊香味的床,決定回去好好的睡上一整天不工作。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女人該卑微地向男人屈膝乞憐。

    ”仇琅覺得受騙了,想像中的言醉醉該是一絲不苟的老處女,戴着厚厚的拙眼鏡,而不是…… 眼前風情萬種的清豔女子,傲如冷菊。

     揚手一握,她任由長發随風輕揚。

    “仇先生,你還活在裹小腳的年代嗎?” “你是什麼表情,敢懷疑我精神錯亂?”那是同情,以及憐憫。

     “不好意思,你誤解了我的表情,我是肯定你投錯胎,走錯了朝代,貝、勒、爺。

    ”她的口氣不帶一分亵讀,但是聽來就是刺耳。

     噗,忍不住的笑聲由“路人甲”馮碩宇口中逸出,那一句貝勒爺叫得多妙,恰到好處。

     “未受教化的女子,你欠缺男人的鐵鞭伺候。

    “’就和馬一般不馴不乖順。

     言醉醉特意往他胯下一瞄。

    “真不巧,你的鐵鞭生鏽了,不磨上一兩個月派不上用場。

    ” 聽出她言外之意的仇琅氣得漲紅一張臉。

    “你不妨來試試,我會讓你沒力氣下床。

    ” “人不學不知義,殘廢的鷹不如雞。

    ”她淺笑地往他身上跨坐,有意無意的摩擦他下體。

     誰能比法醫更清楚一個“死人”的反應,他的傷勢有多嚴重她了若指掌,即使他某個部位活似猛虎,失血過多的身體仍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使不上勁。

     光聽那一聲喘息夠他挫折了,他的手根本擡不高三公分,想要女人還得等一等,否則他會死得很難看。

     “你,給我下去。

    ”她是最邪惡的魔女,絕非法醫界的名人言醉醉。

     她是無恥的蕩婦。

     “仇先生你很難取悅,我是應你的請求試試男人的滋味,難道你不行?”她一臉冷靜地撓撓他耳朵,毫無動情迹象。

     心是烙紅的炭,仇琅努力克制紊亂的呼吸。

    “你找不到男人滿足你嗎?” “不,是選擇多到我頭暈,随便排個次級品看能不能讓我下不了床。

    ”男人,好虛榮。

     明明傷口痛得冷汗直淌,好幾道汗河浸濕紗布,他還故作無事般妄想扳回一城,實在是愚不可及的行徑,面子重過于生命。

     現在多了欲火焚身,看他如何煎熬在兩種平複不了的疼痛中。

     “你說我是次級品,我……”他一身是火,怒火和欲火交織。

     到口的話語他吐不出,幾天前要是有女人敢如此挑釁,他會要她哭着哀求再來一回,讓她留戀不已地舍不得下床。

     可是此時此地他卻像戰敗的公雞揚不起雞冠,下體火熱如熾鐵,上身疼如地獄火焚燒,力不從心地無法耀武揚威,大展男人雄風。

     她肯定是妖女轉生,明知他暫時無能為力沖鋒陷陣,故意在他男性頂點又磨又蹭,分明是挑戰他的容忍度。

     “要我更卑躬曲膝嗎?可憐的孩子沒奶喝。

    ”她的确卑鄙,背對着馮碩宇扯下她一邊衣服,露出渾圓雪峰。

     仇琅更大口的抽氣,伴随着咒罵。

    “賤人,你給我滾開。

    ” “生病的孩子脾氣暴躁是必然現象,需要纖緩纖緩吧!”平常持刀的手往他熱源一覆,笑容中不帶情欲。

     “你該死……”天哪!他真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