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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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的癢處,不分出勝負絕不罷休。

     循着笑聲而來的洛奇亞看到的便是這畫面,莫家小弟整個人壓在莫苔色身上,兩手不規矩地伸進她衣服底下搔樞雪嫩肌膚,衣服底下的曲線畢露,已經是個女人的女孩則笑得兩頰紅潤,笑鬧着要扒下弟弟的褲子。

    很平常的玩鬧方式,他們在家裡都是這麼鬧着玩,不帶邪惡念頭的話,大家都會會心一笑,取笑兩個大小孩玩野了,沒個分寸。

    可是落在某個男人眼裡,卻已經不是野不野的問題,而是刺目,很不舒服的感覺。

     洛奇亞的冷眸沉了幾分,對眼前的一幕感到憤怒。

     「……哈……别想溜,我搔你癢……知道我的厲害了吧!快投降,快投……啊!誰拎我後領?」哇!頭暈了,居然用丢的,真是太殘暴了。

     「你們以為你們在幹什麼?!」簡直不成體統! 「叔叔?」「叔叔……」莫家姊弟不約而同地一喚,聽得那位「叔叔」眉頭一擰,聲音冷得寒徹骨。

     「不許喊我叔叔。

    」兩人互視了一眼,有些奇怪。

    「不喊你叔叔要叫你什麼,你明明是我們的叔叔,我們不可以不懂禮貌。

    」「閉嘴!」刺耳的稱謂讓洛奇亞再次破天荒的吼出聲,表情陰郁地考慮要先把誰的頸子扭斷。

     他受不了的一把摟住莫苔色的腰,像拎米袋似的邁步走回書房,莫喜青識相的留在門外。

     「姊姊……」「弟弟?」「四姊。

    」「小喜……」明眼人都看得出洛奇亞在生氣,他在生自己的氣,冷顔不語地在書房裡處理公事,臉部肌肉繃得很緊,幾乎可見青筋浮動。

     偏偏莫家姊弟存心火上加油,一個在門裡,一個在門外,互相深情叫喚,一副難舍難分的凄楚模樣。

    路過走廊的傭人們都忍不住掩嘴偷笑,不過主人沒開口,他們也不敢自做主張制止,隻是由着他們雞貓子鬼叫。

    「啪!」木門總算被關上,阻隔着穿刺腦殼的噪音,重新坐回皮椅上的男人若無其事的振筆疾書,彷佛不曾起過身,非常用力的甩上門。

     「你為什麼把我弟弟關在外面,他又沒打擾到你!」面對問話,洛奇亞仍是低着頭,不做任何回應。

     「你不要以為不說話就代表你是對的,狂者必敗,暴政必亡,我們會連手推翻你的暴權!」團結力量大,小卒立大功。

     他還是不回答,連施舍一眼都不願意,專心緻力在經理人送上的報告上,一一審核,一一批示,再一一丢向成堆的小山。

     他很忙,這點無庸置疑,所以對兩個「小孩」的把戲沒空理,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一刻也不得閑。

     「悶不吭聲裝啞巴是沒有用的,我來英國都快一個月了,除了上些枯燥無味的課程,我不知道自己來這裡做什麼,你不會是想悶死我吧?」因為小弟方才的資料讓她心頭泛苦,莫苔色現下的脾氣因此不是太好。

    見他眉頭抽動了一下,下筆的手變慢,莫苔色更是再接再厲,把心裡的想法一古腦地全倒出來。

     「說了我不想要那些錢你也不聽,硬把我帶來英國就近監視,其實根本不必要,反正你很有錢,買兇殺人不就得了,一了百了又不弄髒手,沒人知道是你幹的,你大可大大方方地拿走所有财産,死人是不會跟活人争什麼的。

    」說到慷慨激昂處,她不小心撞了下桌子,砰地,她差點要尖叫,瞄了瞄總算擡眼瞪她的男人,她沒骨氣的吞了吞口水,非常緩慢地彎下腰,拾起掉落地上的書本,再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推向某人手邊。

     「說完了嗎?」他還可以容忍她多說兩句話。

     「當然沒有!我要抗議!我要申訴!我要争取當人的權益,我要出去逛一逛,一個人,可是你全不批準,隻想關死我!」現在她不想看見他,隻想回台灣的家,讓家人的親情拉回她失控的心,不讓她陷入一個注定心傷的禁忌戀情。

    所以她特别強調是「一個人」。

    除去不自由這點,其實他對她仍有不錯的地方,譬如到李奇蒙河岸劃船,逛逛自然史博物館,瞧瞧泰晤士河的落日,隻要她敢提,很少遭到拒絕。

     但他總是會跟在她身邊,匆匆的拉着她急行,連杯咖啡也喝不着,好像怕她被别人瞧見似的,始終将她藏在他的大衣底下,直到她快喘不過氣,才允許她露個臉呼吸。

     「你很不滿?」他看了下她的頭發長度,暗自盤算了一下。

     「對!」而且積壓已久。

     「處理完公事後,我本來想帶你出去跑跑馬,現在我想不必了。

    」交疊起手靠在桌上,他似笑非笑地說。

     聞言,什麼難過揪心又都被單細胞的莫苔色暫時趕出心裡,被悶壞的她一聽見終于可以出去外頭呼吸新鮮空氣,雙眼倏地一亮,态度立有轉變。

    「不許反悔,我要去騎馬。

    」「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