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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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

     狐朵兒從他眼神中看出,一切計劃皆功敗垂成,她不服輸地将過錯轉嫁在唐彌你身上,手指适時摸到陰申霸做戲用的空酒瓶。

     狐是狡猾多詐的。

     “王,朵兒知罪了,請念在昔日舊情故我一馬,朵兒一定會痛改前非,絕不再傷害任何人。

    ” 她哭泣着爬近相擁的兩人,眼一利,舉起藏在裙下的酒瓶往唐彌彌腦門擊出。

     這次,豹适時發揮靈敏度,陰申霸帶着懷中佳人旋了半身,一拳将不知悔改的狐朵兒揮向往身,随即口吐鮮血昏厥過去。

     “帶下去,和一幹造反者處以極刑。

    ” ※※※ 回廊風鈴叮叮當當的搖曳着,随風起舞。

    花間流蝶似醉還瞑地戲弄追逐,卷起白浪花兒相偎。

     曾經何時,美景已易主,教人如何不感慨。

     帶着惆怅和落寞,豹雲兒再次面臨空蕩蕩的心,不由得輕歎惜愛使自己被困在死胡同裡,半點掙紮之力營顯多餘。

     嫁給豹剛雖非所願,但他剛直、木呐的忠心下,有一顆體諒、寬大的心,即使不愛他也能平和相處,做對相敬如冰的夫妻。

     “雲兒。

    我隻能帶你到這裡,再過去是禁地,王不許男子進入。

    ”豹剛輕推了她一下, “嗯!我知道。

    ”對他,她總有無數歉意。

     并非不甘心,而是想見見擄獲豹王之心的女子,以何等姿色、風情打動冰封的狂霸男子。

     豹剛知她仍對王留有餘清,為斷其不能存有的妄念,他成全她的請求,私自将妻子送進唐彌彌居住的别館。

     他沒多停留,簡單交代一些王剛立的新規矩後随即離去,豹雲兒躊躇了片刻,毅然決然的踏人易名的數貓居。

     正嫌無聊的惡女逗着貓,遠見一名氣質脫俗、高雅的大美女朝她走來,光看那一身裝扮,就知非官中待女之類,大概是送上門的“玩具”。

     “你是王心儀的女子?”豹雲兒有些困惑、無措,仍說不出王深愛之女子這句話。

     她絕對不算是絕美,至少王先前寵幸過的狐族美女才具美女的資格。

     而她竟坐在沙上和貓……玩耍?豹雲兒十分同情被她在背脊綁上烏龜的黑貓,而且在尾巴上還打着七、八個蝴蝶結。

     聽出她口中的遲疑,唐彌彌倒是無所謂的問一句,“什麼叫心儀的女子?這種文彥謅的說法很俗氣。

    ” “啊——”她詫異地掩口。

     “我是占星師唐彌彌,你呢?”她拿着一根小樹枝戳戳黑貓的耳朵。

     “豹雲兒。

    ”占星師!?那是什麼行業? 噢!原來是她,看樣子不像來踢館的。

    “我會算人的一生命運,要不要我替你解上一解?” 豹雲兒搖着粉嫩的臉。

    “不用了,我的一生……逃不開。

    ”她了解已無退路可循。

     “你太灰色了,一生操之在自己手中,沒有什麼東西是逃不開的,除非是自縛。

    ”愚忠。

     自縛?“你不懂,女人一旦失了心、認了命,就是一具空的軀殼。

    ”她的心仍不時發疼。

     唐彌彌搖搖頭,“悲觀。

    心不兒就去找、去挖、去搶,天底下沒有認不認命這種苦情劇,虧你還是豹中貴族。

    ”真失望。

     聽說豹族女子勇敢、善戰,能力不遜于男子,自幼即養成獨立、自主的強悍個性,而她的個性像紅樓夢裡的襲人,隻懂得順從。

     豹雲兒先是為她大膽的言詞而心一驚,繼而苦澀的自艾,她的确不配身為豹女。

     “言之容易行之難,你不是就被王強留在官中。

    ” 象牙塔待太久了吧!“咱們來打個賭如何?”太……太瞧不起人,她會被強留?滑稽。

     “打賭?” “賭我可以在瞬間消失在你眼前。

    ”該回家了,這裡部沒人陪她練舌功。

     “那怎麼可能?”人不可能憑空消失。

    豹雲兒打心底不相信。

     “怎麼不可能,我……嘔……”一陣惡心感湧上喉嚨口,唐彌彌幹嘔了幾聲才平複。

     “你……你怎麼了?”這情形她好熟悉,嬸娘有孕時也……有孕?她蓦然張大眼睛。

     要命,臨走還搞飛機。

    “豹剛人雖鈍了些,但是個有責任心與榮譽感的男人,錯過他是你的損失。

    ” 豹雲兒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一直想着她若受了孕,将是豹族幾百年來,第一個外族人受孕的特例,這個消息得快點告訴王—— 這時,她已釋懷地要找人。

     一擡頭,她茫然了。

     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