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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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級俱樂部找女人發洩,也不願找個固定的伴來煩死自己。

     他常去的那間俱樂部有男公關和女公關,說穿了就是男妓、女妓,他們接客的原則就是沒有原則,男女都可。

     而他每回上俱樂部時會同時點一名男妓和一名女妓,在衆人面前他會和男妓調笑、親吻,甚至裸着上身撫摸、挑逗,惹得有同性傾向的男妓氣喘籲籲,一再呻吟。

     然後他會假借為維護形象和女妓進房,旁人以為他是在作戲,但關上門可就是假戲真作,來場颠鸾倒鳳。

    當然他會多付一些錢堵住女妓的口,因此他的真實性向才未被揭穿,一切隻為了應付他那神出鬼沒的恐怖老爸。

     他用心已泣血的地步,怎麼還會淪落老爸魔掌呢?這實在讓他無法不怨天呀! “乖乖上斷頭台吧!小弟。

    老爸可是用盡心機,為你招募了各式佳麗,環肥燕瘦任君挑選。

    ” “是呀,小弟,大姊所言甚是,可别辜負老爸望子成龍的殷切盼望。

    ”左天綠笑着拍拍他的背,力道吓人。

     左天青輕咳了數聲,望着半掩的門,“姊姊們何苦為難小弟,反正你們都已下了地獄……” 他狀似認命地低下頭,悄悄地挪動腳步,以為沒有人會注意他小小的邪念。

     左天虹和左天綠相視一望,由着他做垂死掙紮,當了二十幾年姊弟,豈會猜不透他在打什麼主意,若不讓他表現一下愚鈍的拙相,未免失了手足之情。

     “啊——好……痛。

    ” 一聲尖叫伴随着重物落地聲。

     “小鬼,你太不尊重我的專業,敢在本警官手下企圖逃脫?活膩了,嗯?”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難怪左天虹、左天綠不吭氣,因為老二左天藍正在門口守着,準備“護送”死刑犯上刑場。

    一旁咋舌的徐文迪頭皮略微發麻的看着左天青的慘狀。

     左家四姊弟在各自的領域裡皆有“傳奇”的美譽。

     老大左天虹是位律師,打遍律師界無敵手,七個月前下嫁南部望族,如今婦唱夫随,來往南北好不暢意,教人看了為之羨慕。

     老二左天藍是個任性的警官,偏偏破案率奇高,暴躁、蠻橫的個性在黑幫老公的寵溺下更加無法無天,氣煞一幹曠男怨女。

     而看似清純的惡魔老三左天綠則是位記者,一枝筆比赤鍊蛇還毒辣,兩個月前也拐了個疼妻疼到骨髓裡的破相男為夫,恩愛的程度讓人看了吐血。

     在左家老爸一聲令下,終于踢出三個滞銷品,一年的期限現在隻剩下一個月左右,想當然耳,各家皆出奇招非陷“剩男”于水深火熱之中方肯罷休。

     手足何所用?左家人的回答是——消遣。

     ☆☆☆ 頭痛、腳痛、腰也痛,背上肯定淤血了。

     故作女兒嬌态的左天青終被脾氣爆烈的左天藍踢下樓,隻見滿屋的莺莺燕燕活像參加選美會,一個個打扮得猶似交際花,一室的香水味嗆得他直打噴嚏。

     “保重點,小弟,你的健康是我們的幸福。

    ”左天虹似笑非笑地丢下一句,就走向她親愛老公的懷抱。

     左天青還來不及回答,左天藍又粗魯地擰着他的耳朵。

    “給我小心點,敢偷跑就打斷你的腿。

    ” 一說完,她也趕緊去解救她身陷胭脂陣的老公,衆家女子一見她掄起拳頭,連忙識趣的走避。

     惟獨左天綠不慌不忙地拍拍他的手臂給着勸告,她老公的長相令她十分安心,她可是掉了兩滴淚才阻止老公接受天才老弟的整型手術。

     “自個兒珍重,千萬不要饑不擇食,你是外科醫師不是泌尿科,腎虧會連累左家絕後,慎之、慎之。

    ” “你……你……”可惡,他是有怨難宣。

     這些沒血沒淚沒心肝的姊姊們,自己不能堅持原則已經是天理不容了,還助纣為虐、為虎作伥地欺淩他,簡直是老天不開眼。

     連安迪那個沒膽的家夥都臨時抽腿,用着戒懼的口吻一再向三位姊姊保證,他絕對是個安分守己的異性戀者,不敢觊觎她們小弟的“美色”。

     啐!靠天天垮,靠水水涸,還是靠自己最穩當。

     左天青不想被看輕,但為了日後的自由着想,他嬌柔地扭着翹臀,蓮花纖指勾着紅绡,故作扭怩地走向他親愛的老爸。

     臉色微微一變的左自雲見狀笑得咬牙切齒,恨不得當場掐死這個不孝子,竟敢讓他的老臉皮挂不住。

     “兒子呀!還記得庭院那株桃花的下場吧?做人可不能輸給一株花草,懂吧!” 左天青臉一白,嘴唇泛紫,收斂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