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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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手毛腳,而且毫無罪惡感,他真是堕落得無藥可救。

     “不勞你費心,我走兩步路就到了。

    ”兩家的距離大概一個球場寬,其中一半的上地還是重疊的。

     “NO、NO、NO,好男人要有紳上風度,我一定要送你到門口才安心。

    ”順便讨杯咖啡暍暍。

     “安心?你抱著我外甥孫女我可不放心,你要不要試試少一隻腿的滋味?” 一聲“鬼哪!”半含在口裡,讪笑的雲中嶽雙手倏地舉高表示并無惡意,客客氣氣地朝蓦然由石磨旁起身的老婆婆點頭示意。

     鬼不可怕,反而人比較恐怖,他還真吓了一大跳,以為現身的是鬼,準備一掌打得她倒地不起。

     幸好他手收得快沒造成意外,不然他的罪過可大了,老婆追不到還背上一條殺人罪,讓他的兒子童年沒父親陪伴。

     呼!好險、好險,老天保佑。

     〓♀♂〓  〓♀♂〓 一道牆能阻隔多少望穿秋水的想念,而且還是無形的牆,讓人想拆也無從拆起,隻能望樹興歎,對著一排石楠花出神。

     生命實在頑強得令人佩服,明明已除根去葉隻剩下個樹頭與時間争分秒,重新栽下覆上新土複育不過三天,居然有小指高的樹芽冒出,一點新綠帶來新希望。

     從來雲中嶽就是個天之驕子,不曾遇到如同樹幹一般強硬的閉門羹,連連上門“拜訪”都被拒于門外,他終于嘗到失敗的滋味了。

     還好他的抗壓性高,能承受無情的打擊,國父十次革命損兵折将仍不屈不撓,他這一點點挫折算什麼,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

     咳!咳!咳!槌胸槌得太用力了,差點壯志未酬身先卒的吐出一缸血水。

     不死心的雲中嶽一臉奸笑,似乎想到什麼可以攻城掠地的賤招,兀自陰陰地勾起帶著邪氣的嘴角。

     “老闆,你别到鬼婆婆家碰釘子了,她不會開門讓你進去的。

    ”他想都别想。

     一排鬼……不不不,一排黑手黑腳的工人站在他面前,推派工頭當代表給予善意的勸告。

     “為什麼叫她鬼婆婆,她是人不是嗎?”雖然白發鶴顔的佝凄外表十成十像他們口中的鬼婆。

     咧開兩排參差不齊的牙,壯碩的大男人一反常态地壓低嗓門,“聽說她們家養了一堆鬼,個個兇狠無比,長相奇醜呀!” “喔!養鬼呀!”雲中嶽也跟著放低聲音,故做驚訝地露出好奇神色。

     “對呀、對呀!不隻又兇又醜還不準活人靠近,半夜到處走動吓壞不少路人,一個個飄來飄去根本不怕人。

    ”好不吓人。

     所以鬼婆婆住宅附近隻有他們一戶人家,沒人敢在周遭買地蓋房子,生怕不請自來的鬼兄鬼弟上門,擾得人不得安眠。

     而這位雲老闆是國外來的比較不怕死,沒先探聽清楚就買地、築牆搭梁,為了養活一家老少他們也不便透露,免得他不蓋了。

     直等現在完工後他們才敢大放厥言,把衆所皆知的秘卒告訴外地人,以免日後受到驚吓不知所為何來。

     “還會飄呀!這麼厲害。

    ”他倒想去見識見識那些醜鬼。

     一聽他驚歎的語氣,大家說得更起勁了,加油添醋的把曆年來的傳聞一古腦全倒出來,怕不精彩還比手畫腳描述一番,唱作俱佳地挑起驚悚氣氛。

     因為無人真正和鬼婆婆一家人打過交道,連他們一屋子住了幾人也不知情,所以口耳相傳的聽說一下子膨脹了十倍、百倍有餘,說得活靈活現煞有其事。

     每個人都會說,七嘴八舌湊成十來種版本,有說鬼婆婆已經死了,她鬼力高強才會化為人形在白日現身,有說她被鬼魂占據了軀殼,其實她早就死了,是鬼在控制她的身體。

     更誇張的一說是他們一家都是鬼,鬼門關大開之日入侵民宅,占宅為王統禦一幹大鬼小鬼,與人争地當起威風凜凜的鬼王。

     “那你們見過鬼嗎?”失笑的雲中嶽不禁一問,為他們的鄉願感到莞爾不已。

     “呵呵……你真是愛說笑,我們又不是有九條命的貓,哪敢定近鬼婆婆的家。

    ”吓都吓死了。

     “可是你們來幫我蓋房子不是離她很近嗎?難道膽子多長了一顆。

    ”手做了個收的動作,他悄然地收起想趁他不注意欲開溜的紅衣女鬼。

     唉!又不乖了,老想著吃掉留聲機裡的小白影。

     “我們有這個。

    ”大家不約而同地掏出紅線系著的護身符。

     喔!了解、了解,原來他們是有備而來,難怪無懼恐怖的鄉野傳奇拚死拚活……咦,不會是因為這原因他們才超前進度,預估六十個工作天卻不到一個半月就趕完了。

     呵!他們還是怕嘛!早點做完早點領工錢離開,省得鬼婆婆找上他們。

     “老闆,勸你一句,不要和鬼婆婆的外甥孫女走得太近,她雖然長得很漂亮,可是做的工作不是很光彩,你還是離她遠一點。

    ”看在他待人下錯的份上才略微點醒他。

     “她的工作是……”這點他是真的好奇,沒人能足足三天足不出戶,除非她會遁地或飛天。

     “聽說呀……”聲音又再度壓低。

    “她是做雞的。

    ” “妓女?!”這是滑天下之大稽吧!他看人從未看走眼。

     也許性情偏冷了些,不怎麼和顔悅色,見人不會主動打招呼,處處防備的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