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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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君子又得避免發出狼嚎聲,身心皆飽受折磨。

     「就是嘛!不找機會趕快逃出去還磨蹭什麼,也不曉得壞人什麼時候會回來,盡顧着碎嘴。

    」她要有個萬一,做鬼也饒不了她們。

     愛抱怨的徐品慧總算說了一句中肯的話,提醒大家的處境,消失的歹徒随時有可能折返,沒時間讓他們浪費了。

     「湛小姐,外面的情形如何?」若能由外頭開啟門就輕松了。

     「叫我蕬蕬,用不着太客氣,我們剛才前後看了一遍,隻有一道扳也扳不動的鐵門,上面上了三層鎖,還有密碼鎖,我們解不開。

    」一間破屋子也那麼費心,真是叫人不解。

     「好吧!蕬蕬,妳和那位……朋友是怎麼發現我們的?」有迹脈可循至少在緊急狀态下能有多一分的生還機會。

     說到那位「朋友」,湛蕬蕬的表情明顯沉了些。

    「不要提那個掃興的家夥,他不重要……」 「什麼叫不重要,小心我讓妳跌下來。

    」不滿她的忽略,裴向晴故意搖着肩膀,吓吓站在上頭的人兒。

     「喂,你别鬧了,辦正事要緊,我承認你是很重要的……」 「什麼?」他不以為她那張利嘴說得出好話。

     「墊腳石。

    」 果然沒一句能聽的。

     牙疼上醫院做根管治療的裴向晴正好碰上車子抛錨的湛蕬蕬,兩人又像互相看不順眼的仇人似地叫陣一場,她才勉為其難地同意搭便車。

     就在前往海廚房餐坊途中,他們驚悚于竟然有人當街擄人,而且還一次兩個,一時正義感發作尾随其後,想伺機搭救。

     沒想到對方人數衆多,還長了一臉兇神惡煞的樣子,基于自身的安危他們決定以靜制動,先看看情況再說。

     不過就在這時候他們也發現受害者之一十分面熟,正是每逢星期三下午三點零五分,在紫荊樹下演奏的小提琴美女,大家心目中的夢幻仙女。

     這下還真的不救不行,隻是人一直昏迷不醒,他們隻好不放心地一直守候,直到确定歹徒走了,而她們又有清醒迹象才出聲一喚。

     「噓!有人來了,你們先離開,去地方法院找一位任意愛檢察官,他會知道怎麼做。

    」該是考驗他的時候。

     「那妳呢?」還是先報警,以免來不及。

     「我不要緊,你們快去快回,不要耽誤了。

    」她還有自保能力。

     但是視線一觸及真的嬌弱的徐品慧,她的神情遲疑了一下,一度考慮打昏她再做打算,不然她準會吓得花容失色。

     然而沒機會讓她多想了,鐵門嘩啦啦的打開,幾道壯碩的身影魚貫進入,背着光給人淫穢的感覺,她知道她沒時間顧慮太多了。

     門開心柔媚的眼變得淩厲,她在陰暗的角落裡像頭蓄勢待發的母狗,就等着伸出銳利的牙,咬上第一個接近的入侵者。

     「什麼,她被捉走了?!」 暴怒的狂吼聲差點震裂屋頂,如山洪爆發前那一聲巨響,震得天地為之變色,鳥獸奔走,人心惶惶不安,祈求上蒼勿降下災難。

     任意愛是個人,但現在他卻像一頭受傷的鸷猛野獸,集衆人之力幾乎快壓不住他,野性般的力量發揮得淋漓盡緻,隻差沒把法院給拆了。

     接獲消息時他正在處理一件走私販毒案,庭上的法官等他做最後的有力一擊,好将貪贓枉法的歹人審理定案,把作奸犯科的壞人全丢進牢裡腐爛生蛆。

     誰知他在緊要關頭竟丢下所有人走了,讓審判延期,他一個箭步沖向連連抱歉的傅大隊長,還沒開口就先給他一拳。

     當然挨打的人不敢有二話,畢竟是警方調度上的疏忽難辭其咎,被打若能使其怒氣全失,他也隻有牙一咬忍了。

     「你們是怎麼跟我保證的?說一切在掌控中不用擔心,很快地就能将歹徒繩之以法,要我像日常活動一樣不成問題,結果呢?你們給了我什麼?」 砰地一動,整個裝滿檔案文件的鐵櫃轟然一倒,在他憤怒地找東西發洩時。

     所有的警員和地檢署人員都噤若寒蟬,悄悄地退幾步保持安全距離,為了一家老小的未來着想,還是離他遠點比較保險。

     不過在一陣震怒後,表情始終冷冽的任意愛找回一絲理智,黑眸厲寒地瞪向羞愧的員警們,想從他們口中得知最新的狀況。

     雖然他一刻也坐不住,心急如焚的隻想奔到心愛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