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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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狗拿耗子的提點,妳又聽到什麼風聲來搞破壞了?」人格指數是負三十,她這姊妹不會閑來無事串串門子,一定有鬼。

     「冤枉呀!小妹,我哪敢在妳這夜叉面前耍花樣,别人不知道妳的真面目,姊姊我含冤受辱二十幾年還不清楚妳是什麼德行嗎?」她也算是受害者。

     高聲喊冤的門佩佩絲毫不把妹妹的怒氣放在心上,她一雙不懷好意的眼睛飄呀飄,飄向忙碌的雙人背影,流動的眼波閃着詭色。

     誰說做姊姊的就得愛護妹妹,沒聽過見不得别人好就眼紅嗎?小小的預謀犯罪不算有罪,人的一生若過得太順暢可是會遭護的。

     「哼!再裝呀!别以為我不曉得妳心裡頭在轉什麼陰險念頭,妳最好别使出來,否則……」她很久沒做人型飛镖練習,生了鏽的手術刀也該磨一磨了。

     「别别别……别威脅人,他們孤男寡女在裡頭磨磨蹭蹭,妳當真一點也不擔心會磨蹭出問題?」男人是很容易沖動的。

     「我隻看到兩個男的在煮飯。

    」該擔心的人不是她,而是廚房的那個。

     「啧!真惡毒,這種話妳也說得出口,人家好歹是個高階警官,小心妳會爛舌根。

    」唉!從背後看真像兩個男人,真是當女人的悲哀。

     「妳怎麼曉得她是警察?是大嘴巴的端木康還是愛告狀的康聖文告訴妳的?」除了他們兩人不做二想,長舌不分性别。

     「誰說的都無所謂,妳的獵夫行動進行得如何?能驗收成果了嗎?」門佩佩的眼尾一吊,看起來像是準備賣蘋果給白雪公主的壞巫婆。

     「不勞妳費心,隻要妳離我的視線遠一點,相信妳我的日子都會好過點。

    」而她也不用磨刀。

     五年前一個巧合,門開心回到當年車禍急救的醫院實習,某位說溜嘴的護士沒發覺她就是當事人,三言兩語就被套出話,事實才有還原的一天。

     那天起她便透過各種管道追查真相,并用日本人殘酷的逼供方法日夜纏着她大姊,讓她不堪疲勞轟炸一一招供,頂着僵屍臉為她查出那男孩的一切。

     時光荏苒,一晃眼過去好些年,她從醫學院畢業又去美國進修半年,一回國便接下恩師的托付成為心髒科醫生,忙碌的生活讓她幾乎忘了當初的計劃。

     三點零五分,是她昏迷前所瞧見的電子時鐘數字,她用最初邂逅的小提琴來賭一生,看未知的命運是否會再牽起兩人中斷的緣份。

     不過她作弊,在這之前已先偷跑一步,挑中海廚房餐坊前的紫荊樹做為演奏舞台,她打聽到那陣子他常在那附近辦案,而且她有自信以她的琴音和容貌來引起他的注意。

     事實上,他也偷偷窺探她好幾年了,她一直知曉有道奇怪的視線老是追逐着她,但是對方不出面她不好出手,妳躲我藏的玩起捉迷藏。

     「那可就難說了,妹妹,妳瞧他們的外在多登對,男的高大英武,女的巾帼不讓須眉,怎麼看怎麼順眼,妳這位千金小姐好像就有點多餘。

    」在兩碗碗棵當中擺一塊提拉米蘇,感覺就是不對。

     「大姊,我現在可以确定妳是誰的走狗,康聖文到底給了妳什麼好處?不會是看病優待卡吧!住院滿一年附贈整形美容,随妳愛整哪裡就整哪裡。

    」 門佩佩的話多少讓門開心心亂了一下,她完美的藍圖中隻有一個小小的遺漏,她沒想到他身邊會多個女人,而且是屬于他的過去式。

     當然她很快地調整回來失控的頻率,一切操之在手的笃定,光看大姊頻頻回首的緊張樣,陰謀性的假設沒必要存在。

     「呸呸呸!妳少觸我黴頭,人家聖文哪有妳說的缺德,他不過要贊助我歐洲七日遊而……已……」啊!完了,她的兩人同行飛了。

     「妳的确叫『呸呸』,出賣自己的妹妹來享福,妳呸得好有格調。

    」果然如她所猜想的,不死心的康聖文一定從壞心眼的「呸呸」下手。

     即使她一再聲明他們之間沒有什麼,并慫恿花癡女徐品慧去纏着唐聖文,可是眼高于頂的大男人老是自有一套想法,認為她的「迷失」隻是一時的,隻要凝聚衆人的信心喊話就能拉回走上歧途的她。

     尤其是親人的呼喚最有力量,她不隻一次被叫到院長室喝茶,童山濯濯的老院長用關愛的眼神看着她,好像他多麼痛心失去一位高徒。

     「門開心,我是為了妳好,妳最好别害我拿不到歐洲來回機票,妳和那個流氓不會有結果的。

    」真人版「美女與野獸」不可能在現實世界重演。

     「檢察官。

    」她可以考慮去歐洲風格的餐廳喝咖啡,以補心理遺憾。

     「我管他是流氓還是檢察官,長姊為母,我代替死去的母親不準妳和他來往,妳必須當個聽話的女兒順從我,乖乖地含淚與他分手。

    」不得抗争。

     「演完了?」她冷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