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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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鬼?我倒想會上一會。

    "她是無神論者。

     沈雲一連喝了十幾杯調酒,不理會老闆的警告,有些暈眩地把皮包裹的現金全倒在吧台上,略微颠了颠地走出店外。

     "唉!人類就是不聽勸。

    "老闆手一揚,所有的鈔票化為烏有。

     "判官,她命中注定該道此劫,你别費心機了。

    " 說話的是喝米酒的老兵。

     "讓她去受苦吧!見了真鬼不怕,等到色鬼欺身,她欲無淚。

    "大口喝酒的少女一臉猙獰。

     而安靜的背影依然安靜無語。

     老闆望望不甚醒目的招牌,上面明目張膽地寫着"鬼店"。

     ☆        ☆        ☆ 跌跌撞撞的沈雲出了小酒吧,她的神智很清楚,隻是手腳不太靈巧。

     刺目的路燈讓她有些看不清,舍棄尚有行人走動的大馬路,她打算繞小路回辦公室,她的小喜美還停在法院的停車場。

     四周靜得有一些詭異,叩叩叩的高跟鞋聲音特别響亮,顯得更加陰寒。

     酒精腐噬了她的警覺性,絲毫沒察覺幽暗的小巷道多了道颀長的黑影,一步步走向她身後。

     突然,一隻手伸出———— 沈雲掙紮着要攻擊,可是手腳卻使不上勁,軟趴趴的像失去知覺。

     想尖叫的嘴被充滿腐屍味的手捂住,她聽到衣服撕裂聲…… ☆        ☆        ☆ 他抽身用床單拭了拭,獰笑地扣住她的下巴,惡狠狠地吐了口充滿怪味的口水在她臉上。

     "你也很爽吧?,流出那麼多淫液。

    "他插了根指頭到她體内挖出一團黏液抹在她唇上。

     沈雲沒有被強暴的悲痛,面無表情地盯着床頭一包洋煙,因為心已死的人是不會有感覺的,唯獨身體背叛了她。

     "你會有報應。

    " "臭婊子!"他反手賞了她一巴掌。

    "我有婆羅神保佑,誰都動不了我。

    " 婆羅神是印尼某個山頭部落崇拜的邪神,意思是殺之神。

     侍奉婆羅神每月要送上一名年輕的少女,供邪神享用和吸取少女年輕的生命。

     沙那郎在印尼因崇拜婆羅神過火,自诩是婆羅神轉世,每月必奸殺一名少女來滿足他變态的性欲,在奪走十多條人命後被印尼警方追捕而偷渡來台。

     他是中印混血兒,在台灣念完大學才回印尼,所以他的中文十分流利,在逃亡中選擇台灣為落腳地,繼續殘害少女以修邪法。

     "台灣是有法治的地方,你早晚會落網。

    "沈雲的聲音空洞,失去了生氣。

     "哼!笑話,我連你這個高高在上的檢察官都抓來,還怕他們不妥協。

    " "我算什麼,賤命一條。

    "她愛的人不愛她,活着有何意義。

     沙耶郎點燃香煙朝她一吐。

    "享你跟姓白的檢察官談條件,不信他不聽話。

    " 沈雲一聽,咯咯地笑了起來,笑聲凄厲。

     "臭婊子,你笑什麼?" "我笑你愚蠢。

    "她感到太可笑了。

     "你死到臨頭了還敢嘲笑我,不讓你學點規矩不乖。

    "他将燒紅的煙頭往她右臉一燙。

     她微微抽動了肌肉。

    "我是他急于擺脫的女人,他巴不得我離他愈遠愈好,怎麼可能救我。

    " "你不是他的女人?"沙耶郎一詫,不太相信她的話。

     "原來我是替死鬼。

    " 這一刻,她的心變醜陋了,眼中迸出淩厲的恨意,為什麼所有的好事都落在"她"身上,而她隻有代"她"受罪的份? 這份恨像毒蛇的牙,冷血地咬住任何一個溫熱的生物,除非死亡,誓不松口。

     要下地獄大家一起來吧!一個人太寂寞。

     "你想知道那個全心逮捕你的檢察官,他緻命的弱點在哪嗎?" "你有那麼好心肯告訴我?"他不信任女人,女人是騙子。

     他最愛的女人就是騙了他,偷走他所有的财産和男人私奔。

     "被棄的女人沒有什麼事做不出來。

    "她要大家陪着她痛哭。

     "你的确不漂亮,難怪你的男人不要你。

    "不過這身體倒是極品。

    沙耶郎淫邪的撫上她的霜背。

     沈雲恨意更濃。

    "你到底想不想扳倒他?" "說吧!我在聽。

    "他的雙手再度不安份的抓她的胸。

     "他有一個在婦女機構當社工的未婚妻叫白茉莉,他們這個星期日打算在藍晨拍婚紗照,我可以幫你……" 命運的轉輪飛快地向前,白色的燭火忽隐忽滅,地獄的大門正緩緩開啟。

     "好、好!太妙了,你是我婆羅神的女人。

    " 沙耶郎在大笑中進入她,沒有憐惜和前戲。

     于是,沉淪的靈魂多了一個。

     天空泛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