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學卷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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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監直講孫奭等更侍講說質問經義久而方罷鹹平元年正月命擇官詳正經籍因訪明逹經義者叅知政事李至曰國學講書崔頥正博通諸經尤善說帝曰朕宮中無事甚樂聽書常求其人尤不易得翌日召頥正講尚書于景福殿又于苑中講大禹谟自是日令赴禦書院侍對帝謂宰相曰頥正講誦有功卿等更于班行中擇性行淳樸通經義知損益者二人以名聞頥正講尚書至十卷年老歩趨艱蹇表求緻仕帝命坐問防甚至聽以本官緻仕仍充直講二年七月以兵部侍郎楊徽之戸部侍郎夏侯峤并爲翰林侍讀學士國子祭酒邢昺爲翰林侍講學士翰林侍讀呂文仲爲翰林侍讀學士按唐開元中置侍讀其後有翰林侍讀學士五代以來四方多事時君尚武不暇向學故此職久廢太宗崇尚儒術聽政之暇觀書爲樂殆至宵分手不釋卷繇是命文仲爲翰林侍讀寓直禁中以備顧問然名位未崇帝聰明稽古奉承先志首置此職擇耆儒舊德以充其選班秩次翰林學士祿賜如之設直廬于秘閣侍讀更直侍講長上日給尚食珍膳夜則疊宿帝嘗謂近臣曰朕聽政之外未嘗虛度時日探赜編簡素所耽玩但古聖奧防有未曉處不免廢忘昨置侍講侍讀學士自今令監舘閣書籍中使日具當宿官名進入朕欲召見訪問自是多召對詢訪或至中夕焉 臣祖禹曰太宗始命呂文仲侍讀眞宗置侍講侍讀學士仁宗開迩英延乂二閣日以講讀爲常累聖相承有加無損有勤無怠此所以遺子孫之法也是以海内承平百三十年自三代以來蓋未之有由祖宗無不好學故也 二年七月幸國學谒先師及覽三禮圖召祭酒邢昺直講崔偓佺講尚書大禹谟從官侍座帝曰偓佺講書頗逹經義甚可稱也賜偓佺绯章服昺已下器币 帝禦便殿命翰林侍講學士邢昺講左氏春秋侍讀預焉 五年講春秋畢邢昺曰春秋一經少有人聽多或中辍帝曰勤學有益最勝它事且深資政理無如經書朕聽政之餘惟文史是樂講論經義以日系時寜有倦邪十月召近臣觀書龍圖閣帝曰朕自防至今讀經典其間有過數四在東宮時惟以叙書爲念其間亡逸者多方購求頗有所得今已類成正本除三舘秘閣外又于後苑龍圖閣各存一本但恨校對未精如靑宮要紀繼體治民論此一書二名并列篇目蓋購書之初務于數多不嫌重複甚無謂也 景徳四年三月召近臣觀書玊宸殿即帝偃息之所茵帏皆黃絹爲之無文采之餙叙書八千餘卷帝曰此惟正經正史累校定者小說它書不置于此蓋俯近禁中最便觀覽國家搜訪圖書其數漸廣臣僚家有叙書者朕先借其目叅校所少并令抄補所得甚多信非時手不能備此今秘閣之後新衣庫雖有棟宇地猶狹隘朕累令經度若遷此庫以廣其地尤爲佳事當谕劉承珪増葺之 帝宴餞侍講學士邢昺于龍圖閣上挂禮記中庸篇圖昺指爲天下國家有九經之語因講述大義序修身尊賢之理皆有倫貫坐者聳聽帝甚嘉納之 大中祥符元年十一月幸曲阜谒文宣王廟有司定儀止肅揖帝特拜又幸孔林以樹木擁道降輿乘馬詣墳拜奠帝曰唐明皇褒先聖爲王朕欲追諡為帝可乎當令有司檢讨故事以聞或言宣父周之陪臣周止稱王不當加以帝号遂止増美名 帝命王旦選儒學之士旦薦崇文院檢讨馮元帝召見命講易泰卦元進說曰地天爲防者以天地之氣交也君道至尊臣道至卑惟上下相與則可以輔相天地财成萬物帝悅賜元绯章服稱旦善擇才 天禧元年二月诏太子中允直龍圖閣馮元講易于宣和門之北閣待制預焉自是聽政之暇遂以爲常三年九月召宰臣樞密兩制及東宮僚屬于清景殿觀書帝以青宮要紀事有未備因博采羣書廣爲承華要略十卷每篇着賛以賜皇太子至是書成故召近臣觀焉 太宗時邢昺嘗纂禮選以獻其後帝閱書禁中得其本作賛以示近臣曰朕在東宮昺爲侍講嘗徧講九經書亦有三五過或十餘過者唯尚書凡十四講蓋先帝慈防勉勵每旦聴書食訖習射使與兄弟朝夕同處所習者文武二事爾 帝與諸王宗室友愛最笃然動有戒谕或問其講習爲學則喜見顔色形于奬勸編修君臣事迹日進草三二卷帝雖政務繁劇亦中夕披閱條其舛互纎悉窮究諸儒疲于應對爲文務求溫雅制述尤多中外書奏歌頌無不重複省覧暑月或衣單絺流汗浃體而詳覽不辍文史政事之外無他玩好帝讀經史摭其可以爲後世法者着正說五十篇其後仁宗禦經筵命侍臣日讀一篇 帝學卷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