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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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來用餐,吃完了抹抹嘴就走人。

     這種行為很傷人,也很欠揍,稍有良知的人都很想踹他一腳,蓋他布袋捶打,順便請他喝杯加料的熱咖啡,拉到虛脫直接種在馬桶裡當盆栽。

     雲若白第二十七次的相親又再一次失敗,而二十七個相親對象同樣為他的外表所吸引,在短短的半小時内愛上他卻又嘗到失戀的苦果。

     這是一種羞辱,對女性自尊的嚴重羞辱,但沒人怪罪他,因為她們都被他迷得神魂颠倒,忘了自我,直到他的背影走出她們的視線。

     所以他有個「背影殺手」的臭名,專門謀殺寂寞女子的一顆最真誠的心,帶走她們迷戀的情絲,隻留下偉岸非凡的遠去身影。

     「什麼心靈伴侶,什麼耽誤你寶貴的時間,能不能換個詞别這麼老套?你到底是想結婚還是在炫耀你與生俱來的男性魅力,别太過份喔,好歹留幾個好女人給我們。

    」 好女人? 好女人的定義為何? 看着窗戶外下着傾盆大雨,俊美得叫女人癡狂、男人嫉妒的雲若白微擰起眉,用他那超乎尋常人的智商分析這個他認為難解的問題。

     天底下的女人有千百種,有溫柔的、有冶豔的、有天真爛漫的,也有放蕩風騷的,更有清純妩媚兼俱的可人兒,千嬌百媚各有風情。

     可是他自認長得不差,皮相上等,為人優雅有禮、爾雅真誠,不随便招惹不屬于他的紅塵俗事,為什麼他想要的正桃花一朵也沒開,卻平白飛來一堆無緣的爛桃花,甩都甩不掉? 他真的很想結婚,找個心靈相貼的伴侶共組一個甜蜜家庭,晨昏相伴幾個小蘿蔔頭,無風無浪平平凡凡的走完一生。

     但是……唉!娶個老婆真有那麼難嗎?他的要求并不高,隻要讓他看得順眼而已,這不算挑剔吧! 「歎氣?你還敢給我歎氣?這次的相親對象又有哪點令你不滿意?人家小姐美麗大方、秀外慧中,眼是眼,眉是眉的楚楚動人,人品、家世好得沒話說,那吹彈可破的白嫩肌膚簡直是水做的,水嫩水嫩的模樣是男人都無法拒絕。

    」 而他竟狠得下心暴殄天物,一句抱歉就将人判出局,一點情面也不留,好像古時皇帝選妃般,瞧不上眼的秀女手一揮就全數退下,别來讓他傷神。

     「你怎麼曉得我又去相親了?」眉一挑,不怒而威的俊臉出現一絲愠色。

     「啊……這個……呵呵呵,天氣真好,晴空萬裡無雲一片……」除了眼前那片烏雲。

     于海峰忿忿不平的嘴臉轉為幹笑,泛着紅絲的眼忽高忽低,就是不看雲若白一雙黑不溜丢的眸子。

     「外面正在下雨,而且是入春以來最大的陣雨。

    」水淹過溝蓋,路人難行。

     「咦,是這樣嗎?我想我眼睛有點花了,該去看看醫生。

    」他此時不溜更待何時。

     隻可惜裝傻的白領新貴于海峰才提起腳打算往半敞開的門口走去,後領一緊被人扯個正着,不得已他又轉回身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模樣。

     「也許你該看看我的拳頭,它會讓你那雙老花眼倏地變得清明,五百公尺以外的一根針落地都能瞧得一清二楚。

    」他非常樂意幫他重見天日,不收一分錢。

     啧,他還真惱呀?于海峰冷峻的僞色全破功。

    「等……等等,有話好好說嘛!我們都是文明人不要太沖動,别忘了你是我們于家養大的。

    」 他很不要臉地搬出養育之恩這座大山,當下壓住那可能使他臉歪鼻子青的一拳,利用恩情施壓真的很卑劣,但有效。

     有四分之一外國血統的雲若白原本有個幸福家庭,父親是中義混血的中文系教授,母親則是哲學系講師,一家和樂融融。

     身為私生子的雲父從未到過義大利,他的父親是傳教上,也就是可以結婚生子的牧師,但他卻在傳教結束後回義大利,絲毫不知道和他有一段情的台灣女子有了身孕,并在他離開後生下一子。

     因此雲父從母姓,而且十分渴望家庭的溫暖,頂着酷似外國人的五官和身高在二十歲那年結婚,并順利地完成應受的完整教育。

     可是雲若白七歲那年,恩愛的父母為彌補未度蜜月的遺憾,兩人相偕到定情的山脈遊玩七天六夜,準備共度一個浪漫的假期。

     誰知兩人都罹患了高山症,意識不清、陷入昏迷的他們無力求救,等其他登山客發現時已經來不及了,當救難隊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