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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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雷米爾,你這種行為在法律上叫做綁架,你知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歡迎妳去告我,隻要妳能逃出我的魔掌。

    」他嘿嘿的發出兩聲得意的奸臣笑。

     「我……我大哥一定饒不了你,他一向對你很倒胃口,你捉住他的妹妹他肯定找你拚命。

    」這點不用置疑,薛寶兒的哥哥疼妹如命。

     一聽她擡出薛聖哲,眨着左眼的雷米爾反而笑得更猖狂。

    「喔!寶貝,我忘了告訴妳一件事,令兄在出門前警告我要好好保護妳,妳若少了一根寒毛将唯我是問。

    」 嗄!怎麼變成這樣?「萬一你監守自盜他要找誰算帳……呃,我沒說。

    」 一瞧見他驟地發亮的雙眸,薛寶兒驚覺說錯話的低下頭,聲音悶悶的佯裝沒開口。

     「好寶兒,這問題問得真好,要是我起了邪心撲倒妳,我一定會負荊請罪要求負責到底。

    」他趁機輕咬她敏感的耳朵,朝着她的脖子吹氣。

     她就知道他會這麼說,和以前一樣老愛用話逗她,逗得她面紅耳赤方肯罷休。

     從生日宴會那日的石膏像事件起,與世無争的薛寶兒像受到詛咒似的連連出事,一下子是差點被彈起的水溝蓋打到,一下子又是掉落的牆,還有無人駕駛的怪手忽然朝她身後沖去。

     更誇張的朗朗晴天居然下起冰柱,而且足以緻命、穿透心窩的那種,好幾次她一條小命就沒了。

     基于如此詭異又怪奇的現象,薛聖哲的保全人員完全派不上用場,他在迫于無奈的情況下隻好妥協,将寶貝妹妹交給他最想宰掉的男人代為「保管」。

     前提是他不能碰她。

     但是大家心知肚明的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把魚送到貓嘴巴哪有不吃的道理,一逮到機會肯定會被啃個精光,因此他讓一步的要求不可越過最後一道雷池,其他随他大爺高興。

     之後雖然還有一些人為的小意外,不過全是成不了氣候的小把戲,附在薛寶兒身上的荷米絲就足以應付了,她可是以古靈精怪著稱。

     「不必了,隻要你少對我動手動腳就好,我勉強忍受你的傲慢。

    」别人不了解他笑臉後的真相,隻有她明白他這人其實眼高于頂、目空一切,從不把别人當一回事。

     她大概是少數的幸運者,能被他往心裡頭放。

     不過也是不幸的,被他深切愛過後,很難再愛上别人,終其一生隻為他心動。

     「啧!我發現妳越來越敢頂嘴了,絲毫不把我放在眼裡。

    」這是好現象,表示她越來越不在乎她的臉。

     那是因為我知道自己是誰了。

    她在心裡回道。

    「雷米爾,你又想帶我去哪?」 天上,去過。

    山上,去過。

    海邊,去過,連海底他也帶她去觀光過,她不曉得他還有多少驚奇等着她,就為了逗她開心。

     她望着戴在他指上、自己用精血咒化成的指環,心中百感交加,當初為了救他才不顧一切連肉身都犧牲掉,她以為一個人苦好過兩個人都受苦。

     沒想到她的一番好意反而成為永無止境的夢魇,不僅沒有讓他從此獲得解脫,還像甩不開手的桎梏緊緊困住,叫他更加無法掙脫。

     當初的美意成了他痛苦的來源,這是她始料未及的事,雖然她很想向他表明自己的身分,但他的記憶尚未回複,說了也是白說。

     何況還有個處處找她麻煩的絲坦娜,她不知自己在這個薛寶兒的軀殼還能待多久,萬一絲坦娜又發起狠将她魂魄抽離,她該如何面對已經愛上薛寶兒的雷米爾。

     種種難解的問題接踵而來,困擾着一向不愛思考的她,在未厘清這些煩人的事之前,她實在不想和他碰面,避開他是唯一的選擇。

     可是他是不容許别人說不的霸道男子,總有辦法找到她,害她無法繼續向他說:不。

     「把妳給賣了,如何?」雷米爾開玩笑的将她舉高輕啄一下,讓她安穩的坐在他彎起的手臂。

     因為他不忍心她腳受折磨,大火在她足踝和腳跟造成不小的傷害,靠近腳底的皮膚由于不好移植而作罷,所以腳跟處和鞋子外緣一摩擦容易出血。

     「隻要你舍得,我絕對奉陪。

    」她淘氣的眨眨眼,忘了她此封扮演的角色是富家女薛寶兒, 荷米絲的本性開朗樂觀,凡事想得開又樂于助人,她的頂惱從不超過三分鐘,來得快,去得也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