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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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乗三旅而車二十乗三師而車百乗三軍而車五百乘六軍千乗此車人參兩以相聯糾之法 率天子用十之一次國大國十之五小國三之一皆足成軍之數天子作師公帥之以征不德元侯作師卿帥之以奉天子【方伯州牧卒正連帥謂之元侯天子之三公為方伯其餘牧正帥則諸侯有德者為之】諸侯率教衛以贊元侯自伯子男帥賦以從諸侯【寰内外所以不同者寰内有逓征入衛之勞且各從其國制而寰外止共四方之事勞佚适等也】 平王東遷西周之地盡入于秦東周之地亦複脧削王畿車乗卒伍不能充數又以王人戍申戍甫楊之水刺之畿兵自是輕出矣春秋初伐鄭之役雖有陳蔡衛人從王然合王室之衆僅有三軍則六師之衆不能備又非牙璋發軍之舊矣【傳王以諸侯伐鄭鄭伯禦之王為中軍虢公林父将右軍周公黑肩将左軍】 威權不自王室而出于霸主又其甚出于大夫而王政不足以令矣【僖五年防首止八年盟洮則霸主專之昭二十三年晉大夫帥帥圍郊三十二年晉合大夫城成周則大夫專之】 王人防伐惟侯伯之命【春秋王臣與諸侯會侵伐四成十六年防尹子伐鄭十七年夏防尹子單子伐鄭冬又防單子伐鄭定四年防劉子于召陵侵楚】子突救衛非有征之師【莊六年王人子突救衛王室之弱甚矣】又其甚而戎伐凢伯于楚丘【隠七年】王師敗績于茅戎【成元年】而夷狄之患熾矣凢此始終成敗之故可考而知也 春秋侯國兵制見于經者内魯為詳外諸侯之見于傳者詳畧不齊然變更王制大畧可睹矣 内魯 軍制始末 魯自禽父封于曲阜及僖公能複周公之宇史克作頌其詩曰公車千乗說者以為大國之賦也又曰公徒三萬説者以為大國之軍也故知三軍魯之舊其曰三萬舉成數也【實三萬七千五百人】宣公奢泰初稅畆什二而稅既益民稅及成公謀伐齊【元年】作丘甲丘各一甲又益民賦率一甸而加步卒二十四人甲士一人三甸而加一乗兵車之賦非複司馬法之舊數矣 周禮九夫為井四井為邑四邑為丘丘十六井出戎馬一疋牛三頭四丘為甸甸方八裡六十四井出長毂一乗戎馬四疋牛十二頭甲士三人步卒七十二人又成方十裡出長毂一乗古者或以甸為乗或以乗為甸以甸為乗稍人掌丘乗之政令禮記惟社丘乘粢盛是也以乘為甸春秋衛良夫乗甸兩牡是也蓋乗者甸之賦甸者乗之地甸方八裡據地言之成方十裡兼溝塗言之其實一也今作丘甲者即丘出甲一人是一甸之中共百人為兵也谷梁以為甲非人人之所能為杜預以為丘出甸賦加四倍誤矣 明年戰于鞍四卿并出【前此春秋未有累書帥師者】襄公十一年三桓改作三軍三分魯而各征其一季氏使其乗之人以其役邑入者無征不入者倍征孟氏使其半為臣若子若弟叔孫氏使盡為臣不然不舍至是中軍削矣昭公五年遂舍中軍四分公室季氏擇二二子各一皆盡征之而貢于公季氏專将一軍而孟仲各專一軍之半公無軍焉八年搜于紅自根牟至于商衛【根牟魯東界商宋也魯西南境衛北隣也】革車千乘故邾人告吳曰魯賦八百乗邾六百乗【邾不再見】蓋竭作也 谷梁傳曰艾蘭以為防置旃以為轅門以葛覆質以為槷流旁握禦轚者不得入車軌塵馬蹄揜禽旅禦者不失其馳然後射者能中過防弗逐不從奔之道也面傷不獻不成禽不獻禽雖多天子取三十焉其餘與士衆以習射于射宮射而中田不得禽則得禽田得禽而射不中則不得禽是以知古之貴仁義而賤勇力也 考之春秋書搜五皆在昭定之世自搜紅之後繼大搜于比蒲【十一年】于昌間【二十二年】又于比蒲者再【定十三年十四年】獨異于他公者用見二公在位君不得有其國而奪于大夫大夫不得專其政而制于陪臣各恃兵威以為強假大搜之名隂擇其材力可任者以植私黨使國人莫敢睥睨終于不可制蓋傷公室削弱疾臣下恣橫也迄哀公十二年用田賦又以夫田而賦軍旅之征悉變丘乗之制民無餘力矣【丘賦之法因其田财九夫為井十六井為丘通出馬一疋牛三頭今欲别其田及其财各為一賦故言田賦古者田以出粟為主而足食賦以出軍為主而足兵今開田而賦軍旅之征非矣】 三代而上兵權散王有扈之師六事鹹在牧野之戰三卿同出書稱太保命仲桓南宮毛俾爰齊侯呂伋以二幹戈虎贲百人逆子钊而常武詩亦曰王命卿士南仲太祖太師皇父整我六師王謂尹氏命程伯休父左右陳行戒我師旅且太保相也非南宮毛之使不能專令兵師齊侯将也非太保之命不敢擅興禁旅夫以二兵百士而二三大臣叅互職掌至于皇父整師尹氏播令程父出征則兵無專将将無重權大略可考是以兵滿天下居然若無迨及叔季諸侯更霸大夫藏甲春秋書三軍作舍大搜帥師皆譏專兵也 晉 軍制防革 幽王遭犬戎之難王室東遷文侯股肱周室夾輔平王錫之秬鬯圭瓒作文侯之命是專侯伯之事春秋曲沃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