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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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晉楚之從交相見也以歲之不易寡君願結驩于二三君使舉請間君若苟無四方之虞則願假寵以請于諸侯晉侯欲勿許司馬侯曰不可楚王方侈天或者欲逞其心以厚其毒而降之罰未可知也其使能終亦未可知也晉楚唯天所相不可與争君其許之而修德以待其歸公曰晉有三不殆其何敵之有國險而多馬齊楚多難有是三者何郷而不濟對曰恃險與馬而虞隣國之難是三殆也四嶽三塗陽城大室荊山中南九州之險也是不一姓冀之北土馬之所生無興國焉是以先王務脩德音以亨神人不聞其務險與馬也鄰國之難不可虞也或多難以固其國或無難以失其守宇齊有仲孫之難而獲桓公至今賴之晉有裡防之難而獲文公是以為盟主衛邢無難敵亦喪之恃此三者而不修政德亡于不暇又何能濟乃許楚使使叔向對曰寡君有社稷之事是以不獲春秋時見諸侯君實有之何辱命焉椒舉遂請昬晉侯許之楚子問于子産曰晉其許我諸侯乎對曰許君晉君少安不在諸侯其大夫多求莫匡其君在宋之盟又曰如一若不許君将焉用之王曰諸侯其來乎對曰必來從宋之盟承君之歡不畏大國何故不來不來者其魯衛曹邾乎曹畏宋邾畏魯魯衛偪于齊而親于晉唯是不來其餘君之所及也誰敢不至王曰然則吾所求者無不可乎曰求逞于人不可與人同欲盡濟夏諸侯如楚魯衛曹邾不會曹邾辭以難公辭以時祭衛侯辭以疾鄭伯先待于申六月丙午楚子合諸侯于申椒舉言于楚子曰臣聞諸侯無歸禮以為歸今君始得諸侯其慎禮矣覇之濟否在此會也夏啟有鈞台之享商湯有景亳之命周武有孟津之誓成有岐陽之搜康有酆宮之朝穆有塗山之會齊桓有召陵之師晉文有踐土之盟君其何用宋向戌鄭公孫僑在諸侯之良也君其選焉王曰吾用齊桓王使問禮于左師與子産左師獻公合諸侯之禮六子産獻伯子男會公之禮六宋大子佐後至王田于武城久而弗見楚子示諸侯侈椒舉曰夫六王二公之事皆所以示諸侯禮也諸侯所由用命也夏桀為仍之會有缗叛之商纣為黎之搜東夷叛之周幽為大室之盟戎狄叛之皆所以示諸侯汰也諸侯所由棄命也今君以汰無乃不濟乎王弗聽子産見左師曰吾不患楚矣汰而愎諌不過十年左師曰然不十年侈其惡不逺逺惡而後棄善亦如之德逺而後興】胡氏【申之會楚子為主而不殊淮夷是在會之諸侯皆罪也其意也何楚防弑君以立而求諸侯于晉晉人許之中國從之執徐子圍朱方遷賴于鄢城竟莫校畏其強盛則曰晉楚惟天所相不可與争滅陳不能救則曰陳亡而楚克有之天道也滅蔡又不能救則曰天将棄蔡以壅楚盈而降之罰也至使窮兇極惡師潰于訾梁身竄于棘裡而缢于申亥人不緻讨而天自讨之是責命于天而以人事為無益而弗為也而可乎弑君之賊在春秋時有臣子讨之則衛人殺州籲是也有四隣讨之則蔡人殺陳佗是也臣子不能讨之于内四隣不能讨之于外有與之會以定其位則齊侯及魯宣公會于平州是也有受其賂以免于讨則晉侯及諸國會于扈是也然至此極矣則未有不以為賊而又推為盟主相與朝事之以聽順其所為而不敢忤者也故申之會不殊淮夷者以在會諸侯皆為不義之行皆王法之所當斥而不使夏變于夷之意也或曰晉叔向鄭子産宋向戌皆諸侯之良也謀其國至變于夷而不校何哉聖人以天自處賢者聽天所命春秋之法以人合天不任于天以義立命不委于命而宇宙在其手者也故楚麇書卒不革其僞赴于前而諸侯會申與淮夷累數于後此以恕待人而責備賢者之意其垂訓之義大矣】陳氏【楚初専合諸侯也齊桓卒楚宋嘗争長矣敗于城濮楚師不出者八年晉志不在諸侯而後楚莊盟于辰陵以莊王之賢從之者陳鄭焉耳申之會合十有二國楚之得志于中國未有盛于此時者也】 【案胡氏不殊淮夷之說本何休但何休以為楚子主會能行義以誅慶封故君子不殊其類所以順楚而病中國其不殊之義與胡氏異矣故張氏削其行義之說而止曰楚子主會故君子不殊其類然後與胡氏合○案杜氏班序譜曰自僖十八年至二十七年陳與蔡凡三會在蔡上楚合諸侯蔡與陳凡六會其五在陳上蓋楚以大小為序故蔡在上中國則自齊桓之興以其三恪之客逺來從伯故因而進之耳詳見莊十六年】 楚人執徐子左氏【徐子吳出也以為貳焉故執諸申】陳氏【夷狄執夷狄不書書執徐子危會申之諸侯也】 【案執宋公不予楚子之専執今書執徐者徐亦夷也】 秋七月楚子蔡侯陳侯許男頓子胡子沈子淮夷伐吳執齊慶封殺之遂滅賴【賴公谷作厲】左氏【秋楚子以諸侯伐吳宋大子鄭伯先歸宋華費遂鄭大夫從使屈申圍朱方克之執齊慶封而盡滅其族将戮慶封椒舉曰臣聞無瑕者可以戮人慶封唯逆命是以在此其肯從于戮乎播于諸侯焉用之王弗聽負之斧钺以徇于諸侯使言曰無或如齊慶封弑其君弱其孤以盟其大夫慶封曰無或如楚共王之庶子圍弑其君兄之子麇而代之以盟諸侯王使速殺之遂以諸侯滅賴遷賴于鄢楚子欲遷許于賴使鬬韋與公子棄疾城之而還申無宇曰楚禍之首将在此矣召諸侯而來伐國而克城竟莫校王心不違民其居乎注因申會以伐吳不言諸侯者鄭徐滕小邾宋不在故也】公羊【其言執齊慶封何為齊誅也】谷梁【靈王使人以慶封令于軍中慶封曰子一息我亦且一言曰有若楚公子圍弑其兄之子而代之為君者乎軍人粲然皆笑慶封弑君而不以弑君之罪罪之者慶封不為靈王服也不與楚讨也春秋之義用貴治賤用賢治不肖不以亂治亂也孔子曰懐惡而讨雖死不服其斯之謂欤遂繼事也】陳氏【此執有罪曷為不再言楚子不予楚讨也猶曰諸侯執之雲爾申之會夷夏之大變也宋虢之事猶曰二伯至是而楚始専合諸侯訖于厥憖諸夏無會同者十年而楚執慶封放陳招殺蔡般假讨賊之義以号于天下而滅賴滅陳滅蔡矣】 【案書殺他國大夫之法有二凡有罪而當誅者曰某人殺某楚人殺陳夏徴舒是也無罪而不服者書執而殺之若執蔡世子有用之執陳行人幹徴師殺之是也慶封與弑誅之冝也楚靈有諸己而非諸人是以慶封不服而春秋亦不純以讨賊之法書之若何休善其義兵過矣】 九月取鄫左氏【莒亂着邱公立而不撫鄫鄫叛而來故曰取凡克邑不用師徒曰取】公羊【滅之也滅之則其言取之何内大惡諱也】谷梁【疏襄六年莒滅缯今又雲取者彼以立莒公子為後故以滅言之其實非滅也故今魯得取之不言滅者諱故以易言之】 【案莒滅鄫之說詳見襄六年孫氏曰蓋莒滅鄫以為附庸今魯取之是也】 冬十有二月乙卯叔孫豹卒左氏【初穆子去叔孫氏及庚宗遇婦人使私為食而宿焉适齊娶于國氏生孟丙仲壬及宣伯奔齊魯人召之歸既立所宿庚宗之婦人獻以雉問其姓曰餘子長矣能奉雉而從我矣召而見之名之曰牛遂使為豎有寵長使為政豎牛欲亂其室殺孟逐仲叔孫疾急命召仲牛許而弗召豎牛曰夫子疾病不欲見人使寘饋于個而退牛弗進則置虛命徹叔孫不食卒牛立昭子而相之五年仲至自齊豎牛攻之死昭子即位朝其家衆曰豎牛禍叔孫氏殺适立庶使亂大從必速弑之豎牛懼奔齊孟仲之子殺諸塞關之外仲尼曰叔孫昭子之不勞不可能也案叔孫豹以僑如之難奔齊在成十六年左氏所載夢天壓已事及筮明夷之占不詳録】 附録左氏【鄭子産作丘賦國人謗之子産曰苟利社稷死生以之渾罕曰國氏其先亡乎君子作法于涼其敝猶貪作法于貪敝将若之何姬在列者蔡及曹滕其先亡乎偪而無禮鄭先衛亡偪而無法政不率法而制于心民各有心何上之有注丘十六井當出馬一匹牛三頭今子産别賦其田如魯之田賦】左氏【楚椒舉遂求昬晉侯許之五年楚令尹子蕩如晉逆女晉侯送女于邢丘子産相鄭伯防晉侯于邢丘晉韓宣子如楚送女叔向為介鄭子皮子大叔勞諸索氏大叔謂叔向曰楚王汰侈己甚子其戒之叔向曰汰侈己甚身之災也焉能及人若奉吾币帛慎吾威儀守之以信行之以禮敬始而思終終無不複從而不失儀敬而不失威道之以訓辭奉之以舊法考之以先王度之以二國雖汰侈若我何及楚楚子朝其大夫曰晉吾仇敵也苟得志焉無恤其他今其來者上卿上大夫也若吾以韓起為阍以羊舌肸為司宮足以辱晉吾亦得志矣可乎大夫莫對防啟疆曰可苟有其備何故不可恥匹夫不可以無備況恥國乎是以聖王務行禮不求恥人朝聘有珪享頫有璋小有述職大有巡功設機而不倚爵盈而不飲宴有好貨飱有陪鼎入有郊勞出有贈賄禮之至也國家之敗失之道也則禍亂興城濮之役晉無楚備以敗于邲邲之役楚無晉備以敗于鄢自鄢以來晉不失備而加之以禮重之以睦是以楚弗能報而求親焉既獲姻親又欲恥之以召宼雠備之若何誰其重此若有其人恥之可也若其未有君亦圖之晉之事君臣曰可矣求諸侯而麇至求昬而薦女君親送之上卿及上大夫緻之猶欲恥之君其亦有備矣不然柰何韓起之下趙成中行吳魏舒範鞅知盈羊舌肸之下祁午張趯籍談女齊梁丙張骼輔跞苗贲皇皆諸侯之選也韓襄為公族大夫韓須受命而使矣箕襄邢帶叔禽叔椒子羽皆大家也韓賦七邑皆成縣也羊古四族皆彊家也晉人若喪韓起楊肸五卿八大夫輔韓須楊石因其十家九縣長毂九百其餘四十縣遺守四千奮其武怒以報其大恥伯華謀之中行伯魏舒帥之其蔑不濟矣君将以親易怨實無禮以速寇而未有其備使羣臣往遺之禽以逞君心何不可之有王曰不谷之過也大夫無辱厚為韓子禮王欲敖叔向以其所不知而不能亦厚其禮反鄭伯勞諸圉辭不敢見禮也○六年楚公子棄疾如晉報韓子也鄭罕虎公孫僑遊吉從鄭伯以勞諸相辭不敢見固請見之見如見王以其乗馬八匹私靣禁刍牧采樵不入田不樵樹不采蓺不抽屋不強匄舍不為暴主不慁賔往來如是鄭三卿皆知其将為王也韓宣子之适楚也楚人弗逆公子棄疾及晉竟晉侯亦将弗逆叔向曰楚辟我衷若何效辟從我而已焉用效人之辟晉侯說乃逆之】 五年春王正月舎中軍左氏【季孫謀去中軍春舎中軍卑公室也毀中軍于施氏成諸臧氏初作中軍三分公室而各有其一季氏盡征之叔孫氏臣其子弟孟氏取其半焉及其舎之也四分公室季民擇二二子各一皆盡征之而貢于公注罷中軍季孫稱左師孟氏稱右師叔孫氏則自以叔孫為軍名自此以後國人盡屬三家随時獻公而已】胡氏【案左氏則三軍作舎皆自三家公不與焉公室益卑而魯國之兵權盡歸于季氏矣兵權有國之司命三綱軍政之本原書其作舎而公孫于齊薨于幹侯定公無正必至之理也已則不臣三綱淪替南蒯叛陽虎専季斯囚而三桓之子孫微矣亦能免乎書曰舎中軍微詞以着其罪】陳氏【舎中軍從祀先公皆善詞也微國史無以知舎中軍為季氏専魯從祀先公為陽虎専季氏也】 【案襄十一年初作三軍十二分其國民三家得七公得五國民不盡屬公公室已卑矣今舎中軍四分公室三家自取其稅減已稅以貢于公國民不複屬公公室彌益卑矣作三軍卑公室之漸舎中軍卑公室之極初雲作三軍今不雲舎三軍者今此惟舍中軍之衆屬上下二軍也季氏因叔孫家禍退之使同孟孫獨取其半為専己甚又擇取善者是専之極矣其廢中軍之後上下二軍分為四分其左右師名見哀十一年傳○案此條公羊以為善複古谷梁以為貴複正皆不得事實故諸家皆從左氏】 楚殺其大夫屈申左氏【楚子以屈申為貳于吳乃殺之以屈生為莫敖】 公如晉左氏【公如晉自郊勞至贈賄無失禮晉侯謂女叔齊曰魯侯不亦善于禮乎對曰魯侯焉知禮是儀也不可謂禮禮所以守其國行其政令無失其民者也今政令在家不能取也有子家羁弗能用也奸大國之盟陵虐小國利人之難不知其私公室四分民食于他為國君難将及身不恤其所禮之本末将于此乎在而屑屑焉習儀以亟言善于禮不亦逺乎注即位而往見伯主也】 夏莒牟夷以牟婁及防茲來奔【城陽平昌有防亭姑幕東北有茲亭】左氏【牟夷非卿而書尊地也】公羊【莒無大夫此何以書重地也言及何不以私邑累公邑也】谷梁【以者不以者也來奔者不言出及防茲以大及小也莒無大夫以地來重地也注竊地之罪重故不得不録其人】胡氏【邾莒之大夫名姓不登于史冊微也牟夷莒大夫曷為以姓氏通重地也以地叛雖賤必書地以名其人終為不義弗可滅矣其書來奔是接我以利而我入其利兩譏之也為國以義不以利如以利則上下交征而國必危矣為己以義不以利如以利則患得患失亦無所不至矣春秋于三叛人雖賤特書其名以懲不義懼淫人為後戒也邑而言及者公羊所謂不以私邑累公邑是也】張氏【許氏曰卿會楚方盟而伐莒取郓公如晉未返而受莒牟婁及防茲惡季氏之専也】 秋七月公至自晉左氏【莒人愬于晉晉侯欲止公範獻子曰不可人朝而執之誘也讨不以師而誘以成之惰也為盟主而犯此二者無乃不可乎請歸之閑而以師讨焉乃歸公秋七月公至自晉注愬魯受牟夷】 戊辰叔弓帥師敗莒師于蚡泉【蚡公作濆谷作贲狄人謂贲泉失台魯地】左氏【莒人來讨不設備叔弓敗諸蚡泉莒未陳也】張氏【晉人方欲止公而叔弓受牟夷敗莒人大夫之専不顧伯讨君辱比書而罪可見矣】 【案公羊以濆泉為湧泉蓋戰而水湧為異此象公在晉臣下専為莒叛臣地以興兵戰鬭百姓悲怨歎息氣逆之所緻故因以着戰處欲明天之與人相報應之義此說詭誕劉氏已辨之不可取】 秦伯卒【景公】 【案公羊曰不名者秦夷也匿嫡之名也謬妄不取】 冬楚子蔡侯陳侯許男頓子沈子徐人越人伐吳【越防稽山隂縣】左氏【四年冬吳伐楚入棘栎麻以報朱方之役楚沈尹射奔命于夏汭葴尹冝咎城鐘離防啟彊城巢然丹城州來至是楚子以諸侯及東夷伐吳以報棘栎麻之役防射以繁?之師防于夏汭越大夫常壽過帥師防楚子于瑣聞吳師出防啟彊帥師從之遽不設備吳人敗諸鵲岸楚子以驲至于羅汭吳子使其弟蹶由犒師楚人執之吳不可入楚子遂觀兵于坻箕之山是行也吳早設備楚無功而還以蹶由歸楚子懼吳使沈尹射待命于巢防啟彊待命于雩婁】公羊【注吳未服慶封之罪故也越稱人者助義兵進之】胡氏【越始見經而與徐皆得稱人何也吳以朱方處齊慶封而富于其舊崇惡也楚圍朱方執齊慶封殺之讨罪也吳不顧義入棘栎麻以報朱方之役狄道也楚于是以諸侯伐吳則比吳為善而師亦有名其從之者進而稱人可也或者以詞為主而謂不可雲沈子徐越伐吳故特稱人誤矣以不可為文詞而進人于越一字褒貶義安在乎且吳楚徐越雖不列中國而劉敞以為其實不同吳大伯之後也楚祝融之後也徐伯益之後也越大禹之後也其上世皆為元德顯功通于周室與中國冠帶之君無以異徐始稱王楚後稱王吳越因遂稱王王非諸侯所當稱也故春秋惡而絶之雖然猶不欲絶其類是以書國不沒其舊号書爵間着其本封推之可逺引之可來此聖人慎絶人亦春秋之意也】陳氏【越始見經而常壽過稱人越驟強也通吳以制楚者晉謀之失也通越以制吳者楚謀之失也案此為楚通越制吳之始昭三十二年書吳伐越定五年書于越入吳十四年書于越敗吳于檇李哀元年吳夫差敗越于夫椒句踐行成既歸國十年生聚十年教訓至黃池之後又書于越入吳至哀二十三年而越滅吳矣越惟此條書人】 六年春王正月杞伯益姑卒【文公】左氏【杞文公卒吊如同盟禮也】葬秦景公左氏【大夫如秦葬景公禮也】 夏季孫宿如晉左氏【拜莒田也晉侯享之有加笾注謝前年受牟夷不見讨】葬?文公○宋華合此出奔衛左氏【宋寺人柳有寵于平公大子佐惡之華合比曰我殺之柳聞之乃坎用牲埋書而告公曰合比将納亡人華臣之族既盟于北郭矣公使視之有焉遂逐華合比合比奔衛于是華亥欲代右師與寺人柳比從為之徴公使代之左師曰女夫也必亡女喪而宗室于人何有人亦于女何有】胡氏【宋公寵信阍寺殺世适痤而父子之恩絶逐華合比而君臣之義睽刑人之能敗國亡家亦可畏矣猶有任趙高以亡秦信恭顯十常侍以亡漢寵王守澄田令孜以亡唐而不知鑒覆車之轍者不亦悲夫凡此類直書而義自見矣】 秋九月大雩左氏【旱也】公羊【注豫賦之煩也】 楚防罷帥師伐吳【罷谷作頗】左氏【徐儀楚聘于楚楚子執之逃歸懼其叛也使防洩伐徐吳人救之令尹子蕩帥師伐吳師于豫章而次于幹谿吳人敗其師于房鐘獲宮廏尹棄疾子蕩歸罪于防洩而殺之】張氏【許氏曰敗楚師者非防洩也而洩伏其誅故書防罷伐吳以正之楚再不競于吳乃移兵鋒有事陳蔡至複伐徐而國亂矣吳蓋自是休兵息民而國浸強】 冬叔弓如楚左氏【聘且吊敗也】張氏【楚與吳仇敵之國而昭公素防吳而逺楚故申之防魯不與焉今楚複伐吳而其惡益逺昭公非能以中國自尊而逺外裔者今始通好于楚蓋不待防啟彊之召己服楚而将朝之矣】 【案魯大夫聘楚止此一條】 齊侯伐北燕左氏【齊侯如晉請伐北燕晉侯許之齊侯遂伐北燕将納簡公晏子曰不入燕有君矣民不貳吾君賄左右谄谀作大事不以信未嘗可也七年春王正月暨齊平齊求之也癸巳齊侯次于虢燕人行成曰敝邑知罪敢不聽命先君之敝器請以謝罪公孫晳曰受服而退俟釁而動可也二月戊午盟于濡上燕人歸燕姬賂以瑤壅玉椟斚耳不克而還】 【案左氏注暨齊平者齊求于燕而與之平間無異事故不重言燕蓋杜氏從許恵卿之說也趙子陳氏亦從之陳氏曰平不書必關于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