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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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且謀邾也注從楚者陳鄭宋謀邾謀納防菑也】公羊【注盟下日者刺諸侯防弱信在趙盾疏言信任在于趙盾若如盟日定否趙盾制之然是以下日以近之】谷梁【同者有同也同外楚也】胡氏【同盟于新城同外楚也其曰同者志諸侯同欲非強之也而宋公陳侯鄭伯在焉則知楚次厥貉三國雖從誠有弗獲已者削而不書蓋恕之也蔡不與盟果有背華即夷之實矣夷考晉楚行事未有以大相逺也而春秋與奪如此者荊楚僭王若與同好陵蔑中華是将代宗周為共主君臣之義滅矣可不謹乎】陳氏【向也扈之盟不序諸侯此其複序何諸夏之志也晉救江無功救鄭無功與秦亟戰而楚寖強交聘于中國得蔡次厥貉矣而晉遂不競于是公朝晉衞侯來會公還自晉鄭伯來會諸夏之懼甚矣汲汲于晉而為此盟如之何勿序也以諸夏之汲汲于晉也而徒以趙盾主是盟書曰同盟同衆辭也自幽以來未之有也則不予晉以主是盟之辭也】 【案谷梁防除二幽同尊周外同外楚之盟十有四而傳獨于新城斷道雞澤平丘發傳者此為外楚之始而舉斷道以包上下則清丘蟲牢馬陵于蒲于戚柯陵虛朾之類省文可知至雞澤複發傳者楚人轉盛中國外之彌甚故更發之則戲亳城重丘亦其義也平丘又重發外楚之文者平丘以下中國防弱外楚之事止矣故發傳以終之也○又案書日說見雞澤下】 秋七月有星孛入于北鬥左氏【周内史叔服曰不出七年宋齊晉之君皆将死亂注孛彗也旣見而移入北鬥非常所有故書之】公羊【記異也】谷梁【孛之為言猶茀也其曰入北鬥鬥有環域也注據孛于大辰及東方皆不言入】胡氏【孛者惡氣所生暗亂不明之貌也入于北鬥者鬥有環域天之三辰綱紀星也宋先代之後齊晉天子方伯中國紀綱彗者所以除舊布新也祯祥妖孽随其所感先事而着後三年宋弑昭公又二年齊弑懿公又二年晉弑靈公此三君者皆違道失德而死于亂符叔服之言天之示人顯矣史之有占明矣】 【案星孛三此年及昭十七哀十三年】 公至自會○晉人納防菑于邾弗克納左氏【晉趙盾以諸侯之師八百乗納防菑于邾邾人辭曰齊出貜且長宣子曰辭順而弗從不祥乃還餘見胡氏】公羊【其言弗克納何大其弗克納也晉郤缺帥師革車八百乗以納防菑于邾婁力沛若有餘邾婁人言曰防菑晉出也貜且齊出也子以其指則防菑也四貜且也六子以大國壓之則未知齊晉孰有之也貴則皆貴矣雖然貜且也長郤缺曰非吾力不能納也義實不爾克也引師而去之故君子大其弗克納也此晉郤缺其稱人何貶曷為貶不與大夫專廢置君也曷為不與實與而文不與文曷為不與大夫之義不得專廢置君也】谷梁【是郤克也其曰人防之也何為防之長毂五百乗緜地千裡過宋鄭滕薛夐入千乗之國欲變人之主至城下然後知何知之晩也弗克納未伐而曰弗克何也弗克其義也防菑晉出也貜且齊出也貜且正也防菑不正也】胡氏【邾文公元妃齊姜生定公二妃晉姬生防菑文公卒邾人立定公防菑奔晉趙盾以諸侯之師八百乗納防菑于邾邾人辭曰齊出貜且長宣子曰非吾力不能納也義實不爾克也引師而去之故君子善之而書弗克納也在易同人之九四曰乘其墉弗克攻吉象曰乗其墉義弗克也其吉則困而反則也其趙盾之謂矣聖人以改過為大過而不改将文過以遂非則有怙終之刑過而能改不貳過以逺罪則有遷善之美其曰弗克納見私欲不行可以為難矣然則何以稱人大夫而置諸侯非也聞義能徙故為之諱内以諱為貶外以諱為善】張氏【陸淳曰書防菑與小白去疾同廢置諸侯王者之事人臣專之辠莫大焉夫子善其聞義能徙故為之諱凡事不合理而心可嘉者皆以諱為善】 【案此條三傳之義皆同但公谷以為郤缺郤克者失之正義曰防菑不言邾者下有于邾之文猶納子糾不言齊者上有伐齊之文也頓子北燕伯舊是國君故稱其國納衞世子蒯瞆于戚者以上下無衞文故稱國也】 九月甲申公孫敖卒于齊左氏【穆伯之從己氏也魯人立其子文伯谷穆伯生二子于莒而求複文伯以為請複三年而盡室以複适莒文伯卒立其弟惠叔難穆伯請重賂求複惠叔以為請許之将來九月卒于齊告喪請葬弗許】張氏【特書卒于齊見其俯仰愧怍無所容于天地之間死而無所甯其身也】 齊公子商人弑其君舍左氏【子叔姬配齊昭公生舍叔姬無寵舍無威公子商人驟施于國而多聚士盡其家貸于公有司以繼之五月昭公卒舍即位秋七月齊商人弑舍而讓元元曰爾求之久矣我能事爾爾不可使多蓄憾将免我乎爾為之齊人定懿公使來告難故書以九月公子元不順懿公之為政也終不曰公曰夫己氏】公羊【此未逾年之君也其言弑其君舍何也已立之已殺之成死者而賤生者也】谷梁【成舍之為君所以重商人之弑也商人其不以國氏何也不以嫌代嫌也舍之不日何也未成為君也】胡氏【州籲弑君則以國氏商人獨稱公子何也以國氏者累及乎上稱公子者誅止其身夫州籲寵愛有匹嫡奪正之漸莊公飬成其惡而莫之禁戒至于弑逆則有以緻之矣故曰以國氏者累及乎上叔姬無寵舍無威商人心知其孤危寡特可以取而代也于是驟施于國而多聚士然則商人弑逆出其身之所為而非昭公有以緻之也故曰稱公子者誅止其身舍未逾年而成之為君所以重商人之弑也】 宋子哀來奔左氏【宋高哀為蕭封人以為卿不義宋公而出遂來奔書曰宋子哀來奔貴之也注大夫奔例書名氏貴其不食汚君之祿辟禍逺也高哀仕于蕭國被擢為卿】胡氏【書曰子哀貴之也易曰幾者動之防吉之先見者也君子見幾而作不俟終日宋子哀有焉昔防子去纣列于三仁之首子哀不立于危亂之邦而春秋書字謂能貴愛其身以存道也若偷生避禍而去國出奔亦何取之有】張氏【自宋昭公在位始終無一善事可稱大臣死禍出奔者相繼獨子哀潔身而去不蹈隕身濡尾之悔觀蕩意諸再歸而卒不免則子哀豈非既明且哲哉故書字以與之】 【案子哀之為襃左氏胡氏張氏同蓋左氏事迹可考也公谷皆以為失其氏族故無解書子例當與子突季子高子同】 冬單伯如齊齊人執單伯齊人執子叔姬左氏【襄仲請以王寵求昭姬于齊曰殺其子焉用其母請受而罪之冬單伯如齊齊人執之又執子叔姬】公羊【執者曷為或稱行人或不稱行人稱行人而執者以其事執也不稱行人而執者以已執也】胡氏【齊君舍魯之甥也商人弑舍固忘魯矣魯使單伯如齊齊人意欲辱魯故執單伯并執子叔姬而誣之以罪不稱行人公羊所謂以已執之者也子叔姬齊君舍之母也弑其君執其母皆商人所為而以為齊人執之何也啇人弑舍之罪已顯而齊人黨賊之惡未彰商人驟施于國而多聚士是以财誘齊國之人而濟其惡也齊人懐商人之私惠忘君父之大倫弑其君而不能讨執其母而莫之救則是舉國之人皆有不赦之罪也假有人焉正色而立于朝誰敢緻難其君與執其母而不之顧乎故聖人書曰齊人執子叔姬所以窮逆賊之黨與而治之也其讨罪之防嚴矣故曰春秋成而亂臣賊子懼】 【案單伯之為魯大夫詳見莊元年杜氏以為王臣者固失之而公谷于此條皆以為魯使單伯送叔姬于齊單伯淫乎叔姬故齊執之此又不知單伯如齊之事而傳聞于齊人誣單伯之語是以緻此謬耳昭姬本末左氏得之而胡氏之說則本于劉質夫蓋程子之精意也張氏曰單伯自莊元年至今已七十餘年未必一人或其子若孫與趙子曰近年有孫濟者歴典十餘郡年近百嵗猶更娶妻況古人夀長乎不爾則父子也】 附錄左氏【其年春頃王崩周公閱與王孫蘇争政故不赴凡崩薨不赴則不書禍福不告亦不書懲不敬也】左氏【其年楚莊王立公子燮鬭克作亂廬戢黎殺之】 【周匡王元年】十有五年春季孫行父如晉左氏【為單伯與子叔姬故也】張氏【魯不能閑暇政刑以義讨齊反因晉以求于齊行父為大夫不能請讨弑君之賊晉為盟主不能奉天讨皆罪也】 三月宋司馬華孫來盟左氏【宋華耦來盟其官皆從之書曰宋司馬華孫貴之也公與之宴辭曰君之先臣督得罪于宋殇公名在諸侯之策臣承其祀其敢辱君請承命于亞旅魯人以為敏疏仲尼貴其官從君子嗤其失辭】谷梁【司馬官也其以官稱無君之詞也來盟者何前定也不言及者以國與之也注擅權專國不君其君上司城司馬皆不名而此名者以華孫奉使出盟為好于我故書官以見專錄名以存善】胡氏【司馬主兵之官稱華孫者自督弑殇公諸侯受賂失賊不讨使秉宋政及其後世繼掌兵權春秋之所禁者故傳載其承命亞旅之言而經書曰宋司馬華孫來盟其曰華孫猶季孫叔孫仲孫臧孫之類不書名者義不系于名也不稱使以是專行為無君矣孟子曰所謂故國者非謂其有喬木有世臣之謂也春秋此義其欲後世以賢者之類功臣之胄為世臣然後委之以政乎】 【案胡氏于華孫之事主谷梁說左氏者以為華孫能具威儀備官屬合于卿行旅從之禮所以敬事而自重故貴之此已非春秋之義而公羊拘于三世無大夫之說陳氏又拘于宋昭公大夫不名之說殊無善惡分别皆不可從獨張氏用高郵孫氏曰昭公闇亂國事廢弛大臣外奔耦懼鄰國因間以謀其國于是請來盟以結好而纾難宋大夫書于經多矣惟三人以官舉又皆在昭公之世豈非節義之士因世亂而後顯欤其來出于自請故不書使結好合于事宜能其官也此說似明前程子之論司馬司城合而參之屈完高子來盟書法亦通但與胡氏異耳】 夏曹伯來朝左氏【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