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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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社于門左氏【亦非常也凡天災有币無牲非日月之眚不鼓】公羊【于社禮也于門非禮也】谷梁【旣戒鼓而駭衆用牲可以已矣救日以鼓兵救水以鼓衆疏知不合用牲者以用者不冝用也鼓者所以發陽也】
冬公子友如陳左氏【注報女叔之聘諸魯出朝聘皆書如不果彼國必成其禮故不稱朝聘春秋之常也公子友莊公之母弟】公羊【注内朝聘言如者尊内也書者録内所交接也朝京師大國善有加録文如楚有危文聘無月者比于朝輕也】
【案此内大夫出聘之始而亦季氏之始事也當隐桓莊之閑上而周近而齊有求聘者矣魯曽無報謝之禮而女叔一來季友旋造陳庭繼又躬行以會原仲之葬則陳魯之交蓋出于季友原仲之私情矣至行父初立首講陳好猶前志也春秋托始于此豈無意乎】
二十有六年春公伐戎夏公至自伐戎張氏【為追于濟西之恥報怨也莊公治國家之多缺而勞師于戎雖能複怨何益于内治乎逾時書至危之也】
曹殺其大夫左氏【注不稱名非其罪也】公羊【何以不名衆也】胡氏【稱國以殺者國君與用事大夫與謀其事不請于天子而擅殺之也義系于殺而見殺者之是非有不足紀則止書其官曹殺其大夫宋人殺其大夫是也義系于人則兼書其名氏楚殺其大夫得臣陳殺其大夫洩冶之類是也古者諸侯之卿大夫士命于天子而不敢專命有罪則請于天子而不敢專殺及春秋時國無大小卿大夫士皆專命之而不以告于王朝有罪無罪皆專殺之而不以歸于司寇無王甚矣五伯三王之罪人而葵丘之會猶曰無專殺大夫故春秋明書于防備天子之禁也凡諸侯大夫方其交政中華會盟侵伐雖齊晉上卿止録其名氏至于見殺雖曹莒小國亦書其官或抑或揚或奪或予聖人之大用也明此然後可以司賞罰之權矣】陳氏【凡殺大夫恒名之此其不名何惡君也莊公卒有戎難羁出奔陳赤于是簒曹簒而殺其大夫則必不義其君者也宋杵臼無道而殺大夫則亦不義其君者也是故曹僖公之大夫不名宋昭公之大夫不名】
【案曹殺大夫公羊以為前年曹羁諌曹伯禦戎曹伯不聽而死于戎諸大夫不伏節死義嗣子立而誅之不書名者衆也曹伯之死不書者為曹羁諱也谷梁以為此大夫即曹羁曹伯不用其言乃使出奔他國終于受戮君子愍之不名者賢之也其說迂晦不明不可取大抵羁出赤歸之際必有不附于赤者故赤殺之爾杜氏陳氏之說得之但僖公二十五年宋成公殺其大夫無傳不可考】
秋公會宋人齊人伐徐【張氏考據左氏古本無公字】左氏【注宋序齊上主兵】胡氏【案書伯禽嘗征徐戎則戎在徐州之域為魯患舊矣是年春公伐戎秋又伐徐者必戎與徐合兵表裡為魯國之患也故雖齊宋将卑師少而公獨親行其不緻者役不淹時而齊人同會則無危殆之憂矣】
冬十有二月癸亥朔日有食之
二十有七年春公會杞伯姬于洮左氏【非事也天子非展義不廵守諸侯非民事不舉卿非君命不越竟注伯姬莊公女洮魯地】胡氏【伯姬莊公女非事而特會于洮愛其女之過而不能節之以禮此春秋所禁也惟不節之以禮然後有使自擇配如僖公之于季姬而典訓亡矣】
夏六月公會齊侯宋公陳侯鄭伯同盟于幽左氏【同盟于幽陳鄭服也注二十二年陳亂而齊納敬仲二十五年鄭文公之四年獲成于楚皆有貳心于齊今始服也】谷梁【同者有同也同尊周也于是而後授之諸侯也其授之諸侯何也齊侯得衆也桓會不緻安之也桓盟不日信之也信其信仁其仁衣裳之會十有一未嘗有歃血之盟也信厚也兵車之會四未嘗有大戰也愛民也疏前同盟于幽諸侯尚有疑者今外内同心推桓為伯得專征伐之任成九合之功故傳詳其事也】胡氏【同盟之例有惡其反覆而書同盟有諸侯同欲而書同盟此盟鄭伯之所欲而書同盟者也凡盟皆小國受命于大國不得已而從焉者也其有小國願與之盟非出于勉強者則書同盟所以志同欲也前此鄭伯嘗貳于齊矣至是齊桓強盛有伯中國攘夷狄之勢諸侯皆歸之鄭伯于是焉有畏服之心其得與于盟所欲也故特書同谷梁子所謂于是而後授之諸侯是也其授之諸侯齊侯得衆也視他盟為愈矣】陳氏【齊初主盟于是書公矣】張氏【再舉同盟之禮以申伯令而一諸侯之心也魯宋陳鄭皆至而衞獨不來故明年伐衞】
【案衣裳兵車之說止見谷梁傳範注曰自十三年會北杏十四年會鄄十五年會鄄十六年盟幽二十七年盟幽僖元年會柽二年會貫三年會陽谷五年首戴七年母九年葵丘此衣裳之會十有一也僖八年會洮十三年會鹹十五年牡丘十六年防淮此兵車之會四也其兵車四會谷梁皆發傳固無可疑獨衣裳十有一而論語則曰管仲相桓公九合諸侯不以兵車于是起諸儒之異說矣範氏以為貫與陽谷本非管仲之意故去貫與陽谷為九鄭?以為北杏經文非諸侯故曰自柯之明年葵丘以前去貫與陽谷固己九合矣于是或分葵丘會盟為二或又不分葵丘而増入公子結之盟或又解與字作數字以為去貫而數陽谷以足九合之數劉炫難之曰若以葵丘會盟為二則首戴亦可為兩公子結本離會安得數之于諸侯之盟貫與陽谷并非管仲之功何得去貫而數陽谷二三之說皆無據劉氏乃數洮會入九合而以為兵車止三會然傳文不應兩處皆誤也大抵北杏之會谷梁旣以為齊侯宋公則範氏說庶幾可合但衣裳兵車本隻谷梁一家之説陸氏深所不取而論語九合朱子亦用展喜之言而訓九為糾則諸家紛纭可不必辯矣國語又曰兵車之屬六乘車之會三韋昭以北杏二鄄柽鹹淮為兵車陽谷首止葵丘為乗車皆臆度無據之言耳】
秋公子友如陳葬原仲左氏【非禮也原仲季友之舊也注原仲陳大夫原氏仲字也禮臣旣卒不名故字】公羊【原仲者何陳大夫也大夫不書葬此何以書通乎季子之私行也何通乎季子之私行辟内難也君子辟内難而不辟外難内難者何公子慶父公子牙公子友皆莊公之母弟也慶父牙通乎夫人以脅公季子起而治之則不得與于國政坐而視之則親親因不忍見也故于是複請至于陳而葬原仲也】谷梁【言葬不言卒不葬者也不葬而曰葬諱出奔也注辟内難而出】胡氏【私行也人臣之禮無私交大夫非君命不越境何以通季子之私行而無貶乎曰春秋端本之書也京師諸夏之表也祭伯以寰内諸侯而來朝祭叔以王朝大夫而來聘尹氏以天子三公來告其喪誣上行私表不正矣是故季子違王制委國事越境而會葬齊高固莒慶以大夫即魯而圖昬其後陳莊子死赴喪于魯缪公召縣子而問焉曰古者大夫束脩之問不出境雖欲哭焉得而哭諸今之大夫交政于中國雖欲勿哭焉得而勿哭末流可知矣春秋深貶王臣以明始亂備書諸國大夫而無譏焉則以着其效也凡此皆正其本之意】
【案春秋書大夫之葬止此左氏?是故啖子胡氏皆因之公谷二說皆以季子辟内難而出雖于此條不合然在三十二年子般卒之下則合矣】
冬?伯姬來左氏【歸甯也凡諸侯之女歸甯曰來出曰來歸夫人歸甯曰如某出曰歸于某】公羊【其言來何直來曰來大歸曰來歸】胡氏【禮父母在嵗一歸甯若歸而合禮則常事不書其曰來者不當來也女子有行逺父母兄弟春會于洮冬又歸魯故知其不當來也來而必書春秋于男女之際嚴矣】
莒慶來逆叔姬左氏【注慶莒大夫叔姬莊公女卿自為逆則稱字】公羊【莒無大夫此何以書譏何譏爾大夫越境逆女非禮也】谷梁【諸侯之嫁子于大夫主大夫以與之來者接内也不正其接内故不與夫婦之稱也注接内謂與君為禮也夫婦之稱當言逆女】胡氏【叔姬何以稱字大夫自逆則稱字為其君逆則稱女尊卑之别也何以書諸侯嫁女于大夫而公自主之非禮也】
伯來朝左氏【注?稱伯蓋為時王所黜胡氏注同】公羊【注?夏後不稱公者春秋黜?新周而故宋以春秋當新王】張氏【?為三恪桓之篇以侯書今稱伯者國小力微故降爵以自侪于小國?之自侯而伯自伯而子蓋浸以微弱也】
【案?姒姓公爵夏禹之裔也武王克殷求禹後得東樓公而封之九世至成公見春秋自桓以來本稱侯爵後為時王所黜故莊二十七年來朝稱伯成公用夷禮故僖二十三年為夫子所貶稱?子卒二十七年來朝稱?子至文十二年成四年十八年來朝複稱伯襄二十九年來盟複貶稱子此左氏杜氏之言也若如公羊之言則凡桓公篇稱?侯者皆作紀而?則王者之後本稱公但春秋黜?而伯之後之稱子者以微弱為徐莒所脅而貶之也胡氏于?子卒下雲杜預謂?實稱伯而書子者成公始行夷禮終其身故仲尼貶之則胡氏意亦以為?本伯爵故于此條下無注矣然胡氏本不信時王黜陟之說則是棄杜預之前說而用杜預之後說也竊嘗考之周封三恪獨微子以三仁之賢得以統承先王脩其禮物故其命之曰庸建爾于上公尹茲東夏?雖王者之後然東樓本無大功德豈遽錫以公侯之上爵乎入春秋之始莒以微國尚伐杞而取其邑則杞之微乎微可知已不待夫子之時而文獻不足也是故論三恪之實則宋以微子之賢作賓王家陳以武王之賴其利器用妻以元女故宋爵公而陳爵侯杞之為侯本無所據但胡氏略而不言注公羊者拘于王者之後稱公注左氏者泥于桓公編杞侯之誤為是紛紛耳餘已見桓二年滕子下】
公會齊侯于城濮【城濮衞地】左氏【王使召伯廖賜齊侯命且請伐衞以其立子頹也先是十九年蘇子奉子頽奔衞衞師燕師伐周立子頽注賜齊命為侯伯會于城濮将讨衞也】張氏【齊欲讨衞而會魯于此定其交而後加兵所以見其謀之審也】
二十有八年春王三月甲寅齊人伐衞衞人及齊人戰衞人敗績左氏【齊侯伐衞戰敗衞師數之以王命取賂而還注齊侯稱人者諱取賂而還以賤者告不地者史失之也】公羊【伐不日此何以日至之日也戰不言伐此其言伐何至之日也春私伐人者為客伐者為主故使衞主之也曷為使衞主之衞未有罪爾敗者稱師衞何以不稱師未得乎師也注用兵之道當先至竟侵責之不服乃伐之今日至便以今日伐之起其暴也伐人者為客見伐者為主未得乎師者未得成列詐戰也】谷梁【于伐與戰安戰也戰衞戰則是師也其曰人何也微之也何為微之今授之諸侯而後有侵伐之事故微之也其人衞向也以其人齊不可不人衞也衞小齊大其以衞及之何也以其微之可以言及也其稱人以敗何也不以師敗于人也注齊桓始受方伯之任未能信着鄰國緻有侵伐之事貶師稱人以微之也人不可以敵于師師不可以與人戰故亦以衞師為人衞非有罪】胡氏【春秋紀兵及者為主齊人舉兵而伐衞衞人見伐而受兵則其以衞及之何也案左氏則齊人舉兵乃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