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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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了也愛理不理的扭過頭,當做沒瞧見她這個婆婆。

     這些話她不好向外人明說,家醜不可外揚。

     “……哎呀!别提這些小事了,我這就拜托妍姑娘,拉我那傻兒子一把,讓他早點為我李家添個娃兒,夫妻和樂。

    ” “呃!這個……”她一徑幹笑,心裡亂不舒服。

     “你可别推辭,讓我抱憾終身,至少先讓他們住在一起,培養感情,夫妻分房而居,甚至住在不同院落,這象話嗎?”妍姑娘若不出面說一聲,這小兩口何時才能傳出好消息。

     “好吧!夫人,我試試看,但你别抱太高的期望,我還不曉得二少爺會不會被我說動。

    ”望着李夫人殷切的眼神,葉妍狠不下心拒絕。

     “你一定行的,妍姑娘,我相信你。

    ”憑她的口才,豈有不成之理。

     一句“我相信你”,頓時壓得葉妍喘不過氣來,她神色一窒,笑不出來,抽痛的心窩一陣一陣泛出酸澀。

     “相公!” 一聲嬌滴滴,媚到酥人筋骨的軟音一喚,渾身一僵的李承澤像掉入結冰的湖中,頓時冷得牙關打顫,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他很想大聲喝斥将她推開,但現下的情況,偏又無法移動半寸,怕露出馬腳讓一旁看好戲的聰慧女人看穿,隻好正襟危坐地将目光放遠,不敢輕舉妄動,規規矩矩地恍若課堂上的學子,怕夫子責罵。

     天曉得他為何得像塊砧闆上的肥豬肉,任人放肆地上下其手,還不能表現出厭惡的神情将人推開,喝令她離遠些。

     正襟危坐的李承澤偷偷看向一旁的女子,見她旁若無人的喝着熱茶,吃着徐老爹的蒸藕糕,原本抿緊的唇扁成一直線,惱她的無動于衷。

     “我說相公,你别一直閃呀閃的,人家長得不美嗎?你怎麼一直往邊上移,看也不看我一眼。

    ”真是傻子,美人兒投懷送抱還不知把握,一副她是要吃了他的妖怪似。

     故意穿得清涼的姚霏霏衣襟微敞,露出誘人的雪嫩酥胸,纖指有意無意地扯着上衣,讓若隐若現的春光盡入人眼。

     誰知她越靠近,李承澤反而避得越遠,原本是坐同張長椅的,他足下一動,換了另一張椅子,緊貼到一副事不關己的葉妍身旁,讓她瞧了大感不悅。

     “你……你别靠得太近,我聽得見你說話,用不着一直往我身上蹭。

    ”她美不美與他無關,他又不喜歡她。

     “相公,人家好渴,你幫人家倒杯水嘛。

    ”姚霏霏打的如意算盤是要假裝茶杯沒拿穩,潑了自個兒一身,看她身材畢露哪個男人不上鈎呢。

     可李承澤根本沒聽進她的話,看向葉妍的眼神特别柔和,他沒替妻子倒茶,手一擡先替心儀的姑娘拭去嘴邊的糕屑。

     他這舉動是出自對葉妍的喜愛,很自然的,也沒想過有何不妥,平常他們就這樣相處,她雖常常念他兩句,可他依舊故我,不以為意。

    但是此情此景落在姚霏霏眼中,那可就很不是滋味了,放她一個大美人不理不睬,卻在讨好姿色明顯不如她的貼身侍女,将她置于何地。

     何況她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夫妻間親近親近是天經地義的事,他避個什麼勁,她肯委屈跟他在一起,可是他天大的福份。

     “咱們夫妻倆總要說點體己話,不坐近點不就讓外人聽去了羞人的私密話。

    ”她纖纖細指往他手背上一搭,撩撥地爬上他手臂。

     仗勢着美貌過人的她不相信有男人能抗拒得了她的美色,她故做嬌羞的頻送秋波,媚眼眨呀眨的要勾得他心蕩神迷,魂不守舍。

     可是他連一眼也沒看她,要怎麼把他的魂勾出來。

     “這裡沒有外人,而且我們也沒有什麼私密話好談,你不要靠過來,我會受不了。

    ”太濃、太嗆鼻。

     咯!我不是外人嗎?假裝自己不存在,對他們你前進我後退的舉動置若未聞的葉妍一肚子酸,暗地裡為自己叫屈。

    她為什麼盡做些吃力不讨好的事,将喜歡的男子推向别的女人,還不能有一絲吃味的表情,非得裝聾作啞地看他們卿卿我我。

    嘔呀!銀牙都快嚼爛了,她幹麼當個斓好人成全别人。

     如果對方是好女人也罷,偏偏是心懷鬼胎的蛇蠍女,她讓得心酸,也很不願。

     怪就怪在她當初太急着丢掉燙手山芋,才會導緻今日進退兩難的局面,她還能去怨誰,不就自個兒承受了。

     “受不了?”姚霏霏嬌媚的掩唇輕笑,咯咯咯的俯低前胸。

    “咱們是夫妻,沒什麼難以啟齒的話,你若想回房,我也依你,誰叫你是我夫婿呢!” 呵……終于忍耐不住了吧!她這美麗的容貌、妖娆的身段,有哪個男人不心猿意馬,忍得住不撲倒她? 傻了又怎樣,隻要是男人,她輕輕勾勾小指,施展讓人心癢難耐的嬌媚,他不也手到擒來,乖乖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姚霏霏得意的一揚柳眉,在心裡嘲弄李承澤的好擺弄,三、兩下就釣上手。

     “你不要再碰我了,我快受不了你一身濃烈的香氣,你到底倒了幾瓶香粉,嗆得我鼻子沒法通氣。

    ”再也忍受不住,一把推開差點令人窒息的無骨嬌胴,李承澤跳離她三步遠,大口地呼着氣。

     “你說受不了的是我身上的香味?!”她蓦地一怔,以為一時耳鳴,聽錯了。

     他攏起眉,神色盡是不滿。

    “是你要我有話直說,我才把憋了好久的話說出來,全身抹香不一定香,聞久了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