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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廟混禘於郊此鄭氏說經之誤朱子以此為祫祭之詩當從之玄王桓撥鄭雲感黑帝而生子故謂契為玄王孔氏正義又引太微五帝之精以殷祖出於黑帝汁光紀皆谶緯之說不足憑也苞有三蘖鄭雲天豐大三正之後亦非是允也天子朱子以天子為成湯今從孔氏 殷武祀高宗也 申公說祀高宗之樂蓋帝乙之世武丁親盡當祧以其中興功高存而不毀特新其廟稱為高宗而祀之故作此歌 撻彼殷武奮伐荊楚冞入其阻裒荊之旅有截其所湯孫之緒 賦也 毛傳撻疾意也殷武殷王武丁也荊楚荊州之楚國也 鄭箋冞冒也 許氏曰阻險也 毛傳裒聚也 鄭箋所猶處也 朱注湯孫高宗也鄭箋殷道衰而楚人叛高宗撻然奮揚威武出兵伐之冒入其險阻克其軍率而俘其士衆所伐之處國邑皆服其罪更自勅整截然齊一是乃湯孫之功業也 許氏曰高宗中興之初以伐荊楚為大蓋蠻夷猾夏聖人所憂四夷來王盛德所及故作頌者特言之 虞惇按孔氏正義雲周有天下始封熊繹為楚子若武丁之世不知楚君何人今考史記楚世家楚之先出自帝颛顼高陽至重黎為高辛火正謂之祝融其後有陸終生六子長曰昆吾三曰彭祖昆吾彭祖氏當夏商之時故左傳楚子曰昔我皇祖伯父昆吾而長發言韋顧既伐昆吾夏桀則知殷之所伐荊楚蓋即昆吾氏也又史記索隐陸終娶鬼方之妹則鬼方者乃荊楚之黨惡也易曰高宗伐鬼方三年克之正與此詩相表裡 嚴氏曰解頤新語雲或者謂周成王始封熊繹於荊至春秋魯僖公元年始有楚号遂疑商時未有荊楚欲假此以實韓詩宋襄公之說不知荊自帝喾九州已有荊州之名矣至禹貢分别山川則荊及衡陽惟荊州乃在南即荊楚也荊岐既旅至於荊山乃在西蓋雍州之荊非荊州之荊也詩人以有二荊故以荊楚别荊岐耳既自古有荊孰謂周封熊繹始有荊哉 維女荊楚居國南鄉昔有成湯自彼氐羌莫敢不來享莫敢不來王曰商是常【平上通韻】 賦也 鄭箋氐羌夷狄國在西方者也享獻也世見曰王 蘇氏曰既克之則告之曰爾雖遠亦居吾國之南耳昔成湯之世雖氐羌之遠猶莫敢不來朝曰此商之常禮也況女荊楚曷敢不至哉 王氏曰氐羌之種漢世猶存其居在秦隴之西 虞惇按竹書成湯即位之次年氐羌來賓又八年初巡狩定獻令 天命多辟設都于禹之績歲事來辟勿于禍适稼穑匪解【去入通韻】 賦也 毛傳辟君也 鄭箋多辟衆諸侯也來辟猶來王也 毛傳适過也 蘇氏曰荊楚既服天命諸夏之君凡建國於禹迹者鹹以歲事來見於王以祈王之不譴曰予稼穑匪解庶可以免咎矣 朱注言荊楚既平諸侯畏服也李氏曰夷狄率服則天下無事所先者農事而已曹氏曰書益稷弼成五服至於五千州十有二師外薄四海鹹建五長是諸侯設都之地皆禹之績也 天命降監下民有嚴不僭不濫不敢怠遑命于下國封建厥福【平去通韻遑字不入韻】 賦也 朱注監視嚴畏也僭賞之差也濫刑之過也鄭箋遑暇也 毛傳封大也 呂氏曰天視自我民視天聽自我民聽天命之降監皆在下民則下民亦有嚴矣 朱氏曰高宗能畏敬天人賞必當功罰必當罪兢兢不敢迨遑故能命下國之諸侯而大建商家之福此美高宗體天人之心以賞罰諸侯也 商邑翼翼四方之極赫赫厥聲濯濯厥靈壽考且甯以保我後生 賦也 毛傳商邑京師也 朱注翼翼整饬也 鄭箋極中也 孔疏赫赫顯盛也聲聲問也濯濯光明也靈威靈也後生後嗣子孫也 鄭箋商邑之禮俗翼翼然可則傚乃四方之中正也朱注赫赫濯濯言高宗中興之盛如此壽考且甯 雲者蓋高宗之享國五十有九年 朱氏曰此美高宗能正都邑為天下之本福及子孫也 陟彼景山松栢丸丸是斷是遷方斵是?松桷有梴旅楹有閑寝成孔安 賦也 孔疏景山大山也 毛傳丸丸易直也遷徙也 朱注方正也 毛傳?敬也 朱氏曰桷椽也毛傳梴長貌 鄭箋旅衆也 孔疏閑大也 朱 注寝廟中之寝也 謝氏曰登彼景山而選材取松柏之易直者斷之遷之以繩墨取方正而斵削之惟謹又以松為屋椽有梴然而長以松柏為衆楹有閑然而大 輔氏曰材植之美規模之壯此高宗之神之所安也言其有以當之矣 朱注此蓋特為百世不遷之廟不在三昭三穆之數既成始祔而祭之之詩也 殷武六章三章章六句二章章七句一章五句虞惇按湯孫之緒鄭以湯孫為太甲非也自太甲以下皆可稱湯孫那與烈祖皆雲湯孫之将亦不指太甲此詩頌高宗之功當指高宗為是天命多辟以下鄭皆雲責楚之辭亦非是 商頌五篇十六章一百五十四句 讀詩質疑卷三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