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十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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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處於是女三農之事皆就其業為其驚怖先以言安之 嚴氏曰率彼淮浦謂征淮夷也省此徐土謂征徐方也徐戎淮夷自伯禽就封之初同惡相濟今又相挻而起故王親征之 曹氏曰師之所聚荊棘生焉不留不處然後三農得以就緒劉氏曰此上兩章皆言命戒将士之事 赫赫業業有嚴天子王舒保作匪紹匪遊徐方繹騷震驚徐方如雷如霆徐方震驚【首二句無韻遊與騷韻霆與驚韻】 賦也 朱注赫赫顯也業業大也 毛傳嚴威也舒徐保安也 鄭箋作行也 朱注紹糾緊也遊遨遊也繹連絡也騷擾動也 蘇氏曰王之南征也人望其赫赫業業之威而畏之曰有嚴哉天子也 孔疏王乃舒徐而安行謂依於軍法日行三十裡 蘇氏曰王師之行不疾不徐而徐之人莫不警動 鄭箋其震驚徐國如雷霆之恐怖人然徐國則震驚而将服罪 李氏曰宣王出師先征淮夷後征徐國此兵方及淮而徐夷已震恐也四章言征淮五章言征徐末章言徐方之服也 錢氏曰徐大而淮夷小淮夷即徐州之夷而服屬於徐者故此與卒章獨言徐方也宣王即位凡五出師他皆命将獨此親董六師者穆王時徐戎僭号率九夷以伐宗周又居中國之地不得而不親征也 王奮厥武如震如怒進厥虎臣阚如虓虎鋪敦淮濆仍執醜虜截彼淮浦王師之所 賦也 鄭箋進前也 朱注阚奮怒之貌 毛傳虎之自怒虓然 陸氏曰言将帥之勇發於忠毅非激而怒之也 朱注鋪布敦厚也 毛傳濆涯也仍就也 鄭箋醜衆也 鄭箋王奮揚其威武而震雷其聲而勃怒其色前其虎臣之将阚然如虎之怒屯兵淮水大防之土以臨敵就執其衆之降服者 孔疏既敗其根本又窮其枝葉 蘇氏曰王師之所在截然無侵掠者 孫氏曰截彼淮浦蓋師據形勝截淮浦以立營一以絶淮徐之聲援一以防徐戎之奔逸也 王旅嘽嘽如飛如翰如江如漢如山之苞如川之流緜緜翼翼不測不克濯征徐國【上三句平去通韻】 賦也 毛傳嘽嘽盛貌 朱注翰羽也 毛傳疾如飛鸷如翰苞本也濯大也 朱注如飛如翰疾也如江如漢衆也如山不可動也如川不可禦也緜緜不可絶也翼翼不可亂也不測不可知也不克不可勝也 孔疏此既服淮浦之後又進而伐徐也兵法有動有靜靜則不可驚擾故以山喻動則不可禦止故以川喻 顧氏曰如山之苞營法也如川之流陳法也 曹氏曰先伐淮夷次征徐國先其小而易者後其大而難者 王猶允塞徐方既來徐方既同天子之功四方既平徐方來庭徐方不回王曰還歸【塞來平入通韻】 賦也 朱注猶道也 鄭箋允信也 塞實也 毛傳來庭來王庭也 鄭箋回違也 還歸振旅也蘇氏曰王将大征徐國兵未及之徒以王道允塞而徐人來服矣 鄭箋所謂善戰者不陣 朱注王道甚大而遠方懷之非獨兵威然也序所謂因以為戒者此也 曹氏曰宣王北伐玁狁西征羌戎南威荊蠻獨徐方未服今徐方來庭則四方平矣 劉氏曰武成則戒黩曰還歸者止於義也 常武六章章八句 虞惇按南仲大祖大師皇父毛傳雲王命南仲於大祖皇父為大師孔氏申之以王命南仲為卿士皇父為大師皆於大祖之廟此曲說也元帥止一人不應二人并命況王命南仲見於小雅明是文王之臣薄伐玁狁者宣王之将南仲則傳無聞焉當以鄭說為正三事就緒毛雲立三有事之臣今亦從鄭 瞻卬凡伯刺幽王大壞也 鄭箋凡伯天子大夫也春秋隐公七年天王使凡伯來聘 虞惇按此詩之凡伯或以為即厲王時之凡伯非也厲王之後共和攝政凡十四年又宣王在位十六年至幽王三年嬖褒姒八年立伯服九年王室始騷中間相距六七十年闆之詩曰老夫灌灌是凡伯作詩時年已老矣豈能至幽王時尚存耶鄭氏引春秋凡伯來聘蓋以證周之世卿有凡伯非謂即春秋之凡伯也於家父仍叔亦然 瞻卬昊天則不我惠孔填不甯降此大厲邦靡有定士民其瘵蟊賊蟊疾靡有夷屆罪罟不收靡有夷瘳賦也 毛傳昊天斥王也 鄭箋惠愛也 毛傳填久厲惡瘵病也 孔疏蟊賊害苖之蟲也 朱注疾害也夷平也 鄭箋屆極也 朱注罟網也 毛傳瘳愈也 朱注此刺幽王嬖褒姒任奄人以緻亂之詩 鄭箋王不愛我下民甚矣天下不安王乃下此大惡以敗亂之邦國騷擾士民勞病其為殘酷如蟊賊之害禾稼然無有止息時施刑罪以羅網天下而不收斂亦無止息時 蘇氏曰國有所定則民受其福無所定則民受其病於是有小人為之蟊賊刑罪為之網罟凡此皆民之所以病也 人有土田女反有之人有民人女覆奪之此宜無罪女反收之彼宜有罪女覆說之【上下以奪說分韻上田人韻下二罪字韻與生民卒章同有收不入韻】 賦也 鄭箋覆猶反也 毛傳收拘也 說赦也鄭箋此言王削黜諸侯及卿大夫無罪者 錢氏曰罪罟之設蓋以刑罰為?穽因而奪取所有所以成其為蟊賊也 哲夫成城哲婦傾城懿厥哲婦為枭為鸱婦有長舌維厲之階亂匪降自天生自婦人匪教匪誨時維婦寺賦也 毛傳哲知也 鄭箋城猶國也 朱注傾覆懿美也哲婦斥褒姒也 鄭箋枭鸱惡聲之鳥也長舌喻多言也 朱注階梯也 歐陽氏曰寺奄人也歐陽氏曰士多才智為謀慮則能興人之國婦有才智幹外事則傾敗人之國 王氏曰婦人以無非無儀為善無所事哲哲則足以傾城而已 李氏曰顔師古雲懿厥哲婦幽王以哲婦為美 鄭箋今王之亂政非從天而下但從婦人出耳又非有人教王為惡誨王為亂者惟信愛婦寺用其言故也 輔氏曰此言其緻亂之由也 朱注婦寺二者嘗相倚為奸不可不并以為戒歐陽公言宦者之禍甚於女寵尤為深切 錢氏曰此詩次江漢常武之後有深意焉哲夫成城哲婦傾城所謂哲夫指召虎仲山甫皇父休父之屬也以諸臣經營十數年而不足以褒姒一笑滅之而有餘凡伯同姓世卿蓋恫乎其言之矣 鞫人忮忒谮始竟背豈曰不極伊胡為慝如賈三倍君子是識婦無公事休其蠶織【上去入通韻】 賦也 鄭箋鞫窮也 毛傳忮害忒變也 鄭箋谮不信也竟終也胡何慝惡也 朱注賈居貨者也三倍獲利多也公事朝廷之事蠶織婦人之業 鄭箋婦人之長舌者好以智辨窮屈人忮害轉變其言無常始於不信終於背違豈肯自謂不得中乎反雲我言何用為惡 孔疏惡而不知其非故可痛傷也 鄭箋賈物而有三倍之利者小人所宜知也君子反知之非其宜也今婦人休其蠶桑織絍之職而與朝廷之事其為非宜亦猶是也 毛傳婦人無與外政雖王後猶以蠶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