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六

關燈
羊牛下來君子于役如之何勿思 賦也 朱注君子婦人目其夫也 毛傳鑿牆而栖曰埘 鄭箋言畜産出入尚有期節而行役者反不也 陸氏曰羊性畏露晚出早歸常先於牛 君子于役不日不月曷其有佸雞栖于桀日之夕矣羊牛下括君子于役苟無饑渇 賦也 朱注不日不月不可計以日月也 毛傳佸會也雞栖於杙為桀括至也 鄭箋苟且也且得無饑渇憂其饑渇也 嚴氏曰此所以風王而使察焉者也 君子于役二章章八句 君子陽陽闵周也君子遭亂相招為祿仕全身遠害而已 君子陽陽左執簧右招我由房其樂隻且 賦也 毛傳陽陽無所用其心也 孔疏簧笙管中之金薄鍱也笙必有簧故以簧表笙 鄭箋我君子之友自謂也由從也招我欲使我從之於房中俱在樂官也 毛傳國君有房中之樂 孔疏房中之樂於路寝之下小寝之内作之天子以周南諸侯以召南 朱注隻且語辭 鄭箋君子遭亂道不行相與樂此而已 君子陶陶左執翿右招我由敖其樂隻且 賦也 毛傳陶陶和樂貌翿纛也 鄭箋纛舞者所持謂羽舞也敖燕舞之位也 程氏曰陽陽陶陶皆不任憂責全身自樂而已君子居亂世如是 蘇氏曰房中之樂賤事耳君子相招而樂之則以賤為樂矣君子以賤為樂則其貴者不可居也雖有貴位而君子不居則周不可輔矣此所以為闵周也 君子陽陽二章章四句 虞惇按集注此詩疑前篇婦人所作其夫既歸安於貧賤以自樂其家人識其意而歎美之未知朱子所據今仍從舊說 揚之水刺平王也不撫其民而遠屯戍於母家周人怨思焉 鄭箋平王母家申國姜姓在陳鄭之南迫近強楚數見侵伐故戍之 揚之水不流束薪彼其之子不與我戍申懷哉懷哉曷月予還歸哉【水子薪申隔句韻懷歸韻通不必葉】興也 毛傳揚激揚也 歐陽氏曰激揚之水力弱不能流束薪猶王室政衰不能徵發諸侯也彼其之子謂他國人之當戍者也 毛傳戍守也 朱注懷思也 蘇氏曰揚之水非自流之水也水不能自流而或揚之雖束薪之易流有不流矣水之能自流者物斯從之安在其揚之哉周之盛也諸侯聽役于王室無敢違命及其衰也雖令而不至矣其曰不與我戍申者怨諸侯不戍之辭也曷月予還歸者久戍而不得代之辭也 揚之水不流束楚彼其之子不與我戍甫懷哉懷哉曷月予還歸哉 興也 毛傳楚木也甫諸姜也 孔疏尚書呂刑禮記作甫刑孔安國雲呂侯後為甫侯周語曰胙四嶽國賜為侯伯賜姓曰姜氏曰有呂又曰申呂雖衰齊許猶在是申與甫許同為姜姓詩人重章變文借甫許以言申其實不戍甫許也六國時秦趙皆嬴姓而史記漢書多謂秦為趙亦此類也 揚之水不流東蒲彼其之子不與我戍許懷哉懷哉曷月予還歸哉【蒲許平上通韻】 興也 鄭箋蒲蒲柳也 毛傳許亦諸姜也 朱注申侯與犬戎攻宗周而弑幽王則申侯者平王不共戴天之仇也平王知有母而不知有父知立己為有德而不知弑父為可怨至使複讐讨賊之師反為報恩酬私之舉其忘親逆理得罪於天甚矣況先王之制諸侯有故則方伯連帥以諸侯之師讨之王室有故則方伯連帥以諸侯之師救之天子郷遂之民供貢賦衛王室而已今平王不能行威令於天下徒使畿甸之民遠為諸侯戍守周人以非其職而怨思焉則其衰懦微弱而得罪於民又可見矣詩亡而春秋作其不以此也哉 虞惇曰平王於大義不得戍申詩人但以遠戍為憂所謂怨而不怒也 揚之水三章章六句 虞惇按鄭氏以揚之水為激揚湍迅之水喻平王政教煩急朱子以彼其之子為戍人指其室家俱非是今從歐陽氏蘇氏又注雲此詩之興取之不二字如小星之例安成劉氏附會其說雲此乃興之不取義者特取之不兩字相應耳詩無不取義之興六義之壞皆此種說啓之 中谷有蓷闵周也夫婦日以衰薄兇年饑馑室家相棄爾 中谷有蓷暵其乾矣有女仳離嘅其歎矣嘅其歎矣遇人之艱難矣 興也 毛傳蓷鵻也 郭氏曰今茺蔚也又名益母許氏曰暵燥也 毛傳仳别也 朱注嘅歎聲 孔疏人斥其夫也 程氏曰谷中之草待隂潤而生今暵則乾矣喻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