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十四

關燈
復 吳滅州來 謝湜曰州來附庸國 十有四年春意如至自晉 胡安國曰按左氏季孫猶在晉子服惠伯私於中行穆子曰魯事晉何以不如夷之小國土地猶大所命能具而非有不能救蔡為夷執親之悔也然則晉人喜怒皆以利?其勸沮皆以利行違道甚矣故平丘之會深加貶斥自是而後諸侯不合二十餘年至于召陵又以賄敗十有八國之諸侯而書侵楚以譏之於是晉日益衰外攜内叛不復振矣利之能敗人國家乃如此春秋之深戒也 三月曹伯滕卒夏四月秋葬曹武公八月莒子去疾卒胡安國曰卒自外録者也莒人來赴故魯史書其卒葬自内録者也魯人不往是以闕自昭公以來雖薛杞微國無不會其葬者何獨於莒則不往乎方是時意如專政而莒嘗訴其疆鄆取郠之罪于方伯而見執矣為是怒莒故獨不會其葬也夫怨不棄義惡不忘親怒不廢禮在桓公時雖與衛戰而宣公卒則往葬之不以私故絶吉兇慶吊往來施報之常禮也以此見意如之專?矣若意如者其傲狠修怨敢施于昭公與莒子及其在晉聞除館西河則恐懼逃歸如一匹夫何也小人無禮喜怒勇怯不中節皆若是耳苟不遠之其能國乎 冬莒殺其公子意恢 十有五年春王正月吳子夷末卒二月癸酉有事于武宮籥入叔弓卒去樂卒事 程氏學曰禮曰衛有大史曰柳莊?疾公曰若疾革雖當祭必告然則當祭而卿佐卒不當告也告則不能祭而禮不成矣夫宗廟之祭盡誠敬而已以聞臣佐之喪而不能成豈禮也哉且籥已入矣至于不得已而去樂卒事皆由告故也故書以示譏也 謝湜曰籥入叔弓卒君祭在廟羽籥既陳以叔弓喪入告也去樂卒事君聞喪祭不得以樂終也宗廟之祭惟誠然後能盡其敬惟敬然後能盡其禮聞卿佐之喪則哀戚貳其心而禮不得成矣武宮不得已而去樂卒事者以叔弓喪入告故也古者祭不告喪祭而告喪非禮也衛柳莊寢疾公曰社稷之臣也疾革雖當祭必告然則祭而告喪非古也衛人之變禮也祭享重事也告喪則國之重事廢矣書叔弓卒去樂卒事著其失禮也禮者因人情而為之節也後世子與卿佐異矣然則祭而告喪惟後世子之喪可也胡安國曰左氏曰禘于武宮叔弓蒞事籥入而卒去樂卒事有事於宗廟聞大夫之喪則去樂而祭可乎按曾子問君在祭不能成禮者夫子語之詳矣而無有及大臣者是知祭而去樂不可有事於宗廟遭大夫之變則以聞可乎按禮衛有大史柳莊寢疾君曰若疾革雖當祭必告是知祭而以聞不可也禮莫重於當祭大夫有變而不以聞則内得盡其誠敬之心於宗廟外全隱卹之意於大臣是兩得之也然則有事於宗廟大臣蒞事籥入而卒於其所則如之何禮雖未之有可以義起也有事於宗廟大臣蒞事籥入而卒於其所去樂卒事其可也緣先祖之心見大臣之卒必聞樂不樂緣孝子之心視已設之饌必不忍輕徹故去樂而卒事其可也宗廟合禮者常事不書苟以為可則春秋何書乎此記禮之變而書之者也 夏蔡朝吳出奔鄭 謝湜曰朝吳蔡大夫公子之比入公子棄疾之亂皆朝吳為之主亂國之臣難安其上故朝吳不保其位出奔 胡安國曰朝吳蔡之忠臣雖不能存蔡而能復蔡其從於棄疾者謂蔡滅而棄疾必能封之也棄疾以其忠於舊君而信之使居舊國可謂知所信矣則曷為出奔費無極害其寵也無極楚之讒人去朝吳出蔡侯朱喪太子建殺連尹奢屏王耳目使不聰明卒使吳師入郢辱及宗廟讒人為亂可不畏乎為國有九經而尊賢為上勸賢有四事而去讒為首志朝吳出奔而入郢之師兆矣然朝吳身居舊國處危疑之地苟有譛之者則王不能無動也能以忠信自任而杜讒諂之謀則善矣而費無極乃語之曰子亦長矣而在下位辱也欲為之請以名利累其心而莫之覺不智亦甚矣故特書其出奔以罪吳為後戒也 六月丁巳朔日有食之秋晉苟吳帥師伐鮮虞 胡安國曰晉滅潞氏甲氏及再伐鮮虞皆用大夫為主將而或稱人或稱國或稱其名氏何也以殄滅為期而無矜惻之意則稱人見利忘義而以鷙賊欺詐行之則稱國以正兵加敵而不納其叛臣則稱名氏夫稱其名氏非褒之也纔免於貶耳而春秋用兵禦狄之畧鹹見矣 呂祖謙曰晉到此時多伐鮮虞何故蓋當時晉公室衰而大夫各自做家計多去伐他以有其地 冬公如晉 謝湜曰雖至河乃復雖不與盟然且如晉以難故也 十有六年春齊侯伐徐楚子誘戎蠻子殺之 程氏學曰春秋之世強陵弱衆暴寡故殺諸侯者有矣而楚恃其詔偽復誘以殺人之君者二焉昭十一年楚子?誘蔡侯般殺之于申及此是也甚乎天下無王楚之不道也 謝湜曰誘蔡侯般殺之楚靈之狄行也誘戎蠻子殺之楚平之狄行也楚平殺蠻子不名者以詐相誘相殺楚俗之常也外域以詐殺外域不名著其常也以其為行彼此一也然則?名所以著其惡於前棄疾不名所以著其常於後著其惡以明在所絶著其常以明在所賤 胡安國曰楚子之誘一也或名或不名者?欲滅中國而棄疾討蠻氏謹中外之辨也蔡侯與蠻子之見殺一也或名或不名者蔡般弑父與君蠻氏亂而無質其罪之輕重亦差矣 呂祖謙曰晉到得昭公以後諸侯各自為政不復禀覇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