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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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是覇者之所以行乎諸侯也既誅其人又歸其喪何居魯欲拒而勿受乎則子無讐母之義受而葬之乎己絶者復得享小君之禮典刑紊矣故特書以歸而不曰歸夫人之喪以者不以者也 楚人伐鄭 謝湜曰楚入春秋爵號不通中國故莊公之世楚惟稱荊至其一來修?始進稱人僖公初政令與中國相通荊始改號稱楚自此用兵侵伐皆進稱人方是時楚雖益熾齊桓能制其強故終桓之世楚惟稱人而不與中國會盟及桓之殁也其權勢與中國相抗始以人會列國盟于齊又以人會列國盟于鹿上至盂之會執宋公伐宋楚遂書爵而位列陳蔡上以示楚日強大而中國不能制也自是楚見于經皆與中國並故君則稱爵卿則稱名其官稱大夫其爵稱公子衆則稱師微則稱人或人以示貶或名以示絶赴告之禮行而書卒書名聘問之禮詳而書卿書使以楚之禮法皆循中國故也 胡安國曰楚稱人寖強也莊公十年敗蔡師虜獻舞固己強矣然獨舉其號者始見于經則本其僭竊之罪正其夷狄之名著王法也二十三年來聘嘉其慕義乃以人書二十八年伐鄭惡其猾夏復以號舉至是又伐鄭也亦書人者豈許其伐國而人之乎會中華執盟主朝諸侯長齊晉其所由來者漸矣 八月公會齊侯宋公鄭伯曹伯邾人于檉 謝湜曰左氏謂謀救鄭檉宋地 九月公敗邾師于偃 謝湜曰哀姜之死魯人歸怨于邾故公敗邾師胡安國曰檉之會謀救鄭而公與邾人鹹與焉則是志同而謀協也今既會邾人于檉又敗邾師于偃于此責公無攘夷狄安中國之誠矣凡此皆直書其事而義自見也詐戰曰敗敗之者為主 冬十月壬午公子友帥師敗莒師于酈獲莒挐 謝湜曰慶父魯之逆臣莒人以慶父之賂興師不義之大也出不以義進不量力故公子友敗莒師獲莒拏莒大夫之帥師者也大夫師敗而身獲于人不智之大也書獲罪之也列國大夫皆王臣也以戰為事而獲人之卿公子友之罪也度德量力用師之道也不義不智而身獲于人莒拏之罪也酈之敗曲在莒已明故不書伐 胡安國曰按公羊慶父走莒莒人逐之將由乎齊齊人不納卻反舍于汶水之上奚斯入請不可而死莒人曰吾已得子之賊以求賂乎魯魯人弗與為是興師而來伐然則罪在莒也而以季友主此戰何也抑鋒止鋭喻以辭命使知不縮而引去則善矣今至于兵刃既接又用詐謀擒其主將此強國之事非王者之師春秋之志故以季友為主而書敗獲責之備也 十有二月丁巳夫人氏之喪至自齊 謝湜曰齊人以姜之屍歸僖公請而葬之書至自齊著齊之惡也不稱姜杜氏謂之闕文是也以為貶絶亦不當書氏且夫人之罪未在所絶故也 胡安國曰夫人與弑二君幾于亡國大義已絶不可復入宗廟矣書孫于邾薨于夷者絶哀姜也書齊人以歸夫人氏之喪至自齊者譏桓公也不稱姓者殺于齊不去氏者受于魯 張栻語録或論哀姜之孫不去姜氏者將以别于文姜也然般閔再弑魯國幾亡其禍亦慘矣子雖不可以讐毋以先君治之夫豈不可故夫人喪至自齊也因告至于廟遂去其姓猶存其氏者終有别于文姜也所謂毫釐有所必計者也 呂祖謙曰君子以齊人之殺哀姜也為己甚矣哀姜于魯大義絶論來魯之臣子當正罪討之于未立君之前若閔公既立之後亦難討之齊則不當殺魯不敢殺所以取而殺之 二年春王正月城楚丘 楊時曰齊桓公攘戎狄而封衛未嘗請命于天子而專封之也故春秋書城楚丘而不言其封衛蓋無取焉然則木瓜美桓公孔子何以取之曰木瓜之詩衛人之詩也衛為狄所?桓公救而封之其恩豈可忘也欲厚報之不亦宜乎在衛人之義不得不以為美其取之也以衛人之義而已若春秋褒貶示天下之公故無取 謝湜曰楚丘衛邑衛為狄所滅野處漕邑諸侯為之城楚丘而封焉楚丘不書衛善魯人視楚丘猶己國之事而城之也諸侯救災恤隣義也勞民以供鄰役非義也城楚丘諸侯之事也魯為之城義也故魯城楚丘不書衛善其視衛之患如己國之患也城小穀齊之事也魯為之城非義也故魯城小穀不書齊議其以齊之事為己國之事也衛之出于漕也詩稱齊桓公攘戎狄而封之然則城楚丘齊之功諸侯之力也不書諸侯者齊桓以威率諸侯而城之諸侯心力未齊故也城不書諸侯而齊桓未能悅服諸侯由此見矣城邢邢既危而後安之者也城楚丘衛既亡而後存之者也邢危而後安之衛亡而後存之雖有安存之力已失安存之道矣故齊桓攘戎狄保邦國雖若安邢存衛春秋皆不美其功也前書狄入衛後書城楚丘則春秋不美齊桓其心見矣夷儀邢已遷故城書邢楚丘衛未遷故城不書衛 胡安國曰楚丘衛邑桓公帥諸侯城之而封衛也不書桓公不與諸侯專封也木瓜美桓公而夫子録之意豈異乎不與專封正王法也木瓜有取焉善衛人之情也曷為善之報者天下之利以德報德則民有所勸矣城楚丘略而不書城邢詞繁而不殺何也按周制凡封國大宗伯賓司幾筵設黼扆内史作冊命是天子大權非諸侯所得擅而行之者也衛人渡河野處漕邑許穆夫人閔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