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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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乃至於見執廢絀其君而立其非所立者不亦甚乎任之重者責之深祭仲無所逃其罪矣春秋美惡不嫌同辭突之書名則本非有國由祭仲立之也若忽則以世嫡之正至於見逐不能立乎其位貴賤之分亡矣凡此類抑揚其辭皆仲尼親筆非國史所能與而先儒或以從赴告而書者則誤矣或曰孔父賢而書名則曰禮之大節也今此則名其君於下而字其臣於上何以異乎曰春秋者輕重之權衡也變而不失其正之謂權常而不過於中之謂正宋殤孔父道其常祭仲昭公語其變惟可與權者其知之矣 又曰突不稱公子絶之也小白入於齊則曰齊小白突歸於鄭何以不稱鄭突乎以小白繫之齊者明桓公之宜有齊也不以突繫之鄭者正厲公不當立也突不當立何以書歸於鄭乎春秋書歸有二義一易辭也一順辭也其書入亦有二義一難辭也一逆辭也突以庶奪正固為不順矣然内則權臣許之立外則大國為之援而世子忽之才不能以自固也則其歸無難故糓梁子曰歸易辭也 又曰忽以國氏正也出奔而名不能君也攷於詩有女同車刺無大國之助也山有扶蘇所美非美然也籜兮君弱臣強不唱而和也狡童不能與賢臣圖事權臣擅命也夫以狡童目其君聖人猶録其詩所以見忽之失國亦其自取非獨仲之罪矣或曰詩人刺忽之不昏於齊至於見逐欲固其位者必待大國之援乎曰此獨為鄭忽言也如忽之為人苟無大援則不能立爾若夫志士仁人卓然有以自立者進退之權在我矣鄭自五霸之後益以侵削他日子產相焉馳辭執禮以當晉楚至於壞諸侯之館垣郤逆女之公子於野皆變其常度以晉楚之強卒莫能屈亦待大國之助乎然則仲見挾忽出奔鹹其自取焉耳春秋書法如此欲人自強於為善也 朱熹曰蘇轍解春秋謂其從赴告此說亦是旣書鄭伯突又書鄭世子忽?史文而書耳 柔會宋公陳侯蔡叔盟於折 謝湜曰柔不氏未賜族 公會宋公於夫鐘冬十有二月公會宋公於闞 謝湜曰夫鐘郕地闞魯地 胡安國曰臣與宋公盟於折君與宋公會於夫鐘於闞於虛於龜皆存而不削何其辭費也曰盟者春秋所惡而屢盟以長亂會者諸侯所不得而數會以厚疑聖人皆存而不削於是見屢盟而卒叛數會而卒離其事可謂著明矣是故春秋之志在於天下為公講信修睦不以會盟為可恃也 十有二年春正月夏六月壬寅公會杞侯莒子盟於曲地 謝湜曰左氏謂平杞莒 秋七月丁亥公會宋公燕人盟於糓丘 謝湜曰左氏謂欲平宋鄭 八月壬辰陳侯躍卒 謝湜曰陳侯陳厲公魯不會葬故不書葬 公會宋公於虛冬十有一月公會宋公於龜 謝湜曰左氏謂宋未成故又會於虛會於龜 丙戌公會鄭伯盟於武父 謝湜曰左氏謂宋公辭平故與鄭伯盟 丙戌衛侯晉卒 十有二月及鄭師伐宋丁未戰於宋 程氏學曰春秋書戰以戰之者為客受戰者為主以此見聖人深意蓋彼無義來戰則必上告於天子次告於方伯近赴於鄰國不如是而與之戰則聖人所以深責之也若不得已而與戰者則異文以示意來戰於郎及齊師戰於乾時之類是也 謝湜曰六與宋為盟欲以平鄭於宋也以宋公辭平由是會鄭伯盟武父與鄭師伐宋戰焉宋公辭平宋則有過矣二國忿宋入戰於宋是又師之暴者也宋之不服也諭以義示以禮懷以德需其不變然後以王命誅其為亂者焉宋人莫不簞食壺漿以迎王師而戰之禍弭矣豈若二國為宋之禍哉故春秋上書伐宋以罪宋之辭平下書戰於宋以正二國之不道也來戰於郎彼來戰於吾境也戰於宋我往戰於彼國也郎戰由彼宋戰由我魯宋有不校之心故宋郎皆以獨戰為文凡内戰公敗則書戰不書敗以敗為恥也戰不書公諱之也敵敗則書敗不書戰以敗之為恥也敗則書公不諱也伐宋者公也戰則知其為敗矣故諱不書公 胡安國曰旣書伐宋又書戰於宋者責賂於鄭而無厭屢盟於魯而無信者宋也二國深其罪以緻討故書曰伐夫宋人之罪則固可伐矣取其賂以立督者魯桓也資其力以簒國者鄭突也無諸已然後可以非諸人春秋之義用賢治不肖不以亂易亂也故又書曰戰於宋來戰者罪在彼戰於郎是也往戰者罪在内戰於宋是也 十有三年春二月公會紀侯鄭伯己已及齊侯宋公衛侯燕人戰齊師宋師衛師燕師敗績 謝湜曰公會紀侯鄭伯則紀為兵主可知也公會紀侯鄭伯及齊侯宋公衛侯燕人戰則紀為戰主可知也戰不書地戰於紀也齊有滅紀之志久矣故四國以師犯紀紀恃魯鄭為援故會二國及四國戰於紀齊大紀小為紀侯者以事大之智事齊可也竭事大之智而不得免以王命諭齊而屈焉可也諭以王命而不得免謹城池飾守備與民守之可也今乃恃魯鄭一